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一大呼。
“头儿!大事不好!”一个队员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陆泽马上站起来,提高警觉:“出什么事了?”
“刚才三楼做手术的病人变异了!他袭击了我们一名队员,正在向负2楼的血库逃窜!”
“不能让他进去,一旦把血库打开就麻烦了,务必阻止他!”陆泽当即立断,切断通话后将线路转换向各待命小组,令他们迅速赶去血库支援,同时,又检查了一遍苏弦和叶景泉两人的伤势以及门窗的紧闭程度。
“躺到床上去,不要乱动。”陆泽催促着两人,“不管外面发生事,都不要走出这间办公室。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
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头儿,发现那名食血人了!”
“一小队狙击手王鸣准备射击!”
“头儿,王鸣遭到攻击,血出来了!”
“头儿,还有两名队员也牺牲了!”
变异成食血人后,血液的刺激会令身体强化,身手也更加敏捷。对于血液的渴求会让这些食血人不顾一切,只要不是伤及要害,他们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正常人发起攻击。
几声枪响从楼下传来,外面的食血人似乎也闻到了血的气味,纷纷向医院靠拢。透过玻璃,可以听见他们爬行的沙沙声,间或伴随着一两声沉重的喘息。
陆泽挑开窗帘,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去,十字路口处,整个城市的食血人都在靠近,密密麻麻的人影爬行在雾气里,场面壮观又骇人。
医院有血库有病人,无疑是重点保护地区,这也是武装部驻守在此的重要原因。他们绝对不让食血人进入。
然而就在此时,守卫在一楼大门处的二分队突然传来消息:“头儿,外面有人,要求进入!”
“是卫承!”叶景泉马上跳起来,紧张地说,“一定是卫承在外面!他到医院来找我们了。”
苏弦急忙把灯打开,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密密麻麻的食血人趴在玻璃上,大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拍打窗户企图进来。从这里根本无法看见医院大门的情况,他连忙又跑到另一边,拉开窗帘。
这里暂时没有食血人过来,透过玻璃,他勉强可以看见马路对面,一道人影挥着手臂,仓惶地向医院大门跑来。
是卫承!
苏弦马上转向陆泽说:“陆警官,他是卫承,麻烦你开门让他进来。”
卫承的情况很糟糕,从跑步的礀势可以看出伤势严重,血涌出来了,血味在雾气里扩散得很快,并且引来不少食血人。怪异而危险的生物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兴奋地爬行,呵呵地叫唤。只待他稍做停歇,马上就能将向撕碎。
卫承跑得步履维艰,不敢回头,隐约看见医院里有人头攒动,便张开手臂,一遍又一遍比划着目前通用的肢体语言,要求进入。
这时,陆泽的对讲机又响起来:“头儿,王鸣牺牲了!食血人正用他的身份企图开启血库!”
“拦住他,拦不住就开枪打死!”陆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开门,无疑会引来食血人。然而医院里不光有血库,还有病人,他不能让这些正常人遭到袭击。
“头儿!”二分队再次传来声音,“外面的人伤势很重,一再要求我们开门!”
情况危急,容不得多想!
陆泽一咬牙,大声说:“二分队守住大门,无论如何不能开门!”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被叶景泉撞在墙上。叶景泉赤红着眼睛,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开门?”
陆泽喘着粗气:“不能开!食血人的身手比卫承敏捷得多,只怕门一打开,先进来的不是卫承,反而是他们!”
“你怎么知道?卫承一定会比他们先进来的!”叶景泉用尽力气大吼,将陆泽又往墙上撞了一下。过度的愤怒已经让他失控了。外面那个人,是卫承啊!是和他一起经历了空难经历了海难的同伴啊!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追查李幕泽的死因,卫承也许根本不用冒这趟险。现在卫承身陷险境不能自保,而陆泽竟然不开门!
“你冷静点!”陆泽推开叶景泉,沉声道,“你的伤口不能再出血了,否则会招来更多的食血人!”
“把他们全招来又如何!你给我开门,让卫承进来!”明知自己不是陆泽的对手,叶景泉还是固执地打他。
陆泽一个转身将叶景泉反抵在墙上,让他动弹不行。叶景泉挣了挣,伤口像洒了盐似地疼。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这两天全部的委屈无奈都猛地暴发了出来。
“放开我!让我下去!我要去救他!他是卫承,是卫承啊!陆泽,他是我朋友,是首都的优秀警员,更是一个不满四岁孩子的父亲啊!陆泽,他不能死!”眼泪涌出来,夹着这连日来的挫败感奔腾狂啸,叶景泉用仅剩的右手使劲敲打墙壁,企图摆脱陆泽的束缚。
陆泽用力低吼:“没有人应该去死!可是外面只有他一个正常人,而这医院里,躺着几百号的病人!同样是生命,我不能冒这个险!”
“景泉,陆泽说得对。”苏弦悲痛地将叶景泉搂进怀里,声音颤抖,“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相信卫承,他可以自保,一定可以!”
叶景泉抓紧他的衣襟,嚎啕大哭。他好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中用!连续的几场灾难基本上都是因他而起,而他除了拖后腿之外,什么也干不了,他不甘心,可是却别无选择!
卫承!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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