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些派去引走这洞府主人的教众凶多吉少。
“出口被封了。”
莫非那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沈羲沉骇然,不安的预感落实。
“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羲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似乎把我认成了沈珏。”
萧淮夜略有些意外,回想沈珏的确曾闹着要去药谷过,大约是苏安刚到天云教那阵子,被他随口打发,一时倒没有将这前后因果联系起来。
“他说沈珏偷走了他的东西。”沈羲沉忖度了下,没有细说两生蛊的事。
沈珏能从这个地方偷走什么东西?思绪一一从过往划过,萧淮夜眼中阴翳更甚,只恐是魍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眼前的铁栏是从顶上石隙中落下,看样子,是专人所为,牢牢地挡住他们的去路。为今之计,只有另找出路。这种明明有圈套却不得不往下跳的感觉着实令人不悦。
眉头紧皱着,萧淮夜神色蓦地一变,抬眼望向不远处,原本被关在笼里的那只蛊兽,此刻正蹲在几十尺外,一双血浸的兽瞳紧紧地盯着他们,粗喘的口中涎沫直流。
蛊兽胸腹腰背上本皆有一层淬毒的硬甲护身,但眼下,似有人摘掉了那层硬甲,揭去甲胄后,透露着死气的发白皮肉暴露在空气里,细小的黑色虫子抖动着触须,就在那一层层糜烂发臭的肌理里快活地肆意钻爬。
“喀喀……呼——”
瞬息间蛊兽高高弹起,直扑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肉眼难辨的残影!
萧淮夜叮嘱身边人一句小心后,迎了上去。
嗅到蛊兽独有的腥黏气息,沈羲沉不禁心中忧虑,恼恨自己竟也有拖后腿的时候。
去了甲胄,蛊兽的弱点就在眼前,然而那一双锋利的勾爪依旧碍事,萧淮夜并不忌惮这行尸走肉般的生物,然而几招过后他明显发现,蛊兽招招攻击的目标是他身后的沈羲沉。
愠怒的寒意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迅速蔓延,眨眼间,蛊兽哀嚎一声,被甩开重重撞在洞窟坚硬的弧形石壁上。
“呵……”森冷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回荡开,“看来我低估了你这只老鼠的本事。”
尾音从翁鸣中清晰起来,蛊兽起初蹲着的地方走出名黑衣男子,对方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满头枯燥的白发凌乱地披散着,外貌看上去却至多二三十,脸颊上游走着的好比被猛兽啃食后留下的丑陋疤痕极为醒目,神色间充满戾恹之态。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阴恻恻得如同一只孤魂野鬼。
那人阴沉的视线打量着拦在前面的萧淮夜,忽而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你……?”
萧淮夜一脸冰冷:“阁下便是此间的主人?”
那人不语,当视线落在二人(重新)紧紧牵握的手上,眼中有短暂的怔然。但很快,他转而看向站在后面一点的沈羲沉,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诮十足的笑容:“你偷走东西就为了用在他身上?”
沈羲沉保持缄默,最苦恼的就是这人自说自话的本事,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解释,从他嘴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萧淮夜注视着他,目光里已然蓄着薄薄的杀意,道:“阁下……可听说过魍教?”
对方不屑地冷嗤:“魍教?什么狗屁!”
“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否则……”话音落地,蛊兽喘息着,从地上爬起来,四肢擎地,只等黑衣男子一声令下就冲上前来。
这人与魍教没有关系?!萧淮夜盯着对方发白的面孔,试图找到些端倪。
可他二人不言不语,黑衣男子顿时不耐烦,蛊兽古怪的叫了几声,顺从他的心意,立即再度扑上前来!
沈羲沉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周遭的响动,心中的焦灼感随着剧烈的打斗声一点点扩大。
斜对面的黑衣男子盯着对付蛊兽游刃有余的萧淮夜,眼神愈发阴狠,他可没有时间去等个无用的畜生把人抓住。冷笑一声,黑衣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扬手便朝沈羲沉掷去。
萧淮夜脚下连走几步,略一矮身避让开蛊兽的杀招,彼时飞快扭身,缠斗不休的蛊兽紧追而上,两者之间几乎贴得毫无罅隙。
霎时,蛊兽的爪子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右肩胛,血肉与带着倒刺的兽爪转瞬分离,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噗嗤声,萧淮夜面不改色,在同时间一挥手便打掉那快砸到沈羲沉面门的玩意。
空无一物的瓷瓶碎的干净,萧淮夜自然地回身又与蛊兽打得难解难分,身手间丝毫不变,仿佛方才只是个举手之劳般解决了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然而,蛊兽的毒发作的很快。萧淮眉头轻皱,他的右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几乎抬不起来,伤口又麻又痒,内腑伴有一股灼烧的疼痛由上而下,就好像那只兽爪一并从内里划过。
“……喀喀……”蛊兽叫唤着,血红的眸子里隐隐透露出一种狂乱的兴奋,双掌用力拍向力不从心的萧淮夜。
生生挨下这掌,尖锐的爪勾刺进皮肤,萧淮夜咬牙,勉力支撑,刺目的血迹顺着紧绷的下巴滴落。
黑衣男子见状,凉凉地讥讽道:“真是情深意重……可惜了……”眼见萧淮夜慢慢无力的滑落,男子倏地嗤嗤冷笑起来,喑哑的声音如老鸦般刺耳,他满意地抬起下巴,上前几步,居高临下般地正要命令蹲伏在身前的蛊兽。
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羲沉突然在这时动了,快步冲上前,猛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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