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不假,以后自己夹在中间,少不了要受夹板气。
愁了半天,最后决定,留下追风保护流烟,罗铭又把自己的腰牌给他,禁卫营里人人都认得这牌子,实在不行,你就躲进禁卫营里,投奔徐潜徐将军,他自然会护着你的。
流烟看罗铭郑重其事,还真的把腰牌给了自己,心里感激他想得周到,又忍不住笑道:我哪会那么没用,要是连这点难关都迈不过去,我还哪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
罗铭想想也是,流烟都能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我不稀罕,还有什么是他不敢说,不敢做的。
这一晚真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躺在床榻上,两个人谁也睡不着。从穿越至今,罗铭就没与流烟分开过,乍一分离,二人心中都觉得说不出的苦涩难捱,偏偏这两个人的脾气都是倔的,谁也肯不提什么离愁别绪之类软弱的话,说来说去,倒都让对方不要记挂自己。
幔帐外燃起无数红烛,柔和、明亮的光线透过撩起的帷幔照进床榻里,罗铭望着流烟,执起他的手,等着我!
流烟倚在罗铭胸前,侧头应了一声,嗯!又续道:生死都等!
流烟话语很轻,却说得决绝,话里已经带出了生死相许的意思。
罗铭紧紧搂抱住他,吻了吻流烟的发顶,笑道:我要死了,你就好好活着,替咱们俩!
流烟双手拽着罗铭胸前的衣襟,将脸埋进罗铭怀里,用力摇头。他什么都说不出,也不想说什么你死了我也去死的话,只是狠狠地摇着头磨蹭着罗铭的胸口,狠狠地呼吸着属于罗铭的味道。
罗铭觉得他的心肠很硬,硬到长了这么大,活了两辈子了,却连一次眼泪都没流过。
前世父母去世时,他忙着张罗父母的后事,忙着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流泪的资格。等他混了黑道,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知道了什么是乱花迷人眼的繁华,有数不清的男人女人围绕在他身边,他可以用金钱买来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可他惟一不能买来的,恐怕就是一个人的心。然而现在他拥有了,流烟把他的心给了自己。这颗温暖跳动的心温暖了罗铭坚硬的心灵,让他心里有了牵挂,让他的生命变得无比珍贵,因为他的命已经不再只属于他自己。
罗铭望着烛光下流烟柔和清秀的面容,他的眼眶通红,脸上还有刚刚压出的一片红色印迹。流烟垂着眼眸,目光流连在罗铭身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罗铭胸前紧实的肌理,像要把他的身体牢牢记在心里一样,仔细而小心的描画着。
罗铭伏下身子吻他,找寻到流烟细致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吮进口里。
我一定回来!
罗铭坚定许诺,为了眼前这个人,他也一定要从北莽活着回来。
无数话语全都涌到嘴边,可任何一句话都显得苍白,不足表述自己此刻不舍的心情,罗铭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他只是收紧了手臂,亲吻着流烟,让这个温暖自己的人能在自己的怀抱里多倚偎一会儿。
第62章:行程
一夜无眠,转眼天明。
罗铭没让任何人送行,一个人驾马车出了皇城,到十里亭与蒋念白等人会合。
三千精兵列队整齐,远远的就听见骏马嘶鸣,马蹄踏地的声音。
罗铭跳下马车,先见过随行的几位大人,也无多话,挥手喝道:出发!
文官们都上了马车,七八个武将各自上马,罗铭也换了一匹浑身毛色黝黑的高头大马,策马扬鞭,上了官道。
罗铭等人走了才一日,丞相刘裴火速派人传书信去北莽,信上写明几点:一、罗铭出使北莽,万一他能逃过路上的埋伏,到达北莽都城新渝,请北莽务必设法杀掉罗铭,万不可再让他回东离来;二、速速南攻,东离军队羸弱,不足为惧。北莽攻入东离皇城之时,他与大皇子罗钧一定倒履相迎,开城门接北莽大军入城;三、七皇子失踪。
书信是以大皇子罗钧的名义写的,刘裴拿着书信,交给罗钧署名时,罗钧双手颤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他写得歪七扭八,难看到了极点。
罗钧盯着自己的名字,心头像长了一把野草,慌慌的。事已至此,他是上了刘裴的贼船了,这封信一旦发出去,再说自己被刘裴逼迫,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罗钧犹豫,几次拿起火漆,几次又再放下,刘裴瞧不起他这样不干不脆、瞻前顾后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扭头出了屋子。
张桥走上前,劝道:主子,做大事不拘小节。您是东离的皇长子,登基是名正言顺的事,都怪皇上太偏心,不然以您的才智学识,哪一点比靖王差呢!
罗钧苦笑一声,哀声长叹,通敌卖国,我是把祖宗给卖了!这样换来的江山,真的值得吗?
罗钧叹息一回,终于还是拿过火漆,将书信密封好了,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张桥,掩面无语。
张桥又劝了几句,才出来把书信交给刘裴,刘裴自去找人给北莽送信。
书信送出去后,刘裴又安排下几拨人马,埋伏在罗铭去北莽的官道上,一路伏击。交待给领头人,一定要斩下罗铭的脑袋,将去北莽的使臣杀个干净,否则就提头来见。
那领头人长像清奇,头尖额窄,像个锥子的模样,江湖人称钻天鼠。钻天鼠时常帮刘裴处理他看不顺眼的朝中官员,两人常来常往,你杀人我给钱,合作愉快。
只听刘裴的口气,钻天鼠就知道这回是宗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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