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幻想过你会回来看看,哪怕是一次,也说明你是留恋过。可是一次也没有……”
方棋笑道:“我怎么可能回来,这充满耻辱的地方。”
“我承认分手后我对你做过很多坏事,你心心念念的角色被我用关系抢走,我让社会上的人威胁过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方棋,你说过好聚好散,今天就让我们好好的散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你解脱了。”
方棋有片刻的失神,很快又恢复一脸的漠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季悠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你有什么招都使出来,我已经千锤百炼了。”
季悠然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当他还无法坐起来时,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心里是偷偷期盼,期盼着方棋能来看他一眼。他在自己发的微博下一页一页翻看,寻找方棋的id,然后心里的火苗越来越暗,最后熄灭。
然后有些愤怒,养条狗都他妈有感情,何况是人………生病,疼痛,痉挛,shī_jìn………在经历了一次次生死洗礼之后,突然有一天,他就觉得厌倦了。
厌倦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厌倦了毫无结果的痴恋,厌倦了过往的自己,厌倦了方棋的冷嘲热讽。
何必那么贱呢?何必那么贱!
“方棋,我们好聚好散。”他抬头,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于是他微笑起来,眼睛又黑又亮:“我真的放下了,你终于解脱了。摆脱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以后遇到困难来找我,能帮的我绝不推脱。”
方棋的身体不着痕迹颤抖了一下,他的手藏在身后,不停的颤抖。
他仿佛不相信这句话,牢牢的盯着季悠然,两人相视无语,仿佛变成了两尊雕像。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陆云的声音焦急的喊着:“二爷,二爷,你在里面吗?”
方棋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了距离。季悠然操纵轮椅开了门。
陆云满脸通红,额头全是汗水,皱着眉头瞪了方棋一眼,然后赶忙蹲下来抚着季悠然的腿简单检查了一下,急道:“二爷没事吧。”压低声音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季悠然笑了笑,看他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也不知道这人跑了多少路才找到这里,心里难免一暖,忍不住抬手帮青年抹了一把汗,又有些嫌弃那汗味,在青年的衣服上来回擦了三遍。
“你怎么找到这的?”季悠然有些好奇,这土鳖的智商能找到这?不应该呀。
陆云道:“我回来看不见你,大厅厕所跑了好几圈,把我着急坏了。突然灵光一闪,我就调取了监控,结果看见你们俩相继上了顶楼,我一问这顶楼是你的休息室,我就赶忙上来了。”
当时陆云觉得心跳加速,他以前听说这两人不知什么原因闹得很凶,好些次在公共场合都差点大打出手,看来是宿怨已久。赶路的时候,陆云脑海中还脑补了两人打架的画面,心里着急的不得了,以季二爷目前的身体状况,别说一个男人,换一个女人都可以把他拖在地上打。当时只觉得心急如焚,恨不得电梯再装两个马达,秒秒冲上顶楼。
刚才跑的急,到现在陆云还有些喘,缓了两口气,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季悠然眉毛一挑,小声道:“再送他两个胆子也不敢。”他拍了拍陆云的脑袋笑道:“土鳖,跟我混了这么久,智商渐长呀。”结果又拍了一手的汗,嫌弃的在他身上抹了一把,道:“去去,卫生间有毛巾,把你这臭汗擦干净了再过来。”
方棋冷眼旁观,沉默无语。他看着高大的青年贱的像条狗,蹲在季悠然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青年说:“不擦了,回去洗澡。二爷,你不舒服吗?你得脸色好差,后背是不是疼的厉害呀,我给你把腰封取了吧,勒着多难受。”
季悠然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青年却二话不说,伸手摸进他的衣服里,三两下就除了腰封的制约。
方棋想:哼!敢忤逆季二的,真是不开眼的东西,季二怕是要气死了吧。
可是方棋没有想到,季悠然什么都没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身子没了支撑,往青年怀里倒去,顺势就把手勾住了青年的脖子,仍由青年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方棋看着两人远去背影,只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每次情/事之后,季悠然总是会这样抱着他为他清洗。
季悠然是个典型的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型。方棋像鱼钩扎在心里,拔不出来,生活中的别离和疏远将鱼线紧绷,将他难得的真心刮的鲜血淋淋。
说他可怜,又觉得活该,他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惯了,别人怕他哄他奉承他,于是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方棋给他上了狠狠的一课,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什么叫顺其自然。感情这东西,若非情投意合,能有什么好结果。
季悠然从一开始盲目的自信中看走眼了开头,自然就猜不到如今悲惨的结果。
而方棋呢?典型的倔驴型,难听点就叫不知好歹。没钱陪酒混演艺圈,还敢高傲的叫嚣着尊严。即便没有季二少,还会有这个少爷,那个老总,屁/眼迟早是保不住,指不定落在一个猪脸肥油的煤老板手里,早不知道被成什么小样,玩腻了丢在什么犄角旮旯的,生不如死呢。
他就是被季二少惯坏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叫嚣什么尊严。
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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