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又长又鼓,估计能放好多现钞,领的人个个喜气洋洋的。
齐为川略侧过头,笑着在乔震耳边说:“放心,你的一定比他们厚。”
乔震听了,居然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正念到他的那一句,贺老先生听了,问:“谁写的?把前面几句也念了吧。”
乔震有点像到讲台背书,站大客厅门口,傍着桃花念了。
那几句词,俗得欢喜,无非写的是,新年时候,家里有老有少,摆几桌高高兴兴地吃年夜饭,饭桌上,像东风吹来的和暖气候一样,和和乐乐的。
贺老让惠姑给乔震递红包,薄薄的一层,几乎像没塞钱,乔震接了,走回来,林仲玉从他手上拿了,帮他拆了,打开一看,抽出一张支票,好多零,林仲玉“哇”了一声,幼稚地说:“这下咱们赌大了!”
年长一些的人看了,都笑着说:“小孩子开了新年大利市。”
齐为川唇畔含着笑,说:“虽然不厚,但是很多。”
言小姐看那些钱像自己的,淡淡说:“越多越好。”
“多也不会掉你口袋啊!”林仲玉喜滋滋地调侃。
“这说不定,”何少爷也插嘴,说:“钱没有主!”
何少爷的嘴脸格外邪恶,林紫玉也笑着说:“是没有主,我看你俩口袋里的钱,也会长出脚、排着队、手牵手、唱着歌,到我们口袋里来!”
乔震听了这句,忍俊不禁,齐为川也笑了。
贺老尽兴地发完红包,总算要休息,年轻人得了解放,果真到小客厅开起牌桌来。
林仲玉拉上乔震,和言小姐、何少爷打对家,没上桌前,林仲玉就向乔震叮嘱,说:“打牌要靠运气,也靠心算,更要靠察言观色,每个人的表情习惯都不一样。心算这方面,这桌人都能打成平手;运气嘛,你肯定不差;就是表情习惯,何少爷和言小姐的小眼神都很厉害,你得发挥演技,云山雾罩的,让人越摸不清楚越好!”
乔震没想到打个牌还得用上演技!
果然,上了牌桌,等大家把红包押上了、勾通了游戏规则,何少爷的脸就成寒冰了,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林仲玉一派闲适,言小姐笑而不语。
乔震根本不知道该察谁的颜?观谁的色?
何少爷出了几巡牌,平淡地对林仲玉说:“我听说你年初在印度接了个活,有个公司经营不善,要重组,为了争取政策,跟法院去申请破产手续。”
林仲玉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言小姐笑着说:“我听说后面破产重组的算盘没打成,就改成破产清算了?”
“是啊,那家公司的大股东还被抓了,坐牢去了……”何少爷打几张牌,又说:“还有一群中小股东不甘心,想联合公司最大的债权人,再提一次重组建议,还是没通过!后来又想借你们的力,提第二次更优惠的重组建议,又没通过!这是为什么啊?仲玉你说说?”
林仲玉冷着脸出牌。
言小姐理着手上的牌,笑着说:“因为法院根本不想让这家公司重组!我还听说,这家公司的营业执照都被吊销了!”
“就年检费没交的事,仲玉你这钱不能省吧?这也太失策了吧!”何少爷打了一张牌,笑着明知故问。
林仲玉说:“这是因为那家公司的公章被法院攥着、不去年检。”
何少爷和言小姐都笑了。
乔震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玩揭短,扰乱军心。
林仲玉冷淡着说:“你们消息都不全面,这事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家公司手上有一块土地,被法院看上了,法院根本不想让这公司重组,只想清算,所以使了各种招儿阻拦!我去得晚,要是早接手了,重组不该这么弄!”
言小姐哪里会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存心笑着问:“按你这么说,那家法院最后弄着那块地了?”
林仲玉闭上嘴,何少爷接了话,说:“我听说那块地到最后,成了法院职工宿舍楼!这就叫引狼入室!”
林仲玉心里大大的不爽快!虽然这事不是他的责任,但结果不佳,有损威名。
这时,乔震平静地说:“有输有赢,并不稀奇。”
林仲玉听了,说:“对呀!言大姐就是我现成的榜样!”
说着他冲乔震打了个眼色,乔震只好继续跟他唱双簧,无辜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言小姐脸色绷紧了,林仲玉厚着脸皮,坏笑说:“上回言大姐投资的一个视频网站,黄了!我看这事儿之后,言大姐也恢复得挺快的!”
乔震再接再厉,一边出牌一边问:“那家网站出了什么问题?”
林仲玉笑嘻嘻说:“你没听明白我意思,我说的黄了,可真是黄了!那家网站是因为涉黄,才被整顿的!言大姐少说投了600万美金吧?就这么打水漂了,好可惜!”
说完,林仲玉哈哈大笑起来。
言小姐又惊又怒,这事儿太丢人,她藏得严实,没几个知道是她投的钱!
连旁边坐着自己玩电脑的林紫玉,也跟着心有灵犀地笑。
乔震倒没有笑,因为他还没跟上节奏!
但他终于发现,原来打扑克是这么残忍的一项娱乐活动。
只有齐为川嘴角扬着弧度,坐在离牌桌不远的沙发上看闲书,书名叫《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作者有话要说:
☆、34
过年大约就像牌桌上一样,暗流涌动,但乔震却豁达爱笑起来,他深深觉得贺家的每个人都无比可爱,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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