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把未来的事情提前安排好了才离开的。”凤旅狡黠地笑起来:“你不让我明目张胆地跟,我就私下里跟,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连你都没法找出我在哪,别说你的那群手下了。”
“就算你已经退出了你那边,别忘了我可是黑道之首,自古黑白不两立!我们没可能的!”说到这里,花陌谦有些伤心,但面上仍是倔道:“我可是……丧尽天良的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完全的黑,也没有什么是完全的白。走到今天,我也是耍了很多手腕的,不见得就比你有多光彩。”凤旅似乎对一切游刃有余,风轻云淡地说着:“丧尽天良并不是你的本性,我不会指责你,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我只想要带你走。”
简直跟凤旅没有道理可讲,花陌谦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凤旅却浅浅笑起来:“如果谁能够像我一样,不管在哪都能发现你的身影,那我就认输。”
说到这,花陌谦猛地回忆起,从开始到现在他与凤旅所能相见的所有场景,不管在哪,只要凤旅一抬头,便能跟自己的视线对上。
“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没听你斩钉截铁说一句你不喜欢我呢……”没等花陌谦炸毛,凤旅接着笑道:“我不勉强你,只是如果不能选择你所爱的,至少给爱你的人一个机会,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又不会吃亏,你不是向来都不吃亏的吗?”
是的,别说他花陌谦向来为了所谓利得不择手段,现在有了这么多付出就更要有回报。
看着凤旅志得意满浅笑着的模样,那一瞬间,悸动撕裂了花陌谦心中寂静的海洋,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凤旅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干,转头遥遥望向窗外。
他说过再次见面一定会为父报仇,他从来未曾放弃。
哪怕是爱上了,爱到无法忍受看不见这个人的痛苦……
然而杀掉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是让他在自己手中开出血色的花,凤旅明白,自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毁掉原本的花陌谦,他无法预见这种做法是对是错,但这是他想要两全所能够走的唯一的路。
透过窗,他仿佛看到一只飞舞於暗影的蝴蝶慢慢往自己张开的手心飞来,停下落日城边军帐中,冷燚一如既往坐在里面正在专心致志研究地图,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花茶放到了他的手边,他没有抬头,只是勾起嘴角:“花茶好香,只是每天都这么辛苦你,我实在太不安。”
“将军每日为攻城之战呕心沥血,在下为将军做这些琐碎的小事也是应当的。”刘季浅浅笑着,在冷燚身边坐下,看他认真时的眉眼。这样细致研究事情时候的他,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冷燚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一边叹气道:“这一次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呢,许是这次敌方大将太过厉害,我们的行动竟然每次都能被他们提前预知。几次交战下来,我方虽然勉强能够抵挡,然而若是再拖沓下去,这段时间的存粮可就要告急了。”
“将军英勇,无人可挡。”刘季似乎丝毫不在意冷燚所说的危机:“那些情况都是暂时的,相信不管怎样,最后将军都能化险为夷。”
“少来了,就会说这些好话哄我。”冷燚转过身子,对着刘季笑起来:“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还能不了解我,当初刚开始攻城的时候有多艰难……那个时候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现在你不是已经成了闻名天下的大将了吗?”刘季将杯子往冷燚面前放了放:“快喝吧,要凉了。”
冷燚端起杯子,端在嘴边,片刻之后却又放下了,转头问刘季道:“你是个药师,你说说如果若是药师想要害人,要用什么方法才不会显眼而且又有效?。”
刘季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将军,医者仁心,药师怎么可能会害人?”
垂下眼帘,冷燚苦笑:“姬妍初就是个药师,可她害死了程旭。”
“那是程旭罪有应得!而且若不是姬妍初当初那样做,怎么会有现在的你?”刘季的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了起来。
“是啊,我的确跟当初那个时候不太一样了,这让我感到有些惊恐。”冷燚点点头,将手边的杯子推得远一些,认真看着刘季:“不过关于我的本来面貌,阿季,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时候跟一个人在一起一直度过了十几年,他为了某件事发誓要成为世上医术最好的人,而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念过的医书我几乎都看过,他有时候也会拿着医术给我讲,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那种表情,真是特别美好……你猜我能不能闻得出茶水中的药味?”
刘季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你说什么?”
“你每天晚上给我泡的花茶中都加入了一些少量的净神香,这是一种迷幻药,服用的人身体短时间内不会发生改变,然而时间久了,渐渐就会丧失神智。”冷燚盯着刘季的双眼,笑得温柔:“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了解我,反而用这种拖沓又不安全的方式。”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跟我眼睛很像的那人么?”刘季好像并不在意被戳穿了下毒的事,而是声音颤抖地问道。
“像么?我可不觉得。”冷燚歪了歪头:“他未必是这世上最好的医者,但一定是我心中最好的,不可替代的人。”
刘季无奈地站起身,笑容无比苦涩:“你又毁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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