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一般都是七点后才会回家的,今天出差,现在应该在机场。看了看手表,路上一堵竟然快四点了,叹息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都不太愿意回家,吃住都在公司,我觉得他心里有事。
厉封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被细细的针刺了那么一下。
当车子在岳家停下时,里面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在,虽上了些年纪,但依旧很精神的一个妇人。她许是好久没看见岳维渊了,连忙迎上去,看着他的那条腿是又好气又好笑。真该把庭院里的那棵树锯了。
少爷回来了。赶紧坐下。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这个阿姨从岳维渊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在岳家做事,岳维渊跟她感情一直很好,笑着说:姑姑别忙了。我来拿书。
她可惜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才说:是前阵子买的那一叠吧。你就想着书呢,这么久不回来。说完才注意到厉封的存在,多看了两眼。
岳维渊催她。然后回头看着厉封,眼睛亮晶晶的,轻声嘱咐,我哥的房间在二楼书房边上,就在那个拐角第二间,去帮我把那个什么什么捆下来。忍笑了一声,戏谑地补上一句,反正也是你送来的。不过分吧?
厉封脸一红,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顶着岳维渊看了让人别扭的视线上了楼,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窜窜响过去,大概是因为主人的慌张,怪杂乱。
他很快就找到岳铭章的卧室,并走了进去,目不斜视地找到床边的白色衣柜,快步走过去,拉开。
脸色乍青还白地伫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把那张猛然间掉出来的人皮提在手上,想到岳维渊说的捆,忙卷成一团。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全身一凉猛得回过头来。
帮佣阿姨被厉封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皱了皱,又仔细看了好几眼,才说:后生,怎么好进主人家的房。快快出去。
厉封的脸从惨白到底迅速红成一片,眼睛又黑又亮,怎么会以为刚才进来的是岳铭章呢。他,他在机场。
半晌才吞着口水,平和而小声地说:是岳先生让我进他哥的房间拿这样东西。
他走近了两步,有些老花的阿姨才看清,用一种松了大气的声音高兴地说:早就该扔了,这么一件慌兮兮的东西摆在衣柜里,吓坏!二少爷啊就是比大少爷皮。嘀嘀咕咕地又说三少爷又比二少爷皮,一个比一个皮。
说着过去拉开岳铭章床边的抽屉,不敢乱翻,只看过几眼,似乎在找什么。
她根本不可能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否则厉封也不敢给她看见。
厉封回到楼下后,很快就把那样一件东西塞进了车子的后备厢里。之后才返回,岳维渊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带的书,高喊了几声要走。
一直没出来的阿姨连忙喊住他,慌慌张张地说:这可怎么办,大少爷的身份证还在这儿!
跑下楼来,手里还捏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岳维渊一顿,说:应该不会吧。现在没有身份证可是寸步难行。
接过一看,愣了愣。
阿姨就说了,刚才来的电话,让我给送过去。说完期待地看着岳维渊身边的厉封。
岳维渊想了想,语出惊人地说:要不干脆,厉封你陪我哥去一趟b省吧。我猜他肯定没有带助理。严寒他用了快五年,才习惯下来。就是你帮忙照顾过我哥的那个周末,他交待我把你带回家来吃一顿饭,我父母难得回来一趟,应该是邀请你聚聚。不过,那几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他对你有好感,我看得出来。
那几天,他都呆在
就帮个忙,你可以当成工作做,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应该能应付简单的商务洽谈。
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厉封本能地想说不行,但到了最后都没有出口,他想岳铭章会拒绝。
放心吧,我哥这个人,对身边的人,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教你,你赖上去就好了。厉封低下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来到机场时,岳铭章正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卡笺,身上穿的不多,依旧是西装,但颜色和款式明显不是他平时穿的类型,少了正式,多了一丝说不明的优雅休闲。他果然没有带人。
岳铭章过了一会儿才察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抬起头看去,微微一愣。厉封站得很静,隔着一层距离,被发现时也没有及时移开目光,有些呆板的样子。
起身推开旋转的门,朝他走过去。
厉封手上还拿着一个旅行包,岳铭章看得出来是从岳家带出来的。
岳铭章竟然什么也没有带,长身玉立。几步就到了厉封的面前,淡淡地问他怎么来了。
他们让我送过来,给。还有,把一张身份证递给他,接着顿了顿出声,他,老板让我陪你去一趟b省。
岳铭章沉默地看了他几眼,心事重重的厉封正准备把手上装着几件衣服的包递给他,就听岳铭章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跟过来。
厉封一愣,朝着他走了两步,发现是去售票点的方向,抿了抿唇,一边走神一边跟过去。
岳铭章很快就买了两张票,自己拿着,把厉封带到候机室里,说:还有半个小时。
厉封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偷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而犹豫不决的样子。岳铭章朝着他看过来,似在询问。
保释金已经退回来了,我没带在身上。你给我一个帐号,过几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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