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另外派人送信回帝都,应该很快会有人过来接走,到时候他们就是韶王图谋不轨的人证。”
“可是他们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谁,还没有着落吧?”红素衣问道。
裴岳棠摇摇头,“算了,韶王倒台,他也不必再有动作了。等此事尘埃落定,我会写一封信给振王,虽说邀功意图明显,却也是不得不为之事。现在这时局,总归是要有个靠山。”
赵慎琢和红素衣不大懂朝堂之事,想临阳侯素来稳重,这件事必是慎重考虑过,于是没有出声。
红素衣吃完饼子,要去吃杨瞻准备的宵夜。
赵慎琢和裴岳棠各自沐浴过,上床歇息。
裴岳棠回想起今日情形,笑问道:“阿慎扮作劫匪惟妙惟肖。”
赵慎琢老实说道:“以前遇到过山匪,照着当时的模样学的。侯爷也演得十分逼真,才令在周围望风的另两个人一时大意,我才顺利得手。”
裴岳棠侧过身,一手支着脑袋,赵慎琢大半张脸尽收眼底,“难得演一次,自然全心全力做到最好。”
“难得?”赵慎琢不由地问出口。
“是。”裴岳棠的语气坚定,看着赵慎琢转过头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侯爷从前演过?”
裴岳棠叹道:“距离上一次有数月了。实不相瞒,当初你表妹嫁进裴家,我温柔以待并非出自真心。侯府有太多秘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新人进门,谨慎为重,想要试探一番。”
赵慎琢在偷听过裴玏母子三人说话时,便已知道裴岳棠对“钟宝瑾”毫无感情,而他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是另外一件事。
裴岳棠见他不说话,颇有些委屈的问道:“阿慎不会以为我这些时日都是在假装好人,博取好感吧?”
“……没有。”赵慎琢移开目光,“你却轻易的将侯府的秘密告诉我。”
裴岳棠目光深深,“因为,我知道你是赵慎琢。”
冷不丁地,赵慎琢觉得他的话透出的不止一个意思。
裴岳棠一双如墨的眸子明亮清湛,仿佛代表内心坦荡。
赵慎琢看他一眼后望向床帐,搭在胸口的手指微微收紧又很快松开,似乎在纠结什么。
裴岳棠只顾盯着他的脸庞,没有注意到小动作,想着今日奔波一天都累了,于是重新躺回被窝里,“阿慎,这段时日跟着我吃苦,让你受罪了。以后,我定会好好的补偿你。”
“不,我增加了阅历。”赵慎琢轻声道。
“阿慎真善良。”
轻轻的五个字飘入耳中,赵慎琢微微一颤,刚要开口,发觉身边人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有序,应是已经抵不住困倦,睡着了。
罢了,明日再说吧——
他的坦白。
天一亮,贩子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烤大饼,叫卖声越过院墙,隐隐的传来。赵慎琢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眨眼间穿好外衫,抽出藏在床下的剑,护在裴岳棠身前。
裴岳棠被惊醒,睡眼惺忪,慢吞吞的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有外人进来了。”裴岳棠当即清醒,赵慎琢又道:“侯爷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说完,他抬起一手掩住半张脸,敏捷地绕过屏风,站在门旁。
裴岳棠赶忙穿好衣服,站在屏风旁张望。
一道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肥头大耳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哭喊道:“侯爷,侯爷!救命啊,甄赫那老匹夫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
☆、暗算
此人衣衫破烂,兜帽遮住大半张脸,进了屋门没走两步,左脚踢在右脚跟上,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兜帽脱开,露出满是血痕的脸。
裴岳棠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灵武郡录事参军叶文武。
赵慎琢站在门后,仍举着剑。
裴岳棠上前将他扶起,向赵慎琢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趁这个空当躲到屏风后面。
“发生何事?”裴岳棠惊诧的问道,将叶文武安置在圈椅上。
一说到这,叶文武老泪纵横,恶声恶气的骂道:“甄赫那老匹夫,明知鸣沙有乱党起事,居然知情不报,以巡查为名派我去送死!侯爷,您知道吗?我们一行人快到鸣沙地界,路边突然闯出恶贼,钱财不要,只取我们性命!我在慌乱之中,侥幸逃脱。甄赫和乱党必是同伙,这天地广大却不知如何偷生,只得向侯爷求助。”
他说到最后,拽着裴岳棠的衣袖,跌跪在地。
裴岳棠忙叫他起来好好说话。
叶文武满脸泪痕,与血污混在一起,令平日里那张总笑眯眯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恐怖。
“侯爷,求您救救我!我家中老母妻儿,我不能死啊!”
裴岳棠想将他拎起来,无奈叶文武身体肥硕,试了试竟如顽石丝毫不动。再看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说话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他不由地发怒,厉声喝道:“坐正了,好好说话!”
叶文武被吓得打嗝,泪水仍从眼中涌出,只是没有声音。他乖乖的爬回椅子上,坐好,怯怯的望着裴岳棠。
裴岳棠负手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你,你如何知晓拦路恶贼是乱党,又如何断定甄刺史事先知情,与乱党勾结?还有一点,甄刺史为何要杀你。”
叶文武又打了两个嗝,缩起肩膀似乎畏惧临阳侯的威严,一五一十的说道:“那些人虽是贼匪打扮,但是言行训练有素,而且不要钱财,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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