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温成君年纪小,可仍旧觉得谢陆离不是很好靠近的人,便低下了头。
温成言过来把妹妹哄进了房间,出来之后跟谢陆离说:“她年纪小,后来生病,好了之后一直在家休养,没怎么见过生人。”
谢陆离嗯了一下,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
房子不大,房龄也久了些,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处处是生活的气息。
谢陆离忽然有点羡慕。
温成言家里不来人,自然也没什么好招待谢陆离的。谢陆离上来的时候说喝杯茶,然而温成言只能给他端杯白开水。
谢陆离坐在沙发上接过杯子,温成言就站在一边儿,搞得谢陆离好像鸠占鹊巢的恶霸一样。谢陆离稍微侧了个身,“这是你家,你傻站着干嘛?”
“哦。”温成言被提醒了一下,笑着坐在了谢陆离身边儿。沙发因为重量陷了下去,温成言一个人就占了不少地方,谢陆离觉得眼前像蹲了只大金毛一样。
温成言的气息太过温和,带着太阳的味道,十分容易叫人亲近,谢陆离明知故问的说:“家里就你和你妹妹么?”
“嗯。”温成言点头,但是对双亲已故的事情避而不提。
他不说,谢陆离自然也不问,“女朋友呢?”
“我还没女朋友。”提到这个,温成言开玩笑的说:“我的条件不好,哪个女孩儿愿意跟我啊。”
他虽这么说,但在学校里喜欢他的女孩儿着实不少。温成言绝非帅的那种类型,可给人感觉很舒服,为人正直有担当,他的一些事情学校里的同学也知道,可温成言从未消费过自己的身世和眼泪,反倒叫同学和老师都觉得,这个男孩积极乐观,勇敢而坚强。
再加上温成言专业优秀,学习也刻苦,不光女同学喜欢他,男同学也乐于和他做朋友,连老师都对他青睐有加——只是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罢了。
如他自己所说,自己的条件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差,一个妹妹还照顾不过来,再多一个人,真的是要了亲命了。不是女孩看不上他,是他自己压根就没这个心。
但谢陆离听到这个,却有点开心。
那天在画廊里,梅爱林说他对温成言有兴趣,很大程度是开他玩笑。直到后来他托梅爱林找温成言去给他家里画墙绘,梅爱林答是答应了,只是临了跟他嘱咐了一句,小谢,梅姐知道你心里苦,要是真有个称心的也好,可什么能惦记什么不能惦记,你不比我清楚么?
谢陆离当时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用指腹在辈子上轻轻的滑动,装作低头喝水的样子,却用眼睛的余光扫过温成言,怎么看都是个直的,是梅爱林说的不能惦记的那种,惦记了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
谢陆离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说忽然想起有事儿得走了,温成言就说那我送你下楼吧,谢陆离没拒绝。
到了楼下就看见自己那辆刮了一道的车,谢陆离心里想笑,怎么就开车走神了呢?温成言不知道他脑子里的事儿,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儿。
“谢谢你给我画墙面。”谢陆离转身说:“工钱回头我给你打卡上,再见。”
温成言笑着哎了一声。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温成言就收到了□□到账的通知,他打开一看,谢陆离给的是双倍的工钱,温成言觉得受之有愧,就给谢陆离发了个短信谢谢他。
过了会儿,谢陆离回复了他,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你应得的。”
温成言觉得推来推去矫情,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一个暑假他都过的很忙,白天去代课,没课的时候去老师工作室帮忙,或者去梅爱林那边干活儿,两个月下来挣了不少。他能挣,背后却是个填不完的坑,生活还是照样拮据。
这样的艰难并没有影响温成言,反倒成了他每日努力奋斗的动力,充实忙碌的日子一下就到了开学。
九月的校园生机勃勃,炎热还尚未完全消退,阳光愈发明媚。
温成言是保送的研究生,继续学他的油画,周围的同学倒是从四面八方考进来的,熟悉的校园因为人的改变而变的陌生了一些。
他要照顾妹妹,学校里就只留了个床位,平时就在家里住,远是远了一些,不过开始课程没那么紧张,也顾得过来。
温成言特别喜欢每个月看看卡里的余额,虽然他知道这些钱都是给别人挣的,但是看着账单在一点一点减少,他就觉得很开心,无论再怎么疲惫,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都能斗志满满的去上课或者工作。
课余的时候他就去老师的工作室,最近老师拦了挺多商活儿,都是画起个大稿子之后就丢给了他画,给他忙的够呛。
“师兄,你今天完工么?”
“嗯。”
温成言在画架前站了一天,他伸着腰活动了活动筋骨,师弟就凑过来瞧他刚画完的画。
“师兄,你真牛逼!”师弟感慨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画这么好?”
“多画总会画好。”温成言笑道。
师弟想了想,说:“可我觉得,师兄你是有天赋那种的。”
“不。”温成言摇了摇头,“我只是比你努力。”
不一会儿老师过来了,刚下了晚上的选修课,他看了看温成言的完成稿,十分满意,然后说:“成言啊,老师介绍给你一个新活儿。”
“好啊。”温成言笑了一下,“谢谢周老师照顾我。”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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