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劫的时候以东皇钟之力强行受了天雷劫,作为主人,呈璧自然折损。”
“本尊赶去救你,就是因为他吐血,你不欠我,而是欠他。”
“当初若不是你将他赶走,他在你身旁辅助,他就不会受累折损。”
“他助你修炼成仙,本来就是自愿,全凭心意,他是何身份于你而言,有关系吗?你心里有多少情绪,都请你克制一些,他不欠你什么。”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但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挖在沼月心上。
“对不起。”沼月只能低低的说这么一句。
其实,比起棂兮对他的责备,他更多的是后悔,若不是他当时闹脾气,呈璧又怎么会离开。可偏偏自己无理取闹,呈璧还是将东皇钟留给自己。
“你对不起的是他。”棂兮绕过沼月,径直离开。
偌墟打量了沼月几眼之后,也离开了。
小毛一脸的惊恐:“君上他受伤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完全看不出来呢。”
“请你别说出去好吗?”沼月明白,若不是棂兮告诉他,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呈璧苦苦瞒着大家,都是我为了保护他。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否则君上他外借东皇钟,那都是犯了天条的。喂!虽然我也觉得你小子普普通通的,但是君上他对你好,必定是有理由,你以后就要好好听君上的话,要是你敢再胡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沼月点点头:“我绝不会再辜负他的一点心意。”
“让你用敬称,称呼君上,说了你多少遍了,真是的。”小毛很是无奈。
按照呈璧的吩咐,将沼月带去水月阁。那是呈璧喜欢和棂兮单独待着的地方,有寒池,有流觞曲水,有四季百花,鸟语花香,锦鲤戏水,飞蝶逐戏,虽然都是用法术幻化出来的,但是也是仙境中的极美之境。
沼月走进去之后,便见呈璧下身现出蛇尾之形躺在寒池里,白鳞如玉,却显得他俊美的脸颊更加苍白。这是几百年来,沼月第一次见到呈璧的真身,也是第一次见呈璧的脸色苍白至此。
“高兴吗。”呈璧闭目养神,寒池的寒气朦胧了他的容颜。
沼月一愣:“高兴什么?”
“你当初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成仙得道吗,哪怕所有人都不屑你的痴心妄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我很想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想着成仙得道,想着能够得偿所愿便高兴,后来你离开了,我的心愿就变成可以登上天界见你。我很高兴,却不是因为可以成仙,而是因为可以见到你。”沼月终于有机会说出心中所想。
“过去几百年里,你年年都可以见我,有何可高兴的。”
“你日日可以见到日出,自然不会觉得有何不对,可是,等有一日再也没有日出,你就会发现,有些习惯,近乎让你忘记珍惜,也刻意的让你没有察觉到已经潜移默化改变的心意。”沼月还是没有勇气将心底之话说出口。
呈璧却似乎对沼月的这些话不在意,转而说:“棂兮一向话少,更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但是牵扯到我,他自然就会多言。”
“想必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在意,我当初这么做,就已经想到此种后果。棂兮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是关心则乱。”
沼月心里一沉:“圣狐帝君与您……”
“别瞎想,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那是您?”
“不是,我跟他之间永远不会对彼此存一份情爱念想,否则我跟他千万年的朋友,早就该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有些人啊,就是永远的只属于你生命里的那么一个位置,而且从一开始到最后。你个笨妖怪可别在他面前胡说。”
沼月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好险,还好不是,否则完全没有胜算了。
“妖就算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凡人都是骂一声妖精,你怎么一直骂我妖怪?”沼月似乎对此颇为在意。
“长的好看的才叫妖精,你只能算妖怪。”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
“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我知道自己不好看,可是你说出来也太伤人了。说也奇怪,冰天和我说过,飞升之后样貌会有一些变化的,但是我怎么一点都没变,是不是我以前喝仙露琼浆喝多了,早就变过头了?”
呈璧抬手捋了一下散落在颈窝里的银白发丝:“可能是你太笨了,你的仙力都要用来供养脑子,所以就没法供养其他了。”
“哪有?就算我笨,我也知道你对我好,你一直,帮我。”沼月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好似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苦涩。
“沼月,我们认识多久了。”呈璧不像是在发问,而像是话中有话。
“将近四百年了吧,你每年都带仙露琼浆给我,每年都指点我修炼,教我许多道理,就像是我的师傅,或者……或。朋友吧。”最后三个字说的艰难。
“你知这六界里,于两个人来说,最悲凉的是什么吗。”
沼月低下了头,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可能是,是……我爱你,你却不知。”
“笨妖怪就是笨妖怪,偌大的六界,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满脑子的爱意吗。我告诉你,最悲凉的是,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
“我,不是很懂。”
“于你来说,是将近四百年,于我来说,却不过是一年多。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你心里应该很奇怪吧,我为何要助你成仙,为何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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