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蓉的病而已。”
“治好薛凡蓉的病?”向宇信愣了一下,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薛凡蓉那个总是时不时晕倒的毛病,他自然是知道的。本来,他和薛凡蓉之间会熟悉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但是,正如之前所说的,为了检查出到底是什么问题,薛凡蓉早就往不同的医院里面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愣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到了后来,不管是薛凡蓉,还是她的父母,都已经放弃了。
这件事,向宇信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也是给薛凡蓉检查过身体的医生之一。
所以,在乍然之下听到苏凛的话,向宇信顿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看到苏凛笑眯眯的样子,向宇信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他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刚刚上高一的学生,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把一切都给看透了似的。
想到刚才苏凛一句话就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向宇信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他盯着苏凛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有办法?”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要我帮忙?”
听到向宇信的话,苏凛的唇角微微翘起,对向宇信的理解能力很是满意。
对无关的人说出自己的目的,苏凛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治疗心理问题,还不就是解开心结。”苏凛小小地翘起嘴角,语气无比轻松,“不过,治疗过程中,需要她父母的配合。”
这句话一出口,向宇信顿时就明白了,苏凛想要他帮什么忙。
就算苏凛真的有能过治好薛凡蓉的办法,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如果他去和薛凡蓉的父母说,要他们听他的话,结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不过……
“你确定薛凡蓉她是心理问题?”其实向宇信以前也有这个怀疑,也这么和薛凡蓉的父母说了。只可惜,一听到这话,他们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一边说着“我女儿不可能有神经病”的话,一边把她带回家了。
所以,苏凛说这话的时候,向宇信还真没有多少怀疑。他只是有些奇怪,苏凛这个年纪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苏凛一弯唇角,脸上露出几分自傲来。他对自己的专业,确实是带着几分骄傲的。哪怕在这个国家,这真的算是冷门,毕业之后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工作,但苏凛却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所学的东西的。
“专业的?”听到苏凛的话,向宇信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能不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一听到这个问题,苏凛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挑。看了向宇信一眼,手就习惯性地伸了过去:“我可是收费的!”
向宇信:……
盯着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的苏凛,向宇信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放到了苏凛的手中。
苏凛:……
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向宇信,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一块钱,苏凛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就把手收了回来:“你在想我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听到这回答,向宇信撑不住了,一下子就笑出声来。
这个苏凛,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到向宇信的样子,苏凛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回答可不是他想出来的。这是在上了大学之后的第一堂课,也就是苏凛他们班主任的课的时候学到的。
到现在,苏凛还记得沈老师说这话的样子。
“其实啊,别人对心理学总是有误解,总是觉得我们学的是读心术。”沈老师双手背在身后,从讲台上这一头走到另一头,一脸神神叨叨的样子,“每一次我一说我是学心理的,别人就来一句‘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种时候,就要这么干。”说着,沈老师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转过身来对着全班,“我可是收费的!”说完,顿了一下,沈老师再次说道,“再不行的话,就说‘你在想我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绝对没错!”
话音刚落,全班都哄堂大笑。
结果到后来,苏凛还真是遇到了很多这种情况。真的是每说一次自己的专业,就得来这样一遭,导致他现在都对这句话有些烦了。
不过,外界对心理学的认识,本来就是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这本身就是心理学所追求的,只是目前还没有办法达到而已。
“那你已经想好怎么治疗薛凡蓉了吗?”笑了一会儿,向宇信突然开口问道。
说真的,他也有些弄不懂自己。明明知道这么一个高中生,应该不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但心里,却莫名的对他很是信任。
真是……
“大概有了计划。”苏凛这么说着,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
离放学还有好一会儿,正好把自己的想法和向宇信说一说,也方便他配合。
因为导致薛凡蓉产生癔症的,是薛凡蓉的父母对子女的关注不同所导致的,所以,在治疗中,最重要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改变薛凡蓉父母的态度,让他们增加对薛凡蓉的关心,让薛凡蓉注意到父母的重视。
第二,让薛凡蓉将心中的积郁愤懑发泄出来。
第三,让薛凡蓉意识到,总是用不成熟的机制去应对问题是不行的,并改变她应对问题的方法。
第二和第三,苏凛都有办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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