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他走向死亡。至今为止,一点不好的迹象也没有,相反,多亏了这枚戒指,他变得比以前强大,这应该是好事,怎么他就会死了呢?
苏弦原本飞快穿着衣服,听见叶景泉的问题,手头一顿。
叶景泉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苏弦头一偏,飞快地将皮带扣好:“我们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叶景泉呆住,没有动。苏弦只好帮他把衣服套上,在叶景泉看不见的地方,眼神略过一丝无法言喻的情绪。
苏弦怎么可能就这么告诉叶景泉真相呢?苏弦不能说,不能告诉叶景泉,因为这枚戒指,他叶景泉会死在自己手上!
苏弦心念一动,忽然将叶景泉连同还没穿好的衣服一起摁进怀里。叶景泉措手不及,顿时无法呼吸,但来自苏弦身上的情绪,透过衣服毫无保留地传来,悲伤、压抑、无助……
叶景泉顿了顿,然后反过手臂,将苏弦圈住。
苏弦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关于失踪那段日子的回忆铺天盖地地在脑海里展开。
那日在平落市,受到食血人的攻击后,为了保护叶景泉,他自己也伤痕累累,终于等到林初夏出现后,整个人便意识全无。
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醒来后他就已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了。此时的他被剥光了上衣,躲在一张大手术台上,双手被铐在两侧,头上一盏大手术灯,灯光晃得他马上又把眼睛闭起来。
“别动。”身边有人说话,声音通过变声器显得极其怪异。
苏弦马上明白过来现在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没搞清楚对方劫持自己的用意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因此他很听话地没有动,连眼睛都没睁开。
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往他身体里注射麻醉剂。
没一会儿他又睡着了。等到再度清醒,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头顶的手术灯灭了,手铐也解开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身体变得有些不一样。用手摸了摸锁骨下方,医用纱布紧紧地贴合着皮肤,证明这个地方被人弄了伤口。
可是为什么呢?
苏弦四处看看,很快发现这是间完全的密室,门锁着,连窗户都没有,天花板离地面至少三米,那里有个唯一通风的小口,可是直径不足十厘米,根本无法供他通过。
确定逃走无望后,苏弦又发现地上放着一个大塑料袋。他走过去,把塑料袋打开,里面是可以充饥的食物:面包,水,还有他喜欢的零食。
这说明对方非常不希望他死掉。
苏弦没有任何犹豫,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水,然后咬下面包,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现在这种情况,有吃有喝,比当日被食血人围攻时简直幸福百倍,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唯一担心的就是叶景泉和卫承,也不知道那俩人逃脱没有。
正吃着,头顶突然有道光闪了下。苏弦这才发现,一道宽大的电子光屏正悬垂在天花板上。屏幕闪烁几下后,他看见了一个古怪的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之所以判断这是个男人,是因为对方穿着黑色的男式西装,显现在屏幕里的上半身坐在桌前,双手交叠面向着他。
苏弦缩起腿,又咬了一口面包,两眼盯住男人,想看看这人在耍什么把戏。
那人盯着屏幕,就仿佛能透过屏幕,看见苏弦一样。
“白鹰,你最近的活跃度很高啊!”
此话一出,苏弦立即大吃一惊。白鹰是他在本国的代号,只有间谍部门的高层和一同前来大希的直属上级知道。这个人既然知道他最近的情况,那就只能是他的上级。
但对于这位代号是狐狸的上级,苏弦有些疑问。
首先,他们的交流一直是通过暗语,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留下信息,传达来自国内的命令。除此以外,除非是苏弦有紧急情况,否则不可以动用另一种联系方式。这另一种方式就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号码:ooo.
没错,这个号码,就是当日苏弦和叶景泉被卫承请到警察局问话时,苏弦拨的那个。当时他之所以会拨这个号码,是因为约好了传送暗语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必须要通知狐狸更改时间。而且,当时卫承手里掌握的线索对他很不利,以卫承的为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那么,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就曝露了。
他打电话到这个号码,说出暗语,对方接了电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但是,他没想到,他说的暗语是送鸡翅,回到学校后,狐狸真的给他送了鸡翅过来!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以前狐狸对苏弦的信息只要明白即可,从来不会予以回应,如果不是每次打电话过去总有人接,苏弦简直要怀疑狐狸存在的真实性。再者,自从在窗户上留下“李幕泽”三个字的暗语后,狐狸就再没有出现过,这回不但接了苏弦的电话,还做出回应,这让苏弦直觉地感到,此时的狐狸跟以前判若两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狐狸这个代号已经易主,毕竟他从没与真正的狐狸见过面。
现在苏弦盯着屏幕里的狐狸,心里把所有的计较都咀嚼了一回。这个狐狸救了他,说明狐狸当时也在平落市,知道他的近况也不足为奇。
狐狸看着他吃惊的表情,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心里藏不住事,直率,大胆,自傲,瞻前不顾后,锋芒太露……白鹰,你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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