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诺看看了手腕上的电子表,快一点半了,李兰迪临近毕业没有什么课,姐姐在实习,俩人也没时间约会,估计现在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打篮球。
给李兰迪的传呼留了言,服务台小姐的声音甜腻,要放在平时,许诺可能会多少说几句话,今天实在没心情,只留了句“急事速回”,然后坐在电话亭里等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许诺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脑袋磕在塑料的罩子上,挺疼。
“您好,我是李兰迪,请问哪位找我?”李兰迪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许诺有些想哭,吸了吸鼻子。
“您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疑惑。
“哥……”许诺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下来。
“诺宝?”李兰迪问了句“你怎么了?这个点怎么没去上补习班?你又逃课了?是不是打架了,老师让找家长,我说小诺,你不能总这样啊,我……”
“哥!”许诺打断了李兰迪问句“哥,你晚上有时间么?我想请你吃饭,不带我姐。”
“晚上啊……你等下”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翻本子的声音“非得今晚么?晚上我们系里有个活动,明晚成不?”
“不行,就今晚!”许诺有些生气,声音带了一丝哭腔、
“行,你说地方。”电话那头静了几十秒,似乎觉察到了少年的焦躁“算了,你说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
许教授和江女士也发现了儿子的异样,但许诺最近的成绩进步很快,俩人觉得也不见得是坏事,也就忽略了,只是委婉的提示许愿,可以和弟弟谈谈心。许愿刚去了实习单位,每天被人当三孙子指使,累得半死,含糊的答应了,转身也就忘了。
李兰迪有些不忍,但是他最近很忙,,忙着写论文,忙着拐许愿。他知道最近许诺情绪不太对,只当是到了青春期,加上谈恋爱情绪波动大了些,没有过分在意。但是今天,他感觉到电话那头许诺的不安,不像是谈恋爱中少年的烦恼,更像是恐惧,对,就是恐惧,所以决定出来看看,别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许愿该埋怨他了。
俩人约在附近一家新开的避风塘,离许诺现在所处的地很近,不到两站地,走路也就10分钟。许诺曾和夏雪来过一回,那时还有几个差不多大的补习班同学,几个人写完作业,打扑克打到快十点,有几次声音大了些,被邻座了警告了几回,觉得挺没意思的。但是这经济实惠,每人10元的低消,可以从开门待到关门。大厅有卡座,楼上有包间,零食还便宜,平日里小情侣们喜欢聚在这里,听听歌,吃点瓜子,腻腻歪歪到挺有约会的样式。
许诺点了一杯菠萝汁缩在角落的卡位里等李兰迪,今天不是周末,人不多。
等待是最大的折磨,无论是未知的还是已知的。许诺等得心烦气躁,不住的顺着落地窗向外张望,所以李兰迪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少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声的喊着李兰迪的名字。这一喊,喊来了李兰迪,也喊来了罗烈的注意。
罗烈新交了个女朋友,附近大学的学生,南方人,白白净净娇娇小小的,说话喜欢卷着舌头。小姑娘有点小情怀,喜欢来这种地方。罗烈想加快深入了解的进度,这种小事也就顺着了。
罗烈顺着声音望过来,正好看到李兰迪向小孩走过去。
罗烈笑了,摸了摸鼻子,给自己的小女伴点了杯巧克力奶茶,低头交代了几句,便拉了拉夹克衫,走了过去,站在了李兰迪身后,和许诺那双充满兴奋的眼睛对视,看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格外耀眼。
罗烈走了过来,带着点挑衅坐到了许诺旁边,搂住了小孩的脖子看着李兰迪说道“randy,今天有时间出来了?小叶子下周回去,大家出来吃顿饭吧。”
“好啊……”李兰迪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叶子的外婆去世回国省亲,顺道在舅舅的医院当了一个月的实习医生,显然也是腻了。
罗烈笑呵呵回头看了眼许诺,此时的小孩如临大敌,像只小刺猬,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罗烈揉了揉许诺的脑袋“小朋友满可爱的,哪捡的?”
“阿烈,别吓着人。”李兰迪笑了笑,他看得出许诺的排斥“许诺,过来,上我这坐,你那么胖,别挤到人。”
罗烈眼中闪过一缕凶光,站起身子“那不管你了,什么时候不忙,出来喝杯酒。”然后又揉了揉许诺乱早早的脑袋,潇洒的走了。
许诺的小脑袋彻底罢工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姐夫,他甚至分不清眼前的状况,只是感觉到害怕“哥,你认识这个人啊?”
“他?少惹他,就是个黑社会流氓。”李兰迪不负责任的说道“想喝啥,哥请你。”
许诺如坠冰窟,他信李兰迪的话,这个人的确就是黑社会,他一个小少年,手无傅鸡之力的少年,如何和一个黑社会斗?会不会因为自己,全家都被砍了?以前看过的电影,曾经看着激情满怀的黑帮片如今成立鲜血淋漓的恐怖片。
“对了,你急急忙忙的找我什么事?”李兰迪将番茄酱挤在了薯条上。
许诺看着薯条上那鲜红的酱汁,胃里阵阵恶心“没事。”
☆、结果
许诺安静了。
安安静静的上学,放学,和夏雪上补习班,安安静静的,可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周一下午,天下着小雨,有点冷,树叶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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