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陌生的少年已经跟着他的大伯走掉了,他问身后的男人:“那个小子是谁?”
“你堂弟。”
“啊!”青年的惊呼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五十岚太一很快收敛了表情,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父亲的葬礼,即使他并不喜欢这个被他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人和他并没有几分相似,五十岚更偏向于他的母亲的长相,和男人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头发的颜色和血液了。
这么看着,竟然无比陌生,照片上的男人眼神犀利,嘴角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他们父子的感情淡泊的就像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男人留给他的背影远多于正面,除了那血缘关系好像就没什么联系了。
被告知以后的人生都要捆缚在这里时,五十岚很愤怒的摔门走掉了。
见鬼的家族!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浪费在这种冷漠的让人窒息的地方?为了这个曾经让自己的父亲牺牲自己的母亲得来的位置!
“你想逃避责任吗?”
五十岚太一跨出正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少年特有的青涩嗓音,有些冷清。
他回过头来,葬礼上见过一次面的少年站在走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看懦夫般,带着谴责。
这种眼神似乎刺激了五十岚的怒火:“关你什么事!”
他愤恨的丢下这句话,夺门而出了。
灰站在走廊上,看着他气冲冲的跑远,脸上已经带了一点玩味的笑意,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以后,你就负责照顾少爷好了,现在有我们撑着,二当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能的话,让他自己回来。”身后的男人叫做小野滕璞,五十岚熊本的死忠,也是唯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
灰笑道:“小野先生真是为难人,少爷可是很讨厌我哟~”
小野滕璞也笑:“被讨厌总比死了好,是吧?”
五十岚太一从初中起就独立了出去,说起来和他父亲见面的次数还真是五个手指头都数的清。
自从上了大学后就没再回来了,初中起生活费就没让五十岚家出过一分钱,用各种方式想和这个家撇清关系。
现在就读于东京的东庆大学,工学部3年级生,闲暇的时候在一家叫做r的路边咖啡馆里打工。
似乎完全没被亲生父亲的事情影响,甚至还能开朗的安慰别人。
灰将帽子压,拿了份报纸,打量着几张桌子外的谈笑风生的两人。
现在还是一大早,男人穿着一件休闲的运动衬衫,似乎刚跑完步,想在这里坐会,栗金色的头发上有一层漂亮的金色光晕,碧蓝色的眼睛半垂着,带着一点羞涩的笑意,在五十岚太的打趣中笑的有点不知所措。
男人叫做佐伯克哉,住在这附近的上班族。
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只有五十岚出现,身上的颓废气息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偶尔不经意和他对上,视线就会慌乱的躲开,这个时候,灰就会更加肆无忌惮挑衅般的回视过去,男人脸皮很薄,不到一会就会满脸通红的离开。
即使如此,他依旧会在每个周末的早上准时出现在咖啡厅。
也只有周末,五十岚太一会出现。
佐伯克哉一如既往的坐在了那个位置,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地方,令他意外的是,今天那个地方居然没有人。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正常,对一个陌生人的关注度有些过高了,这个人不过是在电车上随手拉了他一把而已。
而且事后根本不记得他。
他的本意原本只是想过去道谢,可是一对上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就没有了底气。一个大男人在电车上被人轻薄,一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吧,一定被瞧不起了……
就在他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候,店子的后门被人推开了。
几天没见的五十岚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似乎没看到他,拿了自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他走后,后门再次走出来一个人,来人正是他一直观望的那个少年,这一次没戴帽子,露出了整个脸部轮廓和漂亮的银灰色头发。
依着门框,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受伤。
佐伯克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走向了他:“你……你没事吧?”
少年眼皮抬了抬,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漠的眼神。
佐伯突然就有了想后退的冲动,在一个比自己矮了十几公分的少年面前他懦弱的可以。
“请我喝一杯吧。”少年突然开口道。
“额……好。”慌乱之后,佐伯克哉立刻点了点头,他递给少年一杯牛奶,在少年目光注视下移开视线:“一大清早的喝酒不好,你还未成年吧。”
刚才怯弱的男人突然换上了一副长辈的语气。
灰不置可否,沉默的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有些奶腥味,他不怎么喜欢,却还是强硬的吞了下去,连嘴角上残留的奶渍都舔的干干净净了。
佐伯看着那条粉红色的舌头从饱满的唇瓣上划过,很快低下了头。
“佐伯君真是个温柔的人呢。”过了变声期的少年清脆的嗓音略微有些低沉,却无比好听,放低声音的时候有种让人心悸的温柔味道。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意识到这个的时候,佐伯克哉竟有些窃喜。
少年喝完了整杯牛奶后,丢下一句谢谢也走掉了。
离开的方向和五十岚一致。
玄关处有一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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