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汗水,重新燃起火折子,凌沐笙那略带轻狂的面庞便跃入眼帘。他上前揽了凌沐笙肩头,便向着前方石门走去,“我之前毁了一个阵眼,但发现那是假的,便找到这个密道走了下来,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顺着你指的路走下去,后来遇见十来个黑衣人拦路,小爷就把他们揍了一顿,抓了一个人将这密道问了出来。”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费源光听得一拍脑袋。
“因为你呆啊,笨蛋。”凌沐笙说着来到石门边,双掌用力一推,便将石门打开。
听凌沐笙骂得如此亲切,费源光喜滋滋地笑了笑,同他走入门内。那石屋略显狭窄,右侧壁面凹进两块空洞,洞中各置了一个神龛,龛前香炉一字排开,烟雾袅袅。
而那两块空洞周围壁面上,则以红漆描了一圈咒文,在幽暗火光中说不出的诡异。凌沐笙将这场景打量片刻,便拔出刀笑着上前,“没想到两个阵眼竟摆在同一处,这摆阵的真是傻子。”
说着,他直刃刀一扬,便向神龛斩去。却不料刀尖方一触及香炉,室内便响起一阵机簧转动之音,随即几点银星自黑暗中闪现,向着凌沐笙爆射而出!
情急之下,费源光一声惊呼,扔了火折子纵身扑上,抱住凌沐笙就地一滚。只听得“当当当”一串声响,那些暗器纷纷掉落,围着二人铺了一地。
费源光挽着凌沐笙站起,躲着暗器小心翼翼向后连退几步,“这儿不知还有什么机关,你别靠近神龛,我来破坏它们。”
凌沐笙从他怀里挣出,闷闷一应。费源光拾了火折子递给他,举起弓弩搭上箭矢,“嗖嗖”两箭射出,一箭射中一个神龛。四周再度袭来无数暗器,随着神龛碎片簌簌落地,没有碰到二人分毫。
费源光将弓弩背在身后,拍了拍凌沐笙后背,正欲说话,忽见凌沐笙肩头渗出细细血迹,登时惊道:“小沐!你受伤了!”
说罢,他不待凌沐笙回答,便拽了他的胳膊强迫他坐下,两三下拉开他的衣领。凌沐笙在他爪子上猛地一拍,“你干什么啊!一点擦伤而已,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么!”
“擦伤也不能小觑!谁知他那暗器上有没有毒!”费源光急道,仔仔细细将伤口检查一番,确认暗器并未淬毒,才长舒一口气。
“都告诉你没事了,这么一小点伤小爷还不放在眼里,待会找谷主要些伤药搽一搽就好了。”凌沐笙瞪他一眼,将衣领拉上,穿好衣物。
但见费源光如此紧张自己,凌沐笙表情不觉有几分疑惑,“说起来,自我加入幽冥谷起,你就整天在我附近转悠,我的伤都是你给处理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费源光一愣,不知凌沐笙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思,霎时又是忐忑又是期待。他抓了抓头发,傻笑几声,“为什么?硬要说理由的话,因为我喜欢待在你身边啊,你挺特别的。”
他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凌沐笙表情。然而凌沐笙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意思,只是笑了一声,“那是,像小爷这么厉害的人可不是随处都能遇见的。”
费源光复杂地叹了一下,又抓起脑袋。凌沐笙起身而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把,“行了,再抓头发都得掉光了!现在地与火两处阵眼已破,我们快出去看看还有什么敌人。”
见凌沐笙依旧满脑子都想着与人交手,费源光无奈地点点头,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最后瞥了那破碎的神龛一眼,便随凌沐笙走出密道。
此时于另一侧,风相悦路行到一半,忽的感觉天光一变,四面景色有了微妙不同,便猜测是不是有人已破了阵眼。他扶了扶腰间剑柄,不服输地抿抿唇,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又走了大约一盏茶时间,一棵高大樟树霍然跃入视线。只见那樟树之上,竟以钢丝吊着数盏香炉,香炉中央挂着一个神龛,下方树干上用红漆绘着一圈咒文。
而周围树梢上,则立着六只雀鹰,青灰色羽毛油光水滑,长长羽尾在枝叶中微微抖动。这些雀鹰似乎训练有素,只守着神龛,用犀利眼眸盯着风相悦,却始终没有行动。
风相悦正思索该如何赶走它们,便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广泽丰盈娉婷的身影拦在了眼前。
风相悦目光在广泽锁骨间刺青上一溜,手指搭上剑柄,“让开,我不想与你动手!”
广泽将腰后两柄弯刀一拔,冷冷看着风相悦,“因为我和你一样,曾经同为朱莲岛的奴隶吗?”
说着,她将双刃在眼前交叉,眼光忽的更为凌厉,“所以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地狱有多么的令人绝望,如果不是主人将我赎出,我恐怕早已成为任人玩弄的玩物,因此无论主人有什么命令,我都会誓死遵从,广泽这生只为主人而活!”
因那日在海澜庄露出刺青,江湖上早有风言风语,风相悦并不因为广泽的话而惊讶。见她如此坚决,风相悦也不再多说,将剑一抽,“既然如此,我就不对你客气了,放马过来。”
广泽眸色一敛,双刀便如燕尾般剪来,各打两处。风相悦长剑一扬,“当当”两声接连挡下。广泽见他如此迅速,面色更加谨慎,将刀一展,再度攻出。
二人接连拆了三十来招,不分胜负。广泽刀法不似中原路数,十分怪异,一招一式滴水不漏,攻中有守,难以突破,风相悦完全凭着速度与交手经验才勉强应付。
思及目前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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