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高,“你这叫帮我吗?这是害我!他要是真误会我跟他同床异梦,还能由着我?”
同床异梦?由着你?章以嘲讽:“他要真由着你,这番话一出口,只会有两个结果,其一,信以为真,他会卯足了劲追求;其二,识破伎俩,你猜他会怎样?”
许明捷茫茫然地问:“怎样?”
章以嗤笑,“他会假装不知道,加倍宠着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一看他那傻样,估计指望不上他回答,章以自己下结论,“这叫情趣!”
许明捷一口气上不来,血溅当场!抖着嘴唇问:“你这么做就为了向陛下撒娇,增加点情趣?”
“撒娇?这词儿真要命!”章以拍了拍他的脸,朝书房方向走去。
“他要是认为放了我才是真的爱我呢?这可怎么办?”
“放了你?期待你从陛下手里把我抢过去并附赠诚挚的祝福?你是有本事抢还是有胆子抢?你恶不恶心啊!”
“这么说,我处于不败之地?呃……”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许明捷迟疑了片刻,冲章以的背影喊:“喂!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了?”
章以站在台阶上转身,“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许明捷斜着眼睛鄙夷章以,章以居高临下地睥睨许明捷。
过了半晌,许明捷一巴掌抽在自己大腿上,嘟囔:“虽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发现,你这人真不是好东西!走,详谈!”
不是好东西你还详谈?俩人进了书房。吃完午饭,许明捷牵着猴儿回家了,刚进家门就被押上了宇宙舰,一路飞往54号星。
梅索先生笑说:“跟着章先生混迟早被带坏!”
门外,管家这个头痛欲裂啊!思想斗争了一整天,晚上陛下回来时,哆哆嗦嗦地说了一遍,陛下身形一顿,“嗯”了一声,上楼而去。
管家吧嗒吧嗒直眨眼。
☆、36
陛下走进房间,章先生放下书,微笑着站起来,“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陛下脱下外套,章以朝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跟你谈点事儿。”
“隔着桌子谈?公事?”陛下把衬衫脱掉,“我不是你上司。”
眼瞅着他进衣帽间找出了睡衣,章以跟过去,堵住门口,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生孩子!”
“嗯。”陛下抱起他的身体从门口挪开,又放下来,朝浴室走去。
章以瞧着他的背影纳闷,心说:这句“嗯”是什么意思?亦步亦趋地跟上,“我可以找到人出轨!”
“嗯。”陛下关门,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许明捷!”
“不错,共处一室日久生情。”
章以一惊,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一把推开浴室门,“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希望我什么反应?”陛下往门框上一靠。
章以懊丧,靠着门板摸了摸脸,“仆人向你打小报告了吧。”
陛下莞尔,弯下腰轻轻地问:“我要洗澡了,你不出去?”其实双手已经搂上腰了,顺手把门关上,“今天不警告我了?好吧,我保证把你弄哭。”
章以赶紧拽把手,门刚打开一条缝,“砰”又关上,章以嗤笑,“我已经洗过了!我警告你……唔……”
第二天,章以给朋友们送礼物。
中央政府、法学院、体育大学、法律事务所绕了一圈儿,基本送得差不多了。
秘书说:“章先生,您的假期今天是最后一天。”
“嗯。”瞧着桌上一大摞文件,眼角一阵抽搐。
最后去了军总部,停在草坪上,章先生对随从说:“这里是军总部,不会有危险,不用跟着了。”迎面看见一众军官走来,章以笑着打招呼,“各位,这是去哪儿?”
众人立定站好,齐刷刷行军礼,“去中央政府开会。”一人答。
章以不问了。
军官们擦身而过,队尾一人路过,悄声说:“唉……章先生,军总部全体同仁非常怀念你。”
章以一愣,这话什么意思?没来得及问,已经走远了。
章以拎着茶叶来到后勤部长办公室,刚到门口,木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黝黑汉子从里面出来,看见章以,一愣,章以上下打量他,迟疑着问:“人类?”
此人没理他,转过身朝门里冷笑,“我是军人,空军特种兵,上尉军衔,隶属于南京军区!你最好搞清楚,我跟你一样,是军人!”说完大步离开。
章以目送他走进电梯,探头朝老头瞧去,真可怜,老头一屁股瘫倒,提起笔来奋笔疾书。
章以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笑眯眯地说:“您好部长先生,我一直很困惑,您作为一名拉皮条的优秀人才,为什么会在军总部里挂着头衔。”
老头放下笔,往椅子里一倒,鼻青脸肿,满面倦容,“章先生……你自便,唉,说句实话,我现在发现你说话夹枪带棒实在是一项美德,至少不动手。”
“哦?”章以走进来,“后面的小楼里又住人了?”
老头唉声叹气,“一个军人,一个黑道大混混。军人31岁,混混34岁。”
章以一愣,哈哈大笑,“让我猜猜看,您刚才难道在写辞职报告?”
老头又提起笔来,“我自己都在纳闷,最近这几年我干的哪件事跟军总部后勤部长的头衔相符?”
章以走过去,拆开茶叶,一边沏茶一边笑说:“您说过的,做人要平和、要镇定、要从容,要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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