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君治羞极开口,眼色看向一边的江南雨,江南雨抬起袖子掩面扭头看一边,太君治更加羞敛,眼里似乎都泛起水光,烨世兵权见调戏的差不多了,怕自家面皮薄的皇后真的对他发脾气,握着太君治的手将笔放下,将人回转过来,两手捂在手心里,虽然靠着暖炉,但是手还是有些冰冷,出声叫江南雨带领下人们收拾了东西,抬手将人打横抱起进了里屋。
屋里已经收拾好床榻,看着描龙绣凤的床帏,太君治的脸已然烧红一片,挣扎着从烨世兵权怀里下来,咬着唇换了衣服,烨世兵权从身后抱住他,解下繁复的头冠,浅金色长发一泻而下,绕在手心里吻了吻,埋首在他肩头,滚烫的呼吸让两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动情。
“今日难得下了雪,倒是让吾记起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了。”烨世兵权伸手撩起他耳边的长发,一只手沿着衣襟探了进去,太君治一身惊呼,慌乱的撑在桌上,“那个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尚未及冠,站在飘雪的梅林中作画,当真让吾看呆了……”
“陛下……”太君治咬着唇,鼻息有些错乱,“都十几年前的事情,陛下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啊,那个时候,吾还只是太子,你也只是刚开始学着承天之命而已……”探入衣襟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滑动,衣扣解开,露出雪白的肩头,烨世兵权低头,在其上印上绯红的痕迹。
手下的身躯如此瘦弱,然而就是这幅纤细的身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顶住整个宗族的压力站出来,用一己之力为他寻求帮助,甚至不惜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向天请命,又寻得前朝将军一页书的帮助,充实旧部,最终重新使江山易主。
如此深情不悔之人,怎么不值得他烨世兵权一生守护不离不弃?
烨世兵权叹了口气,将双眼水雾弥漫的太君治抱起放置床上,爱怜的俯身轻吻。
刻意调暗的灯烛爆着火花,印出一室昏暗迷蒙,帷幕被一只雪白的手腕挣扎着放下,金色发丝散了满床,掩去弥漫整个空间的爱欲情浓。
门外江南雨见屋内灯火已经调暗,悄声吩咐下人们各自回自己位置散去,瞧着落了薄薄一层的雪,跺了剁脚,呼了口气,去侧屋里拿了件衣服披着,坐在大屋外面的台阶上等着传召。
烨世兵权留宿中宫的消息已经传到各宫妃处,免得寒夜里有人苦等,受凉伤身。
德清宫内,鸦魂正盯着求影十锋临摹字帖,宫女来报说陛下已经在皇后宫中歇下了,众宫妃不必守候,各自歇息。
鸦魂头也不抬,伸手握住十锋写字的手,纠正一个小小的错误,淡然开口,“你们都休息去吧,半夜里能有什么事,留几个人伺候就行了。”
说完窗外一阵寒气传入,灯芯晃了晃,鸦魂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众宫女行礼退下,只留下雪中声,关了窗户,拉下帷幕,把灯调亮,给鸦魂端了热茶,低声说,”早些休息吧,天色越渐冷了,当心旧疾复发,对身体不好。”
第2章
鸦魂隔着帘子看着端端正正拿着笔临摹的十锋,眉眼依旧冷冷的,“这种程度上的病,也只有在宫中才会一拖再拖好不得。”
雪中声在心底叹气,看着鸦魂一张雪白的脸,近几年身体越发的不好,下巴都尖削了,倒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还是冷的能冻死人。
一边的求影十锋放下笔,拨开帘子走过来,握住鸦魂的手,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清亮,却并不刺耳,“兄长早点休息吧,今日的功课十锋已经学会了,若是不懂的,明日再来请教兄长也行的,下雪了,小心身体。”
鸦魂眼睛不知道看在何处,被十锋握住的手带着一丝冰凉,片刻之后抽出手,有些倦怠的揉了揉额头,挥手叫他退下,十锋看了他半响,眼底有些惆怅,朝雪中声点点头,掀开帘子出去,外头自然有人提着灯带他回休息的偏殿。
趁鸦魂面露倦色,雪中声收拾好床榻,端上药来喝了,将鸦魂服侍休息,吹了灯在门外站了半响,听得里面翻身咳嗽的声音,叹了口气。
德妃倒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性子,刚进宫的时候因为顶撞了陛下,也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陛下气的不轻,差点就要把他废了,还是皇后在御书房外跪了半天,替他求情才换了一条命回来,只是从此之后就落下病根,人一直都是病恹恹的,常年断不得药,倒是几年过去了,跟陛下的冲突也没那么大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在一起说说十锋殿下,只是一直都是这么冷冷的……
雪中声摇摇头,若不是皇后表明了态度要帮着德妃,依照他的性子,在宫内如何生存得下去,慢不说容妃那虎视眈眈,就是底下人一些闲言碎语都能要了人的命。
正在发呆想着,又听到屋内咳嗽声加重,雪中声掀了帘子进去,就着微弱的灯光端上热茶,“娘娘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这几日突然冷了,怕是受不住。”
鸦魂强忍着咳嗽了几声,一双眼睛在灯光下亮的吓人,“不用了,大半夜的也不用打扰,明日吧。”
说完喝了茶压住,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雪中声退了出去,看了看时辰,打算等天一亮就去找皇后说说,还是请太医来看看。
次日天未亮,有近侍进屋,服侍烨世兵权梳洗更衣,按理是太君治服侍的,烨世兵权怜惜他一晚身体酸痛,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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