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是,你付出了真心,而他却只是对你逢场做戏,属下只想问一句,值麽?”
旭日干起身而立,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道:“不值。但又有什麽办法?不值难道就可以不爱麽?爱上的人难道就一定都值得?是啊,他不再回来也好,这样我便可以说服自己去找他,不再留恋,不再犹豫,也不再挣扎,到了那时候我才能正真的杀了他,不是麽?”
“唉……”格根重重一叹,摇头向门外走去,他知道已经多说无益了。
“军师,”旭日干再次叫住他,“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任性……阿蕾的死我会尽量……”
格根挥了挥手,打断了王者的後话,只是语重心长道:“属下的女儿死不足惜,她是为湖梭死的,她的死很光荣,属下只希望王能够说到做到,不要辜负了湖梭,也不要辜负了敬爱你的子民……属下能说的就只有这麽多了,王,你好自为之吧……”
语音未落,格根已经佝偻著身子,走出了旭日干的帐篷。
“这样做真的好麽?”
赫尔邪走进了问道。
旭日干无力的一笑:“不好,当然不好,但却没有更好的法子让我彻底恨他。”
“我问的是,你为了那个人不惜下跪,这样做真的好麽?中原人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跪天地,二跪父母,你这算哪门子?”
赫尔邪喝了一口酒将酒瓶扔给旭日干,王者接住也猛喝了一口道:“我不是中原人,膝下更没有黄金。”
赫尔邪勾了勾唇角道:“那你的膝下有什麽?”
“一方泥土而已,有何不能跪的?”
旭日干说著一眼看向赫尔邪,没想到少年却大笑起来道:“哈哈,有意思!一方泥土而已!想跪就跪,哪有什麽狗屁讲究!中原人真是吃多了没事干,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是啊,中原人总是有太多的束缚,旭日干突然发现他从乌恩奇的眼神也从没看到过一丝自由的迹象。
这样活著不累麽?他是不是也同样渴望自由?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曾快乐过?
赫尔邪笑过後,定了定神又道:“今儿一早,他就离开帐篷了,你可知道?”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旭日干又喝了一口酒道:“你那边是不是都准备好了?你弟弟的耳朵真的有如此神通?”
“那可不是,别说千里了,就算是万里之遥小莫的耳朵也能听见,”赫尔邪把玩著自己的头发,又叹气道,“只可惜,那千里耳太耗损元气,所以小莫平时也不能平凡使用。呐,我说,你不会真的傻到,让那家夥毁了湖梭吧?”
“呵……谁知道呢?”
旭日干摇头,掀开帐帘,一眼望去光鲜亮丽,天蓝的就洗过一般,他派出的小队已经站在草地上待命。
他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乌恩奇的身影,穿著一身银色的盔甲,再阳光底下无限夺目。
明明是那麽美丽的一张脸,那麽温柔的气息,那麽温暖的身体,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属於他麽?
“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啊……”
赫尔邪走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而旭日干只是目不转睛的看著那抹单调又迷人的身影。
仿佛是在对自己说:“是啊,启程的时候到了。”
☆、 (五十五) 长白山 上
乌恩奇回过头时,便看见不远处旭日干正面向自己走来。
天气好得有些令人眩晕,强烈的阳光刺激著男子的双眸,但薄弱视线中映现出的高大身影却刺激著他的心脏。
在乌恩奇看来,旭日干的气魄与尊贵就像一匹无法驯服的猎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未知的爆发力,带著让人既想直视却又无法直视的光芒。可男子又怎知道,此刻自己在王者的眼里更像是一杯又醇又烈的毒酒,只须轻轻一闻,便就已经醉了。
旭日干走到乌恩奇面前,看著他满身银色盔甲,显得异常动人,王者不住心里一动,凝视著男子也同样凝视著自己的黑瞳,仿佛又再次陷入了那无底的漩涡。
孤独的双眸,到底为什麽孤独?寂寞的容颜,又是为什麽而寂寞?
惆怅,眷恋,挣扎,痛苦……如一笔浓墨,在彼此之间渲染不散。
“知道麽,我一直觉得,你穿这身盔甲的样子很美。”
旭日干抬手抚摸著头盔下,男子略微苍白的面容。
乌恩奇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你又说疯话了,我是男人,什麽美不美的,听了也不怕有人笑话。”
“就算有人笑,可我还是觉得你美,”王者又靠近了乌恩奇几分,一瞬不瞬的注视著他的脸道,“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乌恩奇。”
“王……”
“真不想让你去,真不想让你离开我。”
旭日干说罢,一把将乌恩奇抱在自己的怀中,也不管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在看著他们。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每次看见乌恩奇就会让他动摇彷徨,不想让他离开,却又不得不让他离开,只有本能的将怀抱越收越紧,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也许这是最後一次。
听著王者在耳边的叹息,男子任凭他抱在怀里,贪婪的吮吸著旭日干特有的气息,感受著王者和自己一样勃发却又冷清的心跳。
乌恩奇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臂弯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你却必须让我去,因为你信任我不是麽?”
“对,我信任你,所以愿意等你回来。”
“……”
男子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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