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搅得晃了一下神,心道这小子果真长了张容易碍事的脸,转头看看身后的一对,即时跟了上去。
连理见状,赶紧抓着胤禩跨上最后一步台阶,两人并排走在距离时舞和离散一米左右的位置,一人一边提防着从其他岔道杀出个程咬金。这下,真的变成了搭档行动。两组人马往前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离散突然伸手拦下时舞,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安静。胤禩见前面人停了,也扯了扯连理的胳膊,往那边送送下巴,示意他注意。
四人在通通停下脚步之后,都听见由远及近传来另外一种脚步声。缓慢的、拖沓的、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离散回身向连理打个眼色,对了口型:“来了。”连理点点头,拉上胤禩往前去了一些,尽量靠近时舞的周围,以备意外情况好帮把手。
“离散,是你吗?”微弱的声音从转角处传过来,离散浑身打了个激灵,不等时舞反应过来已经跌跌撞撞往声音的来源处冲了过去。
“哎,傻子!”时舞阻止不及,跺脚骂了一句,紧紧追上对方。她都还没解释,有些鬼能模仿受害者的声音引诱其亲属接近,伺机害人。
离散当然不知道那么许多,他只晓得自己听见了老板的声音。得知老板还活着,他压根就忘了如今还身在虎穴,只一心想着将人救出来。连理和胤禩跟着时舞,怀抱着同样的担心,深怕离散落入陷阱。然而,紧随而来的一声呼唤打消了特别刑侦众人所有的疑虑。
“老板——”
三人拐过弯,只见离散蹲在地上,双手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的肩,不断摇晃。
“你再晃他估计就要升天了,本来死不了的。”硬把离散的爪子从对方身上掰下来,连理顺带打量了一下气息微弱的男人。此人要说衣衫褴褛还算好的,其实根本已经衣不蔽体。黑色的秀发盖住了半边脸,看不清五官,但从轮廓上能判断出是名俊秀的男子。左耳缀一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耳钉,沿着细直的脖颈下来,能看见碎成条状、染成红色的白衬衣下伤痕累累的肌肤,那上面还有些不难辨认出的红斑点点,不用说便能知道是什么的印记。
“我们必须把他弄出去。”离散脱下套在外面的衬衫,搭到老板的身上,他有很多疑问,但知道此时绝不是答疑的时机。
“离散”,本来以为昏迷过去的人又清醒过来,歪头甩开搭住脸的头发,露出英俊的脸庞。只不过,那张原本无暇的脸上,现在多出了几条伤痕。
“你不要说话,我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离散安慰着对方,作势要将人扶起来。谁知那人摇摇头,甩开搀扶又滑坐到地上,沙哑着嗓音道:“不用了,你走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走吧。我给你打电话,不过是个意外。”
老板有气无力,想从裤装的荷包里摸出烟盒,低头一看才发现裤子早已经被扯得没法再看,哪里还找得到烟盒的影子。他叹口气,放弃了想要抽烟的举动,抬头推离散,“叫你走啊,听不到吗?”
离散看着老板的一举一动,捏紧拳头捶到他身后的墙上,使得天花板上落下了一些灰尘,掉落到两人身上。老板无奈,低着头苦笑,不再赶人走,却也不说话。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先生能否回答我?”
就在众人都静观其变的时候,时舞突然开腔,等着满身血污的人搭理她。
“问完了能赶紧走吗?”老板依旧不抬头,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可以,如果我问完之后确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的话”,时舞耸耸肩,倒没为对方语气不好这事动怒,“请问先生是赵家后人吗?”
话一出口,离散惊奇地看着老板警觉的盯住时舞,“你是什么人?”
“看样子是了。那么,我便没有撤离的理由,拼上性命也得把你救出去。”直接丢出结论,时舞的样子看起来毋庸置疑。
老板见赶不走,无奈地扶住额头,缓和了语气道:“你们何必如此呢?这注定是我命中的劫,躲不掉的。带着我,你们根本出不去。”说着看了看离散,眼神中添了几许歉意,“我不该给你打电话,我原以为不是这桩事情,哪知道居然猜错。我早该想到,能自由出入我机关重重的赵家祖宅的,必定不是人,就算是鬼,也不该是普通的鬼。”
听着情况被越描述越复杂,离散抓耳捞腮看向时舞,央求道:“我的好搭档时小舞,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知道鲁班吗?”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班门弄斧嘛,说的就是鲁班的班门。”离散奇怪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浅显的问题。
“赵家是鲁班最后一名亲传弟子的后人,世代相承至今。”
“你说他是鲁班技艺传承的后人?!老板不是的!他明明是耽美家,副业是开酒吧!你说对不对?老板。”离散最近很讨厌身世揭秘的游戏,特别是有些身世根本就无法让人接受。他此刻极力想从老板那拿到否定的回答,然而那人只是静静地听着别人说自己的事情,仿佛全然与他无关,亦没有出声对离散表示赞同。
“赵先生,你如果不想我们白白牺牲,也该说说这莫名其妙的宅子和你遇见的事情了。赵家的祖宅,怎么可能是栋阴宅?”
时舞没空理会离散发难,心知争取时间的重要性,于是挑着要紧的询问当事人。老板愣了愣,没想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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