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对于一个有钱有时间有目标的人却也不是做不到,我说的对吗?”
面前的男子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但他的双眸闪动着,熠熠发亮。
费利看着他,用沉重但解脱的语气说:“盛远这两个字,我在整个故事中一共见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张远的手机里--他和一个来自盛远集团的神秘人士有所联系;第二次是在a市监狱的施工现场;第三次是听梁若诗生前的女友说起。那么,盛远集团的主人钟南先生,您能告诉我您在这整个故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吗?”
钟南看着他,纤薄的嘴角勾起,双眸中除了惊讶,还有发自内心的赞赏,他站起身,收起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平行的视线中看着费利说:“说说看,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于你究竟知道多少,我感到很好奇。”
费利不错目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说:“当我听到那个名叫孙富的死缓犯人在狱中因再次犯下杀人罪行被处以死刑的消息时,我就已经在隐隐的怀疑了。钟先生,两年前a市监狱重修时墙皮开裂的事情是自然形成的吗?我问过专业人士,施工方法不当、违规添加添加剂或是温度和湿度控制不良都有可能造成墙皮开裂。而这个事情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了犯人的一次大范围的骚动,最后a市监狱被迫重修。煽动一群本来就恐慌的犯人难道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吗?表面上,盛远建筑公司获得了重建a市监狱的工程,这是一次胜利。但实际上,让孙富转移到b市监狱去,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原来是这样,”钟南若有所思的说了这样一句,微笑着看向费利说,“请继续。”
费利看着他说:“是的,你也未必知道的这么详细。你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告诉你的下属,你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重建a市监狱的工程。至于你的下属如何去买通几个民工,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了。”
钟南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费利乘胜追击:“没错,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必做。你只要等着孙富在那里碰上自己的仇人,然后冲动的再次犯下罪行就行了。死缓期间再次犯下杀人罪行,毫无疑问的死刑。一条,哦不,两条人命。”
钟南抬头看着他,微微偏了偏头,依旧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孙富的事的。”费利继续说下去,“不过,身为一个企业老总,和一两个警官有联系也算不上什么怪事。达到这个目的对别人也许很难,但对你还算过得去。我只能说,你能凭借卷宗猜到这个真相,真的很聪明。“
“你不是也猜到了吗?警官先生。”钟南笑了笑说,“对了,我忘了问你的名字,请问尊姓大名?”
“费利。”费利回答,随后接着说,“还有五天前发生的街头凶杀案,我猜,和您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吧?”
钟南笑了笑,风度优雅的说:“请继续。”
费利没有直接对上钟南的目光,而是慢慢的走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其实原因我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她的男友张远竟然把梁若诗扔在午夜的街道上,她就不会死。”
钟南目光锐利的看着费利,嘴角似笑非笑。
费利莫名有些紧张,他稳住身形,看着钟南的眼睛说:“张远的手机上有一个标注为盛远房地产的联系人。刚才我说过,张远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冲动、爱吃醋的年轻人。梁若诗死了,他心中的自责和痛苦当然远超常人,他虽然爱的深刻,但爱的有些失去理智,这三年过的浑浑噩噩,其实也是很可怜很可悲的一个男人。所以说,像他这样一个人,如果知道三年前梁若诗的结案凶手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时,他又怎么坐得住呢?”
钟南嘴角微勾,发出一丝轻笑。
“要让他知道找错了凶手很简单,只要将你知道的证据透露部分给张远就够了。”费利说,“然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你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对象--一个刚刚出狱的犯人,街头抢劫团伙的一员。只要让张远怀疑上他,接下来,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张远也不会什么都不做。他冲动、自私、轻信,极易失去理智。这桩愚蠢的街头凶杀案,张远自私的抛弃了父母家人,就从他对女友梁若诗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钟南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一丝肯定,他微微靠近,走到费利的面前,脸贴着脸,看着费利。
费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也许结果和你想象的不同,你大概本来只想给张远带来一场牢狱之灾,但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死了。第三条、第四条人命。”
“你的故事讲的很有趣。”钟南微笑着看着费利说,“但是这都只是猜测而已。而且,无论我不承认,你都不能对我怎样,不是吗?”
“是的。”费利叹息着点头,“你说的对,这就是我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原因。张远的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都不能作为证据,他的行为是不可控的,你并没有指使他杀人,只是给了他一个方向;孙富的事情更是如此,承接a市监狱的建设是光明正大的,即使有些小动作,也无法直接证明和孙富的死有关。无论我说的对不对,我都不可能送你去监狱。”
“其实比较让我奇怪的一点是,”钟南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你究竟是怎么想到我的?”
喜欢费利探案集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