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出门在外办正事,没有必要惹上这两尊煞神。
展小白一路上一直给陈诚介绍各处风光小吃,讲些江湖轶事,惹得陈诚很是流连。鉴于自己的诱拐大计,展小白只得装作没看见公孙衍进了陈诚的屋子。
周放毕竟没受过什么苦,这也是他第一次出京,又有公孙衍与展小白在,他是一点好处没捞到,而且还经常被二人小整一番。不敢报复这两个,他便开始可着劲儿的折腾起了狄青。周放身份在那里摆着,又曾与狄青又过矛盾,因而在他们离京之前,赵崇言三令五申的警告了狄青,千万不要冲动,忍着点儿周放就是了。可怜的狄青被折腾了一路,如今累的只想长眠床上了。
一觉醒来,陈诚张开眼睛,便看见一面人墙,他习惯性的缩在了公孙衍怀里。陈诚一动,公孙衍便醒了,看了眼犹自迷茫的陈诚,笑道:“怎的,既然醒了还不起来,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
陈诚大囧,忙起身帮着公孙衍揉胳膊。“怎么样,有没有刺痛感,你怎么不叫醒我?”
察觉出陈诚的关心,公孙衍自然十分开心,这一点点小疼痛完全不在话下。“你一路虽然一直坐着马车,不过却也累了么。好不容易睡熟了,我岂会叫醒你。可以了,我到底是个习武之人,已经没事了。”不忍看陈诚自责,公孙衍忙安慰道。
陈诚这才放开公孙衍的手臂,“蒋新闻来叫了么?”
公孙衍替陈诚整理好里衣,又拿了干净衣服给他换上,“天色尚早,他还未来。你饿了么,我拿糕点先给你垫垫肚子?”
陈诚任由公孙衍伺候着,“算了,还是弄些菜饭来吃吧,待会儿宴席上阿谀奉承的,恐怕没有时间吃东西。你又要替我挡酒,也用些吧,免得到时候酒喝多了,胃会不舒服。”
公孙衍边给陈诚梳头发,边笑着应好。
打理好了陈诚,公孙衍快速梳洗一番,这才唤了下人来,吩咐厨房弄些粥菜来吃。不一会儿,厨房便送来了藕荷粳米粥和拌的小菜来,厨子还亲自过来说自己一直是为衙门里的衙差做饭的,恐不够精细,怠慢了包大人。
公孙衍自然不过怪罪,笑着赏了那厨子,这才回房去陪着陈诚用饭。
用了饭,陈诚觉得身子暖了起来,胃里也热乎乎的。虽然只是家常小菜,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两人都用完了,陈诚才想起来,还有三人没有用过。公孙衍笑道:“他们岂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你还未醒他们便过来了,我叫他们先去用饭,待你醒了,再一起去赴宴。”
这蒋新闻安排的宴席,自然不会是只请钦差大人一个人的。他们一行虽只有五人,却有一位钦差,一位将军,一位侯爷。公孙衍与展小白虽然并没有他们那么高的身份地位,不过却也不是常人,蒋新闻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陈诚两人用过饭不久,蒋新闻便派人来接,五人到达迎客居时,地方乡绅帮派首脑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都到了,正站在迎客居门前等候迎接几人。
这也算是惯例了,钦差到某处去,自然是由官员宴请接风洗尘的。不过,官员想要有好的政绩,首先便需要与地方上的地头蛇打好关系,否则一些政策制定容易,却不容易实施。如此一来,倒不是要官商勾结,只是面上功夫还是需要做的透彻的。所以这样的场合,有头脸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会到场的。
邕州这处有不少武林帮派,虽然江湖中人不喜与官府扯上关系,不过这些门派一类却类似商家,而且也经营着自己的产业,因而少不得需要与官府打交道。而官府也不希望他们仗着武力惹是生非,徒增麻烦,因而官府与这些帮派认识且关系不错是很正常的事。
陈诚下了马车,便见着这林立的人中,有的看着就精明能干的,该是商人无疑。有些则孔武有力,一脸戾气,想是哪个门派的首领了。
众人与陈诚见了礼,陈诚笑着回礼,蒋新闻将陈诚引至主位,虽然他的官位比周放低,不过却是主角,因而他坐主位,周放只居次位。狄青是将军,坐在他的另一边。公孙衍与展小白虽也算是公门中人,不过并无品阶,原是安排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不过他俩都担心陈诚独自面对这帮人会吃亏,因而便站在了陈诚身后,一副伺候主子的姿态。
蒋新闻见状,立刻便邀请二人同坐,不过这位次本就是安排好的,若是他二人坐于此,便要替换下两个人,公孙衍便笑着不要蒋新闻动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来这里是办案子,少不得与这些江湖门派打交道,若是现在得罪了,日后不好办。
蒋新闻想来也是明白的,只推让了一番,便作罢了。
与陈诚同桌的,除了两位是邕州城最大的财主富商外,其余五位均是邕州五大帮派的帮主和武林盟主的长子。
陈诚在路上就听展小白讲过,现在江湖上的武林盟主乃是袁涛,已经连任三届九年盟主之位。袁涛如今已经近五十岁了,这一届的盟主想来他即便是有心却也无力争取了,因而他现在算是积极的推销着自己的儿子。
袁少游是袁涛的长子,也是他唯一一个成器的儿子,虽然是他小妾所出,不过却极有大家气度,武功比他这个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陈诚暗自打量了一番这个袁少游,他并不对自己有多么热络,蒋新闻介绍了他之后,他也只是拱手对自己行了礼,恭敬而不谄媚,随后便一直坐在座位上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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