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花陌谦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从来不讲为什么!”
沉默着思虑半响,萧惟烟眯了眼睛:“该不会……”
话只说了半句,接着萧惟烟便在那里沉吟。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花陌谦心里有些紧张:“……不会什么?”
萧惟烟突然道:“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哈?”花陌谦失笑:“去你大爷的吧,你才是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粪吗?”
萧惟烟冷笑:“我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你,老大!”花陌谦被他堵得一下子语塞,萧惟烟哼了一声接着道:“你还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比较好,不然我就真把你塞粪坑去淹死算了。”
花陌谦吁了口气,皱眉稍严肃道:“因为凤旅!消息说凤旅也去了江南不是么,我怀疑这件事是凤华天授意的,说不定会做出对黑道不利的事情。虽然凤华天为正道中人看上去是个忠厚老实的,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只狐狸!跟凤家有关系的事,还是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萧惟烟无奈:“随你吧,我也不求你做多大贡献了,只求你别给我捣乱就行。”
而看到花陌谦的那种奇怪态度的李云峰退下后得到指示,花爷过不几日也要下江南,是因为那个小子么?
他在心里暗自谋划起来,看花爷对那个黎清玉很不喜的样子,若是如此……定是能得花爷欣赏,从此后令自己红叶帮高过萧惟烟手下九麒帮一头的吧?
姑苏城里,黎记绸缎庄的生意已经渐渐步入正轨,黎清玉才算是清闲了一些。开始的时候对生意事不熟悉,处处都要关切,进货主要渠道,布匹花色种类,日常买卖情况,说忙到焦头烂额也不为过。向来随心所欲不管事的黎清玉,这次也干劲十足,即使忙成那样也不曾想过找人帮忙,事事亲为。他想试着摆脱对冷燚的依赖试试看,也许,只靠自己一个人也行的。
明明住在一个庄园里,睡在一间房间。在辗转的夜,寂寞还是会像雪崩一样猛烈来袭,像冬天的冻一样,能把整个人吞噬掉。想一个人想得肝胆俱裂,起坐不宁,却不能传递哪怕一个暧昧的眼神给他。因为,他只能背负自己的包袱,帮自己挨过一关又一关,无论多依赖那个人,那个人也没有精神上拯救自己的义务。
十里辰光枫叶翩,牵挂飞落谁墨砚。景致如花花似面,丹青不及你眉眼……手虚握,便能想起那日帮冷燚习字,握住他那只手所得到的温暖。不过黎清玉只剩下了浅淡的笑,总有无法用笔墨传达的言语,总有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感情,总有感情如何表达也无法传到心里。不过只要曾经感受过那份温暖,也就够他满足百年了。从前依赖冷燚,如今他相信时间和自己。有些人、该放下的时候就一定要放下,即便是放不下也要装作已经不在乎了,也许久而久之那份在乎或许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不见。
只是放下,是一件说起来多么洒脱,做起来多么艰难的事。说实话,一个人在生命里待了很久,并且这种存在已经让人习惯,那么忘记就没那么容易,再健忘也做不到说忘就忘,所以想让过去真正过去,就只能给时间一点时间。还不如先让自己忙起来,便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样想着,他这段时间总算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相对的,原本在京城忙碌不已的冷燚如今只需要照顾黎清玉和练习武功剑法。对生意上的事他不太懂,黎清玉也不让他过问,黎清玉忙的事情他帮不上,反而比黎清玉要清闲许多。只是习惯了每天朝夕相对,现在却几乎白天夜里都见不到黎清玉的人,这让他很是不安。
八月是个代表收获与满足的时段,随着八月渐近,按照惯例姑苏城每年都要举行美食茶会的节日也快要来临了,姑苏城沿街会摆出许多小吃和小玩意,艺人们会表演各种小把戏,更是年轻小小姐公子们少有的能够出门见见世面凑凑热闹的时期。到那时所有人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街,不论贫富。不过尤其那些富人,更是提早开始挑选准备。所以这阵子绸缎庄生意很好,店里的绸缎几乎供不应求。
原本售卖的事情不需要黎清玉太过操心,只需按部就班就好。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供货的那家布坊忽然出了些问题,货源不足只得从其他地方调货,作为绸缎庄的庄主,黎清玉要去亲自确认那家布纺布匹的质量与花色。
作为贴身侍卫,冷燚当然理所当然要跟着一起去,黎清玉这次却阻道:“我只不过是确认一下绸缎的好坏和花色,燚你不用跟着一起的。”
冷燚泯了抿唇,怎么可能不跟去啊,再这样下去他都快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了:“少爷从来都没有单独出过门呢,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还是跟少爷你一起吧。”
黎清玉笑道:“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门如今也离开了,从来都没有去过江南如今我却在姑苏。凡事总有第一次的,我不能永远都依靠着别人,总要单独做成些什么。再说你跟我一起来姑苏,没法像在京城一样每日在校武场练习功夫,只能靠自己琢磨了。不管怎样明年你还是要回去参加科举的,功夫不可荒废了。就这么一段路能有什么危险,你留在庄园好好练习剑法,我很快就回来。”说完,黎清玉带着一个小厮出了门。
因为从来不会驳斥黎清玉的意思,冷燚便依言在庄园院子里练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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