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转身走到椅子边坐下,低头扫了一眼满地的人,道:“哎呀,看你把他们吓的……都跪着干什么,下去吧……没你们什么事了啊!”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
傅重九一派悠然地喝着茶,“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千里迢迢来找他,结果人却是这个样子……但是,你也别太任性,这里不是凉国,你又是王爷,难道要放着偌大的凉国不管?”
萧昱皱着眉,若有所思道:“我会走的,但是要带他一起走。”
傅重九不置可否,挑眉道:“对了,傅浅的儿子找到了。”
“嗯……”
傅重九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那人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地昏睡着。萧昱抓着那人的手,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一脸悲戚,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傅重九的话。
傅重九心里叹息,起身道:“他暂时无事,你也别太过担心了。”
萧昱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刘未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被子里,这才站起身,有些茫然道:“你刚才说什么?傅先生的儿子找到了?!这么快?!”
傅重九苦笑着:“情况有点复杂,我们换个地方说。”
“好。”
萧昱坐在椅子上。
傅重九也坐下来,道:“那个人名叫程破雁,今年十九岁,是京城一个戏班的当家花旦。说来也奇怪,我们的人顺着人贩子的线索很快找到了程破雁,而程破雁竟然也是几年前起就在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我的人跟他接触过,他身上的各种证据都证明他就是当年从澜城歹人抱走的婴儿。不过我们还没跟他明说,程破雁并不知道我们在找他。”
萧昱认真听着,此时眉头紧皱道:“子衍,你是谨慎之人,但这件事未免做得太过武断。这才找了多久,你怎么就一口认定那人就是傅先生的儿子?”
“他是一岁的时候被卖到戏班的,戏班班主还留着当年放在程破雁襁褓中的物品,那是当年傅浅给孩子的镶玉的长命锁,长命锁里有孩子的生辰八字……跟傅浅儿子的生辰是一样的。”
“物品可以造假。”萧昱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傅重九说道,“但是胎记总做不了假吧?傅浅他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我是抱过的,那孩子腰上有一块很小的枫叶形的胎记。那时候我年少好奇,抱着小孩看了半天,还被傅浅好一顿打……唉……这个就不说了。程破雁腰上也有一块很小的浅棕色枫叶形状的胎记。再说了,他是京城的名角儿,身价也很高,虽说从小吃过苦,但我看他现在是锦衣玉食过得不错的,那种人假扮傅浅的儿子意图引我们接近也没有必要啊……我们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凉国那地方,可比不上京城繁华……”
萧昱沉吟着:“戏子可是下九流,澜城傅家虽然不算权贵,但也是世家大族,保不准人家是想借用这个机会摆脱下层身份呢……”
傅重九道:“这个我也想过。但是……他身上的所有证据,都显示他是傅浅的儿子!我也不得不相信!哇哈哈傅浅的儿子变成了戏子,我心甚慰啊哈哈哈!”
萧昱一脸“你有毛病啊”的表情盯着傅重九,傅重九咳嗽了一声,敛了幸灾乐祸的奸笑,又变回原来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模样,严肃道:“他毕竟年纪尚轻,应该不碍事的……”
——傅浅的儿子名叫傅臻。萧昱隐约想起傅臻快要出生的时候自己还跟着父王去凑热闹,记忆中傅臻是个皱皱巴巴像个小猴子的婴孩儿,长得其丑无比。他那时候也才三四岁,却能轻松地抱起那个“小猴子”,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可他一直清楚地记得傅臻的样子,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当他看见襁褓里的那个小孩的时候,吓得大哭起来,差点失手摔了小婴儿。
萧昱从沉思中回过神,对傅重九道:“我知晓了,改天我也找个机会去见他一面,至于程破雁到底是不是臻哥儿,我们再慢慢调查。”
傅重九笑了一下,“其实……有些事,并不需要太追根问底……如今傅浅不愿意来京城,如果我们告诉他,他儿子找到了,但还不确定,他兴许会过来。”
“你真这么想?!”萧昱惊讶地看着傅重九,心里涌上一丝感激。如今小未子病重,根本无法承受长途跋涉的赶路,如果身为“神医”的傅先生能前来京城……或许小未子就有救了……
傅重九点头道:“其实我特别想看他看到自己儿子是戏子时候的表情!”
萧昱:“……”
送走了傅重九,萧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萧昱皱了皱眉:“谁在那里?!”
很快,一个身着青灰色棉袍的太监从门外走进来,垂着眼,一脸恭顺。
萧昱冷冷地看着那人:“长荣,你在外面偷听吗?”
长荣脸上毫无波澜,依旧是清冷恭敬的样子,低着头并不看萧昱:“回王爷,奴婢一直在外面候着,见傅大人离开了,才想过来看看殿下的情况。”
萧昱想起之前小未子说的话,此时见了长荣只觉厌恶。
“他无事,你且放心吧……他现在睡着,恐怕不希望有人打扰。”
长荣道:“殿下如今正病着,还是奴婢进去陪着,等一会儿殿下醒来要吩咐些什么,也方便些。”
萧昱脸色越来越黑,却突然想到小未子昏迷前还因为长荣跟自己发过火……如果自己马上整治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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