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屏着呼吸。渐渐觉得手受了伤的肖蒙就像被剪光了爪子的猫,想偷吃也有心无力,就舒口气,放松全身,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被奇怪的声音惊醒,摸索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见身边男人眉头紧皱,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肖蒙痛得在梦里嘟嘟哝哝的直吸气。
加彦困倦地揉揉眼睛,有些无奈。肖蒙实在是大少爷,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不耐痛。
看看男人睡梦里龇牙咧嘴的难受样子,觉得有点可笑又可怜。
肖蒙跟他不一样,这样的人,生来就用不着吃苦的,也吃不了苦。这回手上满是烫伤和割伤,肯定痛得厉害,偏偏又爱强撑,在医院清碎片的时候板着张脸,半声都不吭,回来也继续装无所谓。
只在睡着了才诚实一点,脸皱成一团哼得很惨。
要说起来,肖蒙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得多,不会再拿难听的话伤他,也不会对他摆脸色,鄙夷的眼神嘲讽的笑容之类也统统都没了。
而且那么真诚,不会再骗他,耍着他玩。
此时才有的,真实又温柔。
清醒过来的话,想要肖蒙真实那就只有冷酷,想要肖蒙温柔那就一定是虚假的。
但对他来说,只要是温柔就好,虚假的也没关系。像这样依赖和乖巧的肖蒙,明知道是装的,他却不忍心丢下不管。
清楚肖蒙是在利用他,也还是留下来。
在等肖蒙手伤好起来的这段日子里,最后做一回朋友吧。
加彦呆呆坐了一会儿,渐渐觉得身上凉透了,才悄悄关了灯,重新躺下。
接下来两天都过得很平静,肖蒙意外地配合。大概是他清楚一旦加彦跑掉他就算开天价也难找到第二个这么方便耐用的一流保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把坏脾气收敛收敛比较好。
而对这样突然“温顺”起来的肖蒙,加彦节节败退,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所熟悉的肖蒙形形色色的脸谱里并没有“弱者”这一款。
肖蒙聪明能干,持才而骄,对他从来没什么好声气。跟肖蒙在一起,他只有笨手笨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份,常常要低声下气地拜托肖蒙。
现在却好像一下子颠倒过来。虽然他做的都是料理穿衣吃饭洗漱一类的琐事,但感觉上肖蒙什么都要靠他。
自己似乎变得重要而有用起来,这种感觉美好得奇妙。
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和肖蒙以对等的姿态做朋友,却一直都只能站在卑微的立场上。而这样手不能动的肖蒙,似乎不再那么盛气淩人了,有时居然还会露出一些软弱的姿态。
真有种他们之间立场互换的错觉。
当然占便宜和吃亏的角色是永远也不会对换的。加彦被他用那眼角上挑的漂亮眼睛控诉又委屈地一望,就手忙脚乱,额头出汗,什么原则立场之类的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完全无条件让步。
“你是白痴吗?!”
坐着让别人艰苦卓绝地帮自己洗澡,还要开口骂人的,也只有肖蒙了。
起因是加彦在给他洗头发的时候把泡沫搓进他眼睛里,条件反射就飙出句脏话。
加彦倒也不生气,只觉得他斜着眼睛瞪人的样子很有趣,笑着伸手做势要搓他另一只眼睛,欺负肖蒙是“病人”只能“任人宰割”,结果反遭算计,被肖蒙一把拖进浴缸里。
肖蒙受伤的不过是手而已,胳膊可是完好无损,力气还大得很。加彦全无防备,被整个人拦腰拖进去,结结实实溅起一片水花,全身都湿了。
吓一跳之后便有些尴尬,浴缸虽然不小,两个人毕竟是重叠在一起贴着,对方身体赤裸裸的触感让他起了层鸡皮疙瘩,突然有点心慌。
讷讷笑着要爬起来,脚踩在浴缸里却直打滑,他笑得尴尬,肖蒙的眼神反而很镇定,盯着他目不转睛,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加彦被看得发毛,身上微微紧缩起来,往后挪了挪脚。
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瞬间消失,加彦只觉得后脑勺上一重,头就被压了下去,嘴唇迅速被温热有力的东西堵住。心脏猛地一缩,嗓子眼正在发紧,对方的舌尖已经挤进来了。
反应都来不及,深入在口腔里的浓密亲吻已变得炽热了,除了无措地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就只能大脑空白地任肖蒙在他里面翻搅舔舐。
肖蒙吮吸着他的舌尖,牢牢缠住不放,嘴唇相互磨蹭。加彦直被亲得脚下发软,几乎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正在呼吸困难,感觉到肖蒙干脆利落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下面,加彦顿时清醒过来,忙用力挣紮,但还是被吻着不放。
肖蒙用全身的重量制着他,倒了大堆沐浴乳的浴缸里原本就滑腻,加彦更是怎么都起不了身。气喘吁吁纠缠着反抗,挤进自己腿间的坚硬却只贴得更紧更有力。
加彦全身寒毛倒立,隔着湿掉的布料都觉得几乎要被这么直接粗暴进入。要不是自己还穿着衣服,大概已经失守了。
正重重亲吻着他脖颈的男人显然也有一样的想法,手探下去就剥他的裤子。
加彦拼命反抗,知道比力气自己胜不过肖蒙,被压得死死的,逃不掉的预感涨满了脑子,快要不能呼吸。
肖蒙的动作却明显迟缓下来,加彦想也不想,本能用力抓住他正探进自己裤子里的手指,立刻听到肖蒙痛极似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了手。
加彦镇定了一些,才想起这家伙手上的伤,绷紧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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