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人,你一个人偷一分钱,那也有一千多万,你觉得很少吗?”
孟思扬说:“可现在的银行功能已经不仅仅是存钱防盗了,人投资啊,炒股啊,经济活动都是在银行进行的。”
局长说:“对呀,这就回到我刚才说的问题,你偷银行,不仅仅是几百万块钱的问题。尽管你偷的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钱,并且这笔钱占银行所有钱的总量微不足道,但给人带来的恐慌却是无以量化的。间接经济损失往往比直接损失大得多得多。因为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你再这么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们市的市民就不再会有存钱的习惯了。另外,你这也会助长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其他的盗贼可不知道你偷钱是干什么的,觉得我们市治安不行,渐渐地我们市的治安就会真的不行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社会上一个链条坏了,可能带来的是整个社会的混乱。”
孟思扬不说话了。局长说:“最后说一点,你的思想太单纯了。我告诉你一句话: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你帮过不少学生,你觉得你帮助过的贫困生,智商都很差吗?”
孟思扬摇头:“当然不是。有一个叫叶若凡的成绩还特别好,是他们初中前几名的。”
局长说:“这就对了。那为什么他们会贫困?从遗传的角度来说,他们的父辈祖辈智商也不会差了。”
孟思扬说:“当然有地理的原因,山区的条件比外面差得多,这一点无法改变。”
局长说:“可你帮的这几个学生,和其他同学不都在同一个教室里上学吗?住得肯定不会太远,地理条件能有多大差别?”
孟思扬说:“导致贫富差距的原因实在太多了。再说,就算他们的爷爷辈儿是败家子,导致家道没落,他们可是无辜的。另外,还有一些贫困是因为意外事故,比如天灾人祸,这也是没法避免的。”
局长说:“这都不是主要原因。现代社会的可变性太大了,一个人几年时间就可能脱贫致富,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很大程度不是取决于家族背景的。”
孟思扬说:“您这个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您这个说法在西方社会可能成立,但在中国,什么不是要靠关系、靠背景?就算在西方社会,很多时候也要靠家庭背景。”
局长说:“好了,别扯远了。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以为被你帮助的人,都会感激你。”
孟思扬点头:“这个我知道。”
局长说:“有时候,这种输血式的帮助,并不能带给他们实际的好处。另外,你自己的收入太不靠谱,本来就是非法的,当他们知道真相后,可能会觉得自己被骗了。”
孟思扬不说话了。半晌,他说:“我以前没设想过我被捕。”
局长说:“你总不是打算出去后继续行窃吧?你顶多整到十六岁,再往上,你就可以量刑了。”
孟思扬说:“我知道。但我没有收入,我还能干什么?”
局长说:“你本事大得很哪,干什么不行?再说,你不想上学吗?”
孟思扬苦笑一声,说:“我是黑户,怎么可能上学?”
局长笑了笑,说:“你别忘了这里是公安局,公安局除了维护治安,还负责管理户口。你的案子落到我们手上了,为了妥善解决,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当然会给你安个户口。并且,按照法律规定,必须给你指定一个监护人。”
孟思扬眼睛瞪大了一下,又黯淡了,说:“都知道我是小偷,谁肯给我当监护人?谁不怕我万一以后再犯事,监护人不得承担民事责任吗?”
局长说:“你法律政策倒是学得挺熟。你的监护人当然不能随便指定,至少,得管得住你呀。”
孟思扬说:“那我管不了了。对了,您到底是什么人呀?看起来比那个刑警队长官儿还大点儿。”
局长说:“我姓雷,是警察局长。”
孟思扬“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对他来说面前这人就算是市长甚至省长也没有什么区别。局长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何去何从,过几天就应该有消息了。”
孟思扬问:“什么消息?”
局长说:“判决呀。”
孟思扬说:“我这条件,顶多就是关几天而已,上不了法院。”
局长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没想到没过几天,判决就下来了:无罪释放!连孟思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案子搅得全市鸡犬不宁,警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自己逮捕归案,居然无罪释放。狱警打开牢门,孟思扬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国胜在门口站着。他把一个笔记本递给孟思扬:“还给你。”
孟思扬接过来看了看,是自己的日记本。秦国胜说:“这可是重要的物证。”
孟思扬问:“物证?证明我有罪还是为我减罪?”
秦国胜说:“都有吧。”
孟思扬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秦国胜说:“还有些事情。我们要给你办户口还有身份证,要采集一下你的信息。还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要是我们这里给你办的话,你的户口就落在这里了,而不是你老家。”
孟思扬说:“这个无所谓。不过难道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是未成年吗?”
秦国胜说:“这个不会。我们给你指定了一个监护人。”
孟思扬问:“谁?”
秦国胜说:“你先过来吧。”
孟思扬觉得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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