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让开!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揍!”这人已经红眼了。
“你动他试试?!”
单军粗着嗓子越上前去,胸膛几乎撞上那人,眼睛狠戾暴虐。
周海锋把单军拽到身后,对那人:“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跟你说,我跟你说得着吗?”
“你有事说事。”
“谁不知道你俩好得穿一条裤子,你还不向着他说话!周海锋,你别跟这小子一样犯浑啊,这没你事儿,别管太宽,他的事儿你管不着!”
“他的事我还就管定了!”
周海锋粗暴地厉声,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单军,连那人都愣了,从来没人看到周海锋红过脸。
“……那你俩一块儿上!”这人扬起胳膊,被单军攥住了拳头,场面一触即发,眼瞅着一场混战就要爆发,突然什么声音都没了,所有人都丢开了手立正,食堂一片寂静。
“打啊?怎么不打了?”几个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那儿,慢悠悠地。
“报告!”小山东涨红着脸跨出人群。“是我的错!我请求处罚!”
“都滚出来!”教官一声吼。
操场上,队列站成整齐的几排,一碗混着灰土和脏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污泥饭在队列中艰难地传递着。
这是教官叫人扫起来的,早已经被踩成了滚着泥灰的米黏子。教官指着这碗饭说,你们每人一口,把它给我吃干净!
每个人都愤怒屈辱又无可奈何地捏了一口放进嘴里,扭曲着咽下去。在特种部队,这就是训练,在战备条件下,更恶心的东西都要毫不眨眼地吞下去,为了生存!这个觉悟每个人都有。
碗回到教官手上,空了。
“王明冲,单军,出列!”
王明冲和单军各跨一步出列。
“你们都很有能耐,对军区机关都很熟啊,比我熟。”教官在食堂外面站着,之前的话都听到了。
“拼后台是吗??”教官嗓门老高。“子弹会因为你后台硬就绕着你飞吗?敌人会因为你老子娘舅官大就不冲你开枪吗?战场上能拼死把你拖回来的是你的战友还是你的关系户!!”
王明冲脸一阵红一阵白,单军面无表情。
“你们三个,”教官一指小山东:“每人扣十分!”
小山东和王明冲脸白了。他们的这20分,可以直接送全体小队回家。
“报告!”
单军喊。
“讲话!”
“我服从处罚决定。但是何东不应该受罚!请求教官收回处罚命令!”
“理由?”教官眯起眼睛。
“这事与他无关,他不应该承担责任!”
单军年轻的脸庞充满傲气和拗劲。自从来到这里,他从来没有顶撞过教官。
教官打量他:“你知道顶撞教官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
“讲!”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当指挥官做出错误的判断和指示,允许战斗兵员提供最准确的情报参数帮助判断和纠偏!”
一片寂静,教官盯着他,所有人都看着单军,单军笔直地站着,毫无惧色地迎着教官的目光。
“好,说得好。”
教官笑笑,笑容凝结在脸上。
“但是用错了地方!我不需要理由,这里也没有委屈!只有犯错!你们应该庆幸刚才没动上手,否则现在已经卷包袱走人了,我不管你喝过多少墨水,在这只有两条路,要么服从,要么滚蛋!”
“报告!”
周海锋出列。
“退回去!我让你出列了吗?”教官火了,把视线盯回了单军脸上。
“你很傲气。你傲什么?单军,你姓单,跟军区司令员一个姓。你是司令家的?你要是司令家的,你说一声,刚才那些话,就当我放屁!”
队列低笑起来。
单军下颚紧绷,眼光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周海锋也站在那儿,并没退回队列,两人笔直地并排戳着。
“听说你们这批选拔的兵里,有一个是干部子弟,来头还不小。”
教官说。底下小声议论。
“打从你们到这儿起,就有人往大队部打电话,还都是各个级别的首长,要我格外注意。你们说,你们需要我格外注意吗??”
兵们挺直了腰板齐吼:“不需要!”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现在他肯定不在这儿,应该早就已经卷铺盖回家,抱着娘老子裤腰带哭鼻子去了!”
哄堂大笑,笑声里,单军往前就走,周海锋一把拽住他。
“干什么?不服气?拉拉扯扯的?”
单军面孔发青,攥着拳。教官指了指他。
“训练结束以后,你,去操场跑十圈。”
“报告!”
“干什么?”教官不耐烦了,脸终于朝向周海锋,“你还想替他出头?”
“我也请求跑圈!”
教官一愣,所有人都看周海锋,单军一下转过脸:“没你事儿!”
“好啊,打抱不平啊?”教官冷笑,“不用那么大声!知道你跟他关系好,怎么,逞哥们儿义气?”
“报告,这不是义气,教官教过我们,作战的灵魂是团队,小组赛制的核心不是淘汰是协同,在特战环境下,只有小组协同作战才能保有最大战斗力。所以,他的行为虽然有错,但是出发点正当,作为同小组战斗成员,我愿意跟他一起承受结果,我请求一起受罚!”
列队时,一个班长汇报了这事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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