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就必须保证双方之间最完全的坦诚和最完全的信任,因为只有两个人的话,顾虑,束缚,代价都要少太多。
我当时就想,如果能走下去,我会首先交给你全部的信任,因为我希望十年之后,我们还在一起。
不过,恐怕是我的主观愿望太过美好,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阻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楚易摘下墨镜,凝视着一路往东的江面,“可惜了,我连第一个一年都没能迈过去。”
第七十四章
“都输给你了。全盘皆输,我必须得承认你确实比我棋高一着,承认了这一点,反而不用那么作茧自缚,这一局你玩的很漂亮。
从你顺着萧楠做这个中间人开始,你的目的就很明确,势必要在彭家和秦家的斗争开始之前拉拢楚丰,为了到达这种效果,你连新产业园的两个大项目都一并让了出来。最早我也奇怪过,既然秦家想在z市发展,为什么不像彭家一样直接开始挖项目排挤打压同行呢?不过那个时候,一是彭家来势太汹涌,二是包括天利在内的秦家势力好像都没有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在z市扎根下来,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误判了对不对?
我以为天利都还处在摸索z市的情况阶段,不会轻易就有动作,包括天利打算让出城西的地皮而不是自己开发,包括就算分刮刘氏也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不曾浮到台面上来,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让动作更急猛的彭家看起来比秦家要有害得多。
这让楚丰和秦家的合作有了最基本的先决条件,当然这种层次的薄弱合作并不是你想看到的。至少楚丰内部,以我爸为中心的高层都并不想插入到秦家和彭家的斗争当中,中间一度,我爸也坚持过退出。
不过这些想法你应该早一步就先料到了,所以你除了对我抛出新产业园两大项目的诱饵,你应该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促使彭家和楚家绝对的势不两立,没有再缓和的余地,一边拉拢,一边逼迫,把楚丰的路封堵在唯一一条上,能且只能和秦家合作。
当然,你演绎得很好,你也真的很大方,从来不吝啬多花点时间做戏,你最喜欢玩的就是二重圈套,把原本困死对方的结果表现得像施与。我想萧楠帮忙牵线是在你的暗示下进行的吧,他那么怕你,连主动给你打电话都觉得困难,又怎么可能肯顺势牵线求你帮忙呢?除非一开始,你就已经点头同意过了。
结果被你这么一玩,我倒真的成了上门求着你了。我想我真的很笨,就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这种手段,我也没有完全识破,当初的竞争方案问题,秦崇喜不帮忙,你站出来帮忙,我又欠你一个恩情,这恩情就欠得大了,搞到现在市政留底的方案原本都是经你的手过的,你想怎么玩死我都行,你给我的两个项目都不过是暂时的,迟早是要我吐出来还给你的。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计划想得那么深那么远,换谁来都扛不住。难怪那时候你不同意我和秦君在一起,我现在彻底明白了,算不算太迟?”
楚易撑着双臂,伏在沿江的石栏上,跨江的冷风把人越吹越清醒,那些已经沉寂下去的疑虑困惑都逐渐鲜明起来,他曾经不敢想的,不愿想的,这个时候都悄悄的浮了出来。
“有一件事,我没敢自己做推断。”楚易合紧了十指,到现在,他仍然怕答案。“我爸提出退出秦家和彭家争斗之后,我生病住院遇到了点意外,差一点死,那是你做的吗?秦睿。”
秦睿眨了眨眼,看着楚易的侧脸,突然举起手绕过楚易的后背轻轻扣住对方的后颈,手掌下的肌肉立刻就僵硬了,汗毛竖起来分明的触感刻印在手心当中,十分突兀。
“不是。楚易,我想要你死的话,第一次你就不会活下来。”
楚易轻笑出声:“这么说你只是顺水推舟吗?如果没有那起事情发生,楚家和彭家之间还是会有其他不可调和的问题出现对吗?”
秦睿松了手,“没发生过的事情做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我能早点做出假设,也许我的损失也不至于如此巨大。是你演得太自然太真实,你说的对,这场赌局,你不需要知道底牌也可以赢我,因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很贪心,来者不拒,你投来的饵,刘氏、城西我都通通吃下去,你喂得顺当,我也吃的舒心。可惜最终还是要割肉还给你。”
楚易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感觉冰冷的带着湿意的空气灌入肺叶中,呛出满嘴的冷腥味。“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还你了,我心头踏实。”
他朝秦睿靠近了一步,伸手抱着他,对方身体的温度很快就驱散了胸口那一点冷意,楚易用了很大的力气,大到他感觉心脏都受到了压迫,呼吸都变得阻塞,连思维都停顿了。
秦睿轻轻搂住楚易的后背,这个动作很多余,他想力气大得连背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的楚易是不会感觉到他那么轻的动作的。
这个短暂而生硬的拥抱带着楚易最后的眷恋被江风把余温吹散得干干净净。
“秦睿,我退出。”
秦睿动了动手指,往后撩了撩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那对紧皱的横眉,“你会后悔的。”
“我唯一该后悔的,就是没有及早止损。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我这辈子都学不会。”
像每一对最终走不到一起的情侣一样,这条江见证了太多的分离,沿岸的柳条轻轻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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