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震荡后,中央震怒,榕城不少官员纷纷落马,李家在榕城安c-h-a的人手陨落。但榕城资源充足,项目庞多,只要安c-h-a进了人,就能争取到不少项目。
李定容淡淡道:“黎家和榕城关系匪浅,这次愿意让出位子也不过是怕别人眼红,这个风口浪尖谨慎行事罢了。更何况就算我们放了人进去,估计也会被压制。黎家打的一手好算盘,用这个就想让我收手?”
他不自觉冷笑,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定容,你呀,戾气太重。”李父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林河,可是为了一个男人搞出这样的动静,值得吗?还和黎恒交恶,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原本这事是你占理,现在却搞得剑拔弩张......黎家已经退了一步,你何苦咄咄逼人?你也看到了,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做事还是要留一线啊......”
李定容沉默片刻,“黎恒进军实业,当然也算抢了我的一亩三分地......”
“榕城的产值一定比这里高。”李父笑了笑,拍了拍李定容,“你一向眼光远胆量大,一路顺遂,这次却因为林河冲昏了头,定容,这次的事就是要教会你放下。”
李定容沉默不语。
“你后续打算怎么做呢?评审顺利结束,你能做的也不过是卡一卡交期。这事做得不好可是惹大乱子的,海警的人念着几分李家的情,小事上能纵着你胡来,看的也多半是你爷爷的面子,可这份脸面毕竟也是有限度的......”
李定容看了眼李父,笑了笑,“我没打算卡交期,海警几次和我说过对c,ao作方式不放心,我只不过打算把这一点点透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李父却是一惊,李定容分明打算浑水摸鱼,通过c,ao作方式一起质疑总体和黎恒公司!如果质疑成功,这一单黄掉都有可能!
几年前李家栽过跟头,接了个大订单,最后被挑拨为决策错误,订单取消不说,还牵连几位副局下马,李定容全力周衡,也只是拿回了本钱,只是那段时间的紧张不安担忧却是印在了骨子里。
李父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你爷爷情况不是太好,他自己不想上呼吸机......哎......你多陪陪他吧。黎恒的事,我还是希望你多想一想,现在的情况一定不是你爷爷希望看到的。”
宁润看着神色疲惫的李定容,温柔小心地上前给他按摩。
李定容定定看了宁润好一会,他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都是宁润照顾着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全习惯宁润的存在了。
“李少,怎么了?”宁润睁大了眼睛,有点无措地看了看自己。
李定容眯了眯眼,突然问道:“你想林河回来吗?”
宁润愣愣地看着李定容,手下动作慢慢停了,低了低头。
李定容道:“说实话吧。”
这句话里带了点叹息,宁润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李定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有点小心地回了句,“想,也不想。”
86-豪赌
李定容面容沉静,辨不出喜怒,只是换了个坐姿,微微转了转头,尾音上挑,“哦?”
宁润咽了口口水,“我当然想林哥回来啊,我也喜欢他啊......可是,他回来会开心嘛?还会对我好嘛?”
宁润有点泄气地垂下来眼,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李定容的手,慢慢蹲下来,在李定容带着点诧异的眼神中抬起了头,露出个有点狡黠的笑来,“再说,如果林哥回来了,我去哪儿呀?”
他说这话时的嗓音带了点江南口音特有的绵软,配上那张漂亮乖巧脸上的有点调皮的笑和温热细嫩的手,让李定容心口一震。
李定容喉结滚动,难得失了言。
平心而论,他这几周过得并不好。
这种不好体现在很多方面,工作事务繁忙杂乱,他不得不花费更多心力物力财力把风雨中的李家拉出泥潭,还得想着对付黎恒,如今总算稍有起色,他却不敢松懈,只能稍稍喘息。他是李家继承人,也是独子,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光环和好处同时,他必须承担同等的责任。
工作稍有进展,家事却屡屡不顺不顺,李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治疗效果并不明显,老爷子倒是很知天命,却还是受了苦。
坦白说,这几周只有回到家由着宁润照顾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和休息。
无论哪种意义上,宁润都已经成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了,成为继林河离开后有分量的人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宁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润的头。
宁润就这样费力地蹲在地上,认真地看着他,神态带着信服和敬仰,像是在看自己的神。
似乎是看出李定容态度有所软化,宁润乖巧地蹭了蹭李定容的手心,温顺地把脸贴着李定容大腿上,喃喃道:“李少,别不要我。我喜欢你。”
最后四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宁润把脸埋了下去,嘴里像是喊了橄榄,又像是故意不让人听明白。
“你离了我也能生活。”李定容眸色沉沉,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只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这话没错,早些时候林河就断断续续带着宁润学了点东西,后来李定容事务繁忙的时候也亲自带过宁润一段时间,虽然不及林河细致耐心,但高压下的学习还是很有成效。
宁润只是咬了咬唇,“不走。”他摇了摇头,重复道:“不走。”
他的确有很多“本事”可以使,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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