硬邦邦的下体就顶过来,轻轻撞着陈宝明的屁股。
“走开!”陈宝明扭动着挣扎起来。男人一手制不住他,干脆两手一起搂住他,忙不迭地往他衣服里钻。
“喊吧,你就喊吧,待会我干你的时候你也得喊啊。”男人越发兴奋了,两臂收紧,箍得陈宝明生疼。
突然,陈宝明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姜勇!陈宝明激动地都快哭了,“你放开我!我朋友来电话了,他在外面等我呢。”
男人嗤笑一声,“小猫儿骗谁呢。”
“操,我说真的,我跟他说了我在这上厕所,会儿他要是见不着我出去,准得进来找我。”
男人静了两秒,一手迅速把陈宝明的脑袋按在墙上,一手就去掏他的口袋。
“姜、勇?”
“对!就是我朋友!”陈宝明拼命转动脑袋,两手挥舞着想抢回自己的手机。他怕这救命电话被男人掐掉,自己真会被奸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不掐也不接,就任电话震个不停,直到陈宝明的手指头凑上来一扒拉,!的一声掉进蹲坑里。
两人都僵住了。
男人先反应过来,踢开门,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窜了,独留下陈宝明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下水道。
虽然是2手买来的,也花了他2800的4,就这么没了。
姜勇等了20多分锺,才看到陈宝明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他心情本来就不好,一看到陈宝明这幅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的样,脑子一热,霹雳巴拉地就骂上了,“死在厕所里了啊!操你妈,我让你到永安里,你跟头猪一样,在这里下车干嘛?!忍两站能死啊!”
陈宝明神情恍惚,被他骂了也不回嘴,光呆呆地望着他。姜勇眉头一皱,在他脑门弹了一下,语气也温和了很多,“怎么了?跟掉魂了一样。”
陈宝明嘴一咧,就跟快要哭了似的,喃喃着,“手机没了。”
“嗯?”
“手机没了。我的4,好多钱买的。”
姜勇以为他的手机被偷了──地铁里,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事有出因,不好再大肆辱骂,便耐着性子软下声音,“我说呢。让你不小心,什么的最遭偷了。手机有锁吗?有没有装定位?我看有的手机装了这个就能追回来。”
陈宝明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说。那么荒诞又羞耻的事情他说不出口,尤其对着姜勇。
姜勇看着他,想安慰又懒得安慰,自己一肚子的郁闷还想找人诉诉呢,可看陈宝明这样,他叹了口气,把人搂过来,在脑门那草草亲了一下,“得,别难过了,不就一手机吗,再买个呗,这不,5都出来了。”
“你听过‘何不食肉糜’的故事吗?”陈宝明翻了个白眼。
“就你听过,硕士、知识分子。”姜勇把人塞进车里,“回去再给我上课。”
姜勇的车里一股清新的香水味。
陈宝明脸色一变,地铁里那股反酸的感觉又出来了,“你刚才载人了?”
“嗯,一个同事。”
“女的?”
“嗯。”
那股淡淡的悲哀又涌上心头,甚至盖过丢手机带来的忧伤。陈宝明默默掏出口袋里的烟,点上。
他没问,姜勇也没说。
他本来想说的,他想告诉陈宝明,自己原本计划带他去一个好地方度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夜,却在临下班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拦住。
──我辞职了。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辞职的原因吗?
──哦?
──我很欣赏你,姜勇。
欣赏我的人多了,老板也欣赏我,难道我要因此跟他上床?姜勇没法对她这么刻薄,毕竟,他觉得他和她不熟,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
这种重复性的体力活让他很烦躁,女人强装微笑故作调侃的一句话简直让他生出杀人的冲动。
──好男人不是已婚就是同性恋。姜勇,也没听你说过你有太太或者女朋友,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呵呵。
──呵呵。
──虽然现在流行当同性恋,但我不希望你去赶这个时髦。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对了,你知道吗?咱们公司有同性恋。
──谁?
──不知道,我也是听保洁阿姨说的,说在男厕所里撞过两个男人接吻。
──哦。姜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吓人。
──是啊,真吓人。想想咱办公室里有个同性恋,也不知道有没有病,会不会传染。姜勇,你可别被盯上了。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你有备用手机吗?”
“我这有一个,你先拿去用。明天去补卡。”姜勇从抽屉里拿出诺基亚,掏出里面的手机卡。
陈宝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有两个卡?”
“嗯。”姜勇面色如常。如果不是之前手贱,陈宝明根本不会发现他还藏有秘密。
“真舍得,交两份话费。”
姜勇瞄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到陈宝明身边,“拿着。”
“你那个号码是多少?”
“联系公务用的,你用不着。”姜勇叼起烟,含混不清地解释。
他低头,掩住脸,低垂的睫毛在昏黄的火光中微微颤动。他在逃避,陈宝明想。
一股烟雾缭绕开来,姜勇抬起下巴,看向陈宝明,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都掩在薄雾后面,眼里似有东西,却也看不清。
陈宝明干笑一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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