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李宏深故意光动口型“哎哟”了一声,冲他做个鬼脸。
宫平没理他,但好像有点笑意。
李宏深觉得自己虽然老了,但还是有上升的空间的。起码这次没有腰酸背痛。周志杰还表扬他,以后再不叫涯总了,叫你李一条,有戏一条过,气场全开,果然老人靠谱。
小弟说:“啊,原来涯总姓李。”
周志杰说:“来来来,知道他真名叫啥的举个手。”
李宏深嘴角有点抽,说:“等等,等等,知道你们兵哥真名叫啥的举个手。”
结果举手的更少。
周志杰大惊:“我去啊不会吧。”
李宏深非常淡定:“网上黑我八我的比较多,来来来,是看了黑我八我的帖子才知道我叫啥的举个手。”
众人:“……”
史馨桐:“我呢?我呢?知道我叫啥的举个手?知道五妈叫啥的举个手?”
人艰不拆。结果知道宫平名字的最多,基本都知道,因为五妈经常负责叫车叫饭买东西,登记这登记那。
周志杰感叹:“这真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史馨桐说:“不要紧,到了上海挂选手证,全是真名。”
周志杰感叹:“这这这居然这样就玩起来了,贵圈真神奇啊。”
天热,一屋子人休息时就随便往地上一坐,东倒西歪笑成一片。李宏深手臂支着,往后面一仰,突然有点绝望,没有腰酸背痛,改腿抽筋了。
周志杰说:“你怎了?腿抽筋?五!快来!”
李宏深大喊:“不要!我不要!”
周志杰按着他:“我去你爷们点行吗!”
宫平面无表情过来,把他腿肚子一捏一扳,李宏深一秒收声。停顿三十秒,宫平顺手扶着他脚踝,又把他腿往上一撕。
李宏深:“!!!”
他一个下劈,翻身把宫平掀倒在垫子上,炸毛道:“你先说一声啊!”
宫平咳了几声:“你韧带好,不要紧的。”
李宏深一手撑在旁边,按着他胳膊,另一条胳膊虚压着他胸口:“靠,吓死了。”
周志杰大笑不止,说:“跟你说过他下手狠,你不信。快起来,快起来,不要让人民群众太喜闻乐见。”
李宏深一回头,看到章晓真刷着手机,貌似正在打码。貌似好几个人都忙着打码。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撕回来,周志杰笑得声音打颤:“起来了起来了,五脸都红了,都起来了啊,咱继续排。”
脸红个甚,我可没使劲啊。李宏深翻身要起来,想起刚才挨掐,顺手往他脸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没人看见,可宫平一下子真连耳根都红了。李宏深看看,有点心虚,玩笑是不是有点开过了。才要说话,宫平爬起来走了。
结束以后,李宏深有点忐忑地去问要不要搭车,宫平说,和十一在附近有点事,不用了。
李宏深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个眼镜盒,拿出眼镜戴了,还是黑框,却和原先那不大一样,配的新的。虽然一样不大理他,脸色倒也不像生气了。他觉得好像该再说点什么,竟然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定是和这帮二货混久了,一下双q都退回男子高中生时代了。
史馨桐大喊我回家车没了涯总载我一程。他也就没问下去。
后来李宏深想,还好宫平和十一没搭他的车。他中途停下来接了个工作电话,以免开到沟里去。
齐钺意料之内地被刷了下来,但是成功接下了手游展台的活儿。
cj场馆r多了,照例是新欢旧爱绑定隔离唱起对台戏。又一年爱恨情仇屋檐下,不是冤家不聚头。他挂了电话默默感叹。
十一从洗手间出来,望了一眼,哭唧唧地说:“哥,怎么有轱辘的都跑了?”
宫平头也不抬:“打车我买单好吗。”
☆、十六
温爽对李宏深说,学校放假了,我也想去上海看你们比赛,可不可以。
李宏深没明白,说,你有时间,当然可以啊。
温爽说,明年我要毕业了,后援会就给别的妹子做了,可能最后一次跟着你跑了。
李宏深明白了,说,你注意安全,一定联系。不说什么后援不后援,以后有空,一样来找我玩啊。
温爽说,不一样的,我知道,谢谢你。
李宏深觉得小女孩的心思真不好琢磨,但是他懂。
他们都在同一件事上寄托了太多。
赛程表排到了最后一天,出发前催裁缝赶布景磨录音,找车运道具,就连周志杰脾气都暴躁起来,因为这仿佛完全没有意义。
个个奔三的人,要花钱请假带着十几号小孩,千里迢迢去做一件明知道没有回报的事。cospy这东西,毕竟和普通人的认知相距太远,无法解释,工作和生活上都要找各种借口。一点点任性的期望所带来的压力也无处排解,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结果这次史馨桐没说话,休息的时候,宫平在排练室角落里训了他一顿。
宫平说,既然选择做了,就不要指责别人。
玩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带团进决赛,谁没爱,谁不慌,谁压力不大。
你不要给玩cos这件事强加什么意义,这没什么了不起,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和上班上学是一样的,要是不玩cos,我们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很多事情的意义,一时半会,是没法发现的。
李宏深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气,压着声音,却连珠炮一样,把周志杰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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