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谁是你此刻最想谋杀的人?”
相信程未常会毫不犹疑地、决绝地、无情地、冷酷地、杀气腾腾地告诉他∶“ 宁拥!”
不过想一想,自己竟像qín_shòu般索求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很对不起他的了…… 唉,算了吧,以後对他好一点就当作是补偿吧!
可是… 最少也应该给他半边被子啊!
他用力地扯过在宁拥怀里的另一半被子,蓦地,宁拥的[防敌]意识立刻响起诉号,他再度对著程未常使出睡梦罗汉拳。
程未常皱著眉头,反应迅速的回避敌人的攻击,然後不耐烦的伸手箝住宁拥的手,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际。
奇异的是,宁拥竟不再施展降龙十八掌和睡梦罗汉拳,虽然鼻鼾声依然很响亮,但他却很乖的躺著,不再对他拳打脚踢,也没再动来动去的。
真玄!
程未常有点惊奇地蹙了蹙眉。
其实他只要回自己房间睡,便可以不用忍耐宁拥的难看睡姿与那像交响乐的鼻鼾声……
算了,虽然他的睡姿是难[应付]了点,不过他实在累毙了,疲惫的身躯一旦碰触到柔软的床,就不太想离开已暖和的被窝,况且……
拥著宁拥入眠的感觉挺新鲜…… 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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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的另一边传来一阵钥匙声,门把悄悄地转动著,轻盈细小的脚步声踏进屋内,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女性幽香。
女人转过身,与站在门外的男人轻声说话。
“ 相随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 不要紧,举手之劳吧了。”
“ 相随大哥,你… 真的要离开吗?”
“嗯。”
“ 那… 你何时要走?”
“ 两、三个星期後。”
“ 相随大哥… 你会告诉哥你要走吗?”
“ 或许吧。”
“ 可是,相随大哥有一次告诉哥你要出国半年,哥也已经闹著要和你绝交,还说若你非走不可,便不要再回来见他… 现在你却足足要离开…… ”
“ 你哥只是关心我而已。”
“ 相随大哥,那是因为我们不舍得你走啊!你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很挂念你呢,哥也总是将你挂在嘴边,虽然只是在骂你…… ”
“ 宁宁,别说了,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工作。”
“ 相随大哥…… ”
“ 宁宁,你要记住养好身子呢,不论发生什麽事也要坚强面对,因为你肚里还有个胎儿呢。”
“ 我明白的,因为这是我和未常的结晶呢。”
“ 你这样想便最好了,时间也差不多,我要走啦。”
“ 那… 相随大哥,再见。”
“ 再见。”
人声渐消,静音的气氛再次弥漫著空间,然後属於女性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地俳徊在宁拥的房门前,踌躇著要否进入。
最後,她停下来,因为她决定了。
“ 哥?”随著房门的开启,带领著她看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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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内依偎住对方熟睡的二人依旧睡得酣甜,对房外的任何一丝动静也浑然毫无所觉。
一黑一白的颜色逞现在天篮色的床上,异常地显眼。而最令人多加注目的,是一具白皙的躯体胸膛贴胸膛的紧贴住另一具黝黑的身躯,白皙的手一只搂著黝黑身躯的腰际,另一只则在黝黑男人的脖子下,让男人舒服地枕在之上。
黝黑的躯体虽比白皙的躯体强壮庞大,然而,在白皙躯体的主人抱拥而眠的景致下,他却显得像一只温驯的大鸟般依偎住主人,对他磨磨蹭蹭的。
亲密地相拥而眠的景致,是如此地温馨幸福,蕴藏著一股很淡很淡的甜蜜。
但很可惜,看到这幅画面的人却不这麽认为,反之,甚至觉得有些剌眼。
“ 哥!老公!你们…… ”宁宁意外地剌耳的声音驱走了宁静的气氛,同时亦惊醒了床上的其中一人。
“ 唔…… ”拥有白皙躯体的主人微微一颤,茫然地张开眼,随後发觉房门前的人影,他睡眼惺忪地望向宁宁,甫醒来而略微吵哑的道∶ “ 宁宁啊?回来了吗? ”
他瞥眼扫视过宁宁那张惊讶的脸,他若无其事的抽回被宁拥枕著及放在他身上的手,然後慢条斯理的赤祼著身躯下床。
“ 老公,你和哥怎麽会…… ”
“ 嗯?刚刚帮大哥洗完澡後,因为太累,所以便睡了在他的床上啊。”他伸手搂著宁宁与宁拥完全不同的纤腰,镇定淡然地道。
这确是事实,但又是只有一部份的事实,不过混杂了真实的谎言永远也教人最难以悉破。
而他和相随是最会利用真实来作谎言的人,换句话说,他们最会说谎和骗人。
果不期然,宁宁看到自己的老公全然没有作贼心虚的态度,再加上说话也和平时一样没什麽起伏的,她便松了一口气,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话说回来,她在不安什麽?
宁宁疑惑地望向程未常,又望向仍睡得像死了般的宁拥,她晃了晃头。
“ 怎麽了?”冷峻却渗著温柔的嗓音在她的上方响起,适时的抹去她心中的疑惑与不安。
“ 不,没什麽。”她笑著偎进程未常光祼的怀里,伴著他走进属於他们的房间。
然,宁宁却没有察觉到在自己腰上的手略微松开,依偎住的身体也微微一僵。
怎麽忽然间觉得自己老婆的身体… 揽得不舒服也不习惯…… 好像没有那种温热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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