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锦脸色一变,又强忍住怒气,绕有兴致地笑起来,“同学一场,不要这么见外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不想我?”
“我想你做什么?”
冯万锦冷笑,“自然是想我被你害得有多惨。”
陈未拧紧了眉头,“那都是你自作自受,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好好和你聊聊,到底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郊外僻静的私人靶场内,沈非听着耳边刺耳的枪声,气得想骂娘,这家伙心情不好,连虫鸟都别想睡觉,他望着场中人百发百中的枪法,眼见子弹眨眼又打完一梭子,忍无可忍上前道,“差不多得了啊。”
无聊练手的人撂下手里的仿真v枪,“手生了。”
沈非翻了个白眼,“那我可真想见识见识熟练时是个什么样儿,怎么了,心情不好?”
姜城扔给他一个字,“烦。”
沈非郁闷,“我还烦呢。”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人当一回知心舅舅,“怎么了,说说看,万一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我今晚大概把他吓到了,他连门都不肯让我进。”姜城皱着眉头,一脸烦恼地说。
沈非好笑,“那你今晚上到底干什么了?”
姜城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把河边跟赌场的事情对他说了。
沈非若有所思地挑挑眉,“阿城,这可不像你的性格,与其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问个清楚,不是吗?”
他说完,沉默了一瞬,又神色复杂地开口问道,“阿城……你爸的枪法也跟你一样好吗?”
“输赢对半吧。”
“你能告诉我,姜家男人拿枪都是为了什么?”
姜城没有说话,沈非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我只是不希望两个姐姐得到一样的下场。”
姜城不假思索道,“我会跟姜启坤说,叫他拒绝得再干脆一点。”
沈非望着扔下一句话就大步走开的人,无奈扶额,要是拒绝有用,他二姐也不会傻傻等到现在了,只是这姓姜的父子怎么都一个尿性,姜启坤知道让儿子回老家,他自己就不能洗手不干,退出江湖吗?
陈未是被人用半桶冷水泼在脸上浇醒的,醒来眼前是一座未完工大楼的地下车库,车库里亮着明晃晃的白炽灯,还没等他爬起来站稳,一个小混混又当胸给了他一脚,他的后背立时狠狠撞上身后的石阶。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冯万锦扔掉手里的瓜子壳,大步走到他跟前,拿鞋尖踢了踢他的裤v裆,“不想怎么样,就是听别人说,婊v子生的儿子肯定也是个婊v子,连下面也跟别人长得不一样,想扒了你瞧瞧,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陈未张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攥紧拳头卯足了劲儿扑过去一拳砸向他的脸,冯万锦没想到这小子被揍成这样还有力气撒野,他躲得不够及时,堪堪避开了头脸却被人带了个趔趄,难看得很。
打空的一拳把他最后一点劲也用完了,陈未一头栽在地上不再起来,冯万锦伤了面子,动了真火,他回头恼羞成怒地冲身后那群不中用的下三滥吼了一嗓子,“你们一个个他妈都是死的啊!”
陈未蜷在地上,身下的水泥地像一块磁铁,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好像僵硬的铁条,他试了试就放弃了,没再白费力气往起爬。
一群小流氓看看地上的人,又忍不住面面相觑露出一脸为难相,“冯哥,这男的怎么玩儿啊?”
“一帮怂蛋,不跟女人一样用吗?”
“那哪儿能一样啊……”
冯万锦看了眼这群没用的东西,“见洞就c-h-a,你们他妈的不会啊!老子花了钱,难道还让我来给你们做示范?”
眼见半天没人动,人群里一个胆大的二流子推开众人走出来,“男的屁股我还没玩过,听说玩烂了比女人还爽,今天老子先开开荤!”
地上的人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把糊在眼睛上的血水蹭到地上,他悄悄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摸出一只小药包,那是妈临死前交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一包听说很厉害的耗子药,她说,我先走了,哪天你要是熬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母亲下葬以后,这东西他就一直贴身放着,总怕有天能用上,他背着众人连同包装纸带药一起塞进了嘴里,关于明天,他有过很多或好或不好的幻想,但不会有明天了,他要把太阳还回去了,连余光也不要了,妈在黑暗里等他,等他认命地跟她走,只是可惜……有句话,来不及和他说了——从今以后都不许再进我家,不是我不想你来,而是从明天起我就没有家了。
冯万锦看着哗啦啦冲进来个个带枪的黑衣人,当时就吓傻了,他身边那些嚣张跋扈的小流氓更是个个嚎叫着抱头蹲在地上。
正朝陈未走过去的那个人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后背上有个枪打的血窟窿,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姜城扛起地上的少年,朝外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朝杵在空地上早已心胆俱裂的罪魁祸首抬起了枪口,沈非刚要开口阻止,就听到“嘭嘭嘭”一连串刺耳的枪声。
沈非急忙上前查看,少年没伤,只是吓晕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觉得这帮二流子该死,可真要闹出人命,他恐怕也兜不住。
“把这两个送到徐医生那里,剩下的好好看管起来,等五少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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