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沉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炸了般一片空白。
等这缱绻旖旎的一吻结束,沈羲沉耳朵烫得厉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虚还是觉得羞耻感爆棚地垂着眼不敢抬头。
“我好想你。”萧淮夜喃喃着,压抑了无尽的思念,留恋地轻啄他的脸庞。
沈羲沉此时在窗台上撑着手坐起来,萧淮夜的目光里有些不解,却依旧柔和地仿佛要一眼望进人的心底。
内心的悸动平静下来,伸手,张臂,紧紧拥住眼前的人,萧淮夜的身体蓦地一震,他不知所措地盯着怀里的少年,只一会就回以更加炽热的拥抱。
少年温柔地在耳边吐息着说道:“我也想你。”
天云的据点藏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深处。这里充斥着酒馆、赌坊、三教九流之辈,也是治理的“盲区”,用来掩饰天云的雅楼,柱子和栏杆被刷成一种通透的翠绿色,空气里处处飘着甜腻的香气。
沈羲沉对这种设定真是懒得吐槽了。
晏清宵给萧淮夜换过药后,三人屏退教众在屋内落座。
朝廷目前的情况大致已经清楚。景战想要名正言顺地坐稳皇位,必定会除去景睿。沈羲沉的反悔,只怕对景战来说是一种逼迫。
“你说那个内侍提到皇上身上有一条凭空出现的疤痕?”晏清宵捋着胡子,推测,“我怀疑那就是;。如果能亲眼看一看……”
晏清宵说着,犯难地皱起眉头,他们眼下最大的困境就是不知道景睿的下落。景睿只要一朝受制,天云一方就处于被动局面。
“不知凌二少他们,何时才能赶到京中啊!”
“教主!”
正说着,门前有教众急匆匆来报:“有禁卫前来搜查!”
沈羲沉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看向萧淮夜,有些担忧道:“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
萧淮夜示意他放心:“尧二会解决。”
教众退下后,萧淮夜起身,走到沿着横梁下来的拱门位置,两侧用来束起幔帐的编绳垂着长度不一的流苏,他轻轻拉一下某侧的束绳,房内的石墙应声而开:“我们去看看。”?
三人?在石道走了一会后,通过再度打开的石墙,来到一间?布置的极为精致的房间,房内焚着不知名的香料,铺着锦毯,软榻铜镜,很显然是名女子的香闺。
嘲杂声清晰地从楼下传来。
沈羲沉小心地将靠近走廊一边的窗户推开一个角,往下看。背对着他视线的是一个体态丰盈的女子,满头珠翠,说话的音调怪怪的,掐着一股腻人的脂粉气。站在她跟前的男子长相面生,穿着左扈衙的官服,神色里时不时露出不耐烦。
“这位官爷,不是我不让您搜,实在是姑娘们都歇着呢不方便……”
“啧,你们——”男子眼珠子一转,露出不屑的轻浮样,“还有怕被人看的时候吗?哈哈……”
“官爷说笑了。”
“我告诉你!这可是赵王殿下的命令,谁要敢私藏刺客,就视作同党处斩!”
那女子连连呼道:“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说着,嬉笑道,“官爷,您要搜也可以,不过,得先请示下徐菟徐大人。”
“徐太尉?!”男子一怔,脸色变了变,为难起来。身旁的手下见状,立即上前与他耳语了一番,男子挥手道,“那好吧,谅你们也没这个胆!我们走!”
一群
沈羲沉合上窗,徐菟是兵部的顶头上司,竟然和天云教有关系?
“教主,尧二求见。”
“进来吧。”
门口传来男子的声音,一推门,进来的却是沈羲沉看到的那名丰盈女子。
来人关上门,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一张涂脂抹粉的脸上神情愤懑:“这些狗腿,穿着官服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听着确确实实的男人声音,沈羲沉更忍不住上下打量“她”。
尧二注意到屋内的陌生面孔,对方醒目的一双金瞳让他一下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尧二和善地堆起笑容,但是因为粉太厚,脸看上去也很胖,笑起来像足一只发皱的包子:“阁下便是沈少将吧,久仰久仰。”
沈羲沉干笑着点点头,这妆画的也太夸张了。
显然,尧二的笑容让其他人也有些不适,晏清宵干咳两声,提起正事:“那些人要查什么?”
尧二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们要搜捕沈少将。”
果然——!
“今早全城戒严。”尧二顿了顿,道,“赵王下令,说沈少将昨夜行刺皇帝,意图谋反……”
一派胡言!!沈羲沉狠狠拍着桌子站起来:“放屁!”真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告示贴的满城都是,谁敢窝藏,就按律处斩。”
“另外,城里还有一个流言……关于沈少将……”尧二脸色不善地看向沈羲沉,良久,缓缓抬起手指向对方的眼眶,“国运将衰,必有妖存。市井流言,你是会祸国殃民的妖物。”
☆、歧途
祸国殃民?妖物?沈羲沉瞪着尧二许久,蓦地,冷笑出声来,他在桌边重新坐下,心里是无可压抑的怒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字带来的苦楚,赵王居然拿出来大做文章,并借此卸除他的全部职务,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将皇位取入囊中。
只是这弑君祸国的罪名,他沈羲沉可背不起!
尧二搔了搔满头珠翠的头发:“教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切照旧。” 萧淮夜说着,看了眼身旁的人,“通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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