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样从杭勋的眼前,疯疯闹闹的跑过去了……
身后的汽笛声响得十分刺耳,杭勋只是呼吸着,只是呼吸着……感觉手脚已麻木,手指放在钥匙上没有力气再将车子发动起来。交警在急迫的敲着车窗,脸上严肃的神情已经再告诉他阻碍了交通。杭勋垂下头无动于衷,甚至没有察觉到……
在他的心底坠是一个必须的存在,才升初一,了解到坠的热心后,懦弱的杭勋整天跟着坠跑,被欺负的时候有坠替他挡,做错了事有坠替他抗。在出国之前他们是形影不离的,他们也说好以后还是铁哥们,所以,坠会大大咧咧的对他。杭勋,你该怎么办呢…
☆、深陷
二十七章
望着以往一尘不染,明亮而宽敞的客厅,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可能不敢相信,那略带颓废坐在废墟中的人,正是那位原本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些日子总是宁他如此焦躁不安。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早就超出了,口袋中的业务手机仍在不停地叫嚣着,似乎在挑战他的精神极限。他静静地拿出手机,向着对面的墙壁猛砸过去——脆弱小巧的物体顿时四分五裂。
本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只有自知之明。这样的话语或许太难听,但他确实尝到了不是么。
拿起身旁桌上精致的玻璃水杯就往地面上摔——记得你摔倒在玻璃碎片中,心脏仿佛漏跳一拍的我。
接着是昂贵的陶瓷餐具——记得深夜为你熬粥的我。
然后扯掉沙发上的靠枕——你最爱睡的地方,总会抱着的靠枕。
要我怎么做,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吗?还有衣柜里你忘了带走的衣物,你睡过的枕头、用过的毛巾、喝过的水杯……至今就连一丝痕迹也不余留。
你叫我不要畏手畏脚,我试着去完全习惯了所谓的风度翩翩。
然而……
在第一次跟那位将车窗放下的黑发男人表达歉意时、在走进那灰尘满布的屋子,平凡的卧室内再次出现那英气逼人的黑发男人时、以及自己的视野中,在你的身旁放下了自己锋利的倒刺……
不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我对你更无微不至。
或许他的感情观早已在无意间变质了,他对于坠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逐渐被污黑侵蚀。所以,有的东西太过于的去呵护反而更加易碎。被爱者不一定有意,示爱者必定有心,剩下的痛楚,只能全部留给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恋上的人,也是一直想要守护的人。或许这样真的很疯狂……那人就像一根重心支柱般的存在,一旦被拿走那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可人又何尝不是在争夺中生存的……
用剩下的理智逼迫自己冷静并清醒。他得回公司去,哪儿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立即站起来后踉跄了几步,用手指梳理了下微乱的刘海,即使故作表态,现在的自己真是太过狼狈。
到停车场坐上车后,握着方向盘的手竟然在微微发颤。脑海中隐约浮现着人行道上的两个人……单手用力捂住了眼睛,微张的唇在喘息着……很难受,所以不断地摄取着氧气。杭勋趴在了方向盘上,捏着自己胸前的衬衫,只感觉整个人颠覆着。抑制自己别再去想那冲击视线的画面,越是刻意回避就越是清晰。脑中想着到底是从何时起出了错…不知道。因为我贪心。
回忆的片段不断折磨他的神经,他倒在了座位的角落中,脑袋靠着冰冷的车窗,望着停车场内灰色的四壁,甚至还在不断的急促呼吸着氧气……
活着要抛弃许许多多的东西,当清晨来临便要从甜蜜的梦中醒来,甚至会暂时逃避即将面对的现实,捂在被子里脑海中回旋着已经结束的美丽故事。
人心无法了解,那就只需知道某人依赖着你,你并守护者某人即可,这已足够让欢笑从悲伤中脱颖而出。
现在的生活甚比之前更温馨。而坠现在做着家庭老师的工作,因为本身资历还不错,所以一个月的收入相比以前少不了多少。只是每当不同的学生几乎都会问到的话出现时——不管写什么都得读出来吗?
这样无意间的问题却牵连着坠的每一根神经。如果再也看不见那面容,如果只能永远用手指去描绘、屏住呼吸去感受的话……
——屋内暖色调的光晕,光洁的木地板上已经干透凝固的星星点点的各样颜料。白皙好看的手拿着画笔在一张4k的素描纸上湿染着玻璃般润透的颜色。随手绘出神秘而唯美的妆容,勾勒着轻柔飘逸的裙摆、复古雅致的纹理、大方而精致的花边。
这张在稿纸上不断精心修改的服装现在终于完成。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旭折看了看表,正是一十点整。
又让那家伙久等了吧……
这样想着,脸上竟浮现出俊朗柔情的微笑。
他也不是没想过原先买下的高级公寓现在会仅仅变为了工作室。而静静的待在停车场中的那辆价值不菲的进口跑车也只是偶尔用来去公司拿些素材罢了。
拍拍纯黑的立领衬衫,穿上浅褐色的棉绒夹克。走出公寓后,在路旁拦下了一辆taxi——刚回到家中,只见客厅的灯光保持着明亮,四周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频率。旭折换了鞋子走向卧室。眼前,男人躺在床上熟睡着,修长的手指下是一本合上的单薄的练习册和红笔。略带着心疼的苦笑,旭折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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