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他第一次曲。
多年未唱的宁辉随着年龄的增加反而多了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歌曲前段的旋律很婉转流畅,似是娓娓道来,然而不知不觉慢慢带进了更多的节奏,宁辉的声音和肢体语言优美地融合,仿佛在用这样的音乐阐释一种态度。
他不是在诉说,不是在寻求共鸣,单单只是在诠释一种状态。
“缱绻了一整夜的思念,被雨悄悄唤起。
沉睡了一世纪的梦魇,被你轻轻叩醒。
伤口残忍得漂亮,请抚平。”
孤独是有的,渴望也是有的,我就是这样。
但,也仅仅是这样。人们请止步不要靠近,孤独和渴望让我如此美丽,且让我困于斯亦乐于斯。
田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竟感到一种无力的情绪淹没了自己,不知从何说起。看着舞台中的宁辉,不知是他完美地诠释了音乐还是音乐恰如其分地诠释了他。
田星想起了宁辉的形影单只,想起了宁辉开怀的笑容。
他似乎总在对每个人笑,可是却从没有一个人能走在他的身边。
宁辉是孤独的,而田星…正是爱他的孤独,爱他的洒脱,爱他的…不爱。
田星的鼻子有一些微酸,也许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自己。
他恨自己,也许并不是真正地爱着宁辉。
也许,只是迷醉于一种美。
宁辉的优雅和寂寞,宁辉的渴望和克已。
层层叠叠的矛盾交织的…美。
宁辉的歌曲表演即将进入尾声,然而却突然从音乐中听到一丝不和谐。连田星这样的外行都听出来了,伴奏带中似乎出现了原唱的声音。
他刹时忘记了刚刚那一瞬的种种情绪,连忙转头看向安修容。
安修容连忙冲到监控程序前伸手调整着一些按键,她焦急地抬头看了看屏幕,见宁辉戴着耳麦并没有发觉。虽然她及时挽救,可还是在另一个监控观众反应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歌曲随即结束,安修容死命地盯着那个音响调音师,胸膛起起伏伏。
安修仪走过来安抚似的拉住她的手臂,不想却被她一把甩开,她冲过去大声吼道:“搞什么啊?这种时候还能走神?你们到底专不专业啊?!”
安修仪忙挽住她的肩,轻声劝道:“问题不大,也不是直播,后期可以做得好一些…”
“你知道什么?”安修容瞪了他一眼,撇开他的手,“现场这么多人会以为宁辉在假唱,会质疑他的歌唱能力。宁辉隔这么多年才出单曲,一步都不能错的…你们这是要把他毁了!我...”
“容容!”安修仪厉声道,“事情没那么严重,你冷静些。”
他的声音很大,安修容也不禁愣了一愣,随后她便看到下了场走到后台的宁辉。
宁辉弄不懂眼前这阵仗是个怎么回事,疑惑地走进来尴尬地笑了笑。
安修容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臂,问道:“感觉如何?”
宁辉感觉到了凝结的气氛,奇怪地看看四周,回答道:“还行吧。”
安修容看着他的样子,想着这些日子他的刻苦练习,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她拉住宁辉的手对他笑了笑:“你今天表现不错,”说着转过头朝那两个大意的工作人员瞪了一眼,“咱们走。”说便拉着莫名其妙的宁辉离开了。
见他们走了,田星一言未发,轻叹了一声,转过头却瞧见安修仪阴沉的脸。田星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是安修容拉着宁辉的背影。
田星立即心领神会,眉头也忍不住轻锁。
“啪—”安修容一把拍在桌面上,“怎么回事?”
办公桌后的安修仪慢慢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道:“什么怎么回事?”
“装什么蒜?”安修容提高了音量,“宁辉的唱片说不做就不做了,你凭什么啊?”
安修仪沉吟了片刻,问道:“如果我说是他自己不想做,你会相信吗?”
“怎么可能?我不信!”安修容立刻回答,“他那么积极,那么努力…”
听到这些,安修仪皱了皱眉,打断她道:“他不是技巧型的歌手,外行都听得出来,你却诸多溢美之词,你不觉得你对这个宁辉有失偏颇?”
“你懂什么?”安修容说道,“宁辉自有他的音乐魅力…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么着,我跟你保证销量还不行吗?”
安修仪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宁辉自己退出的,你爱信不信。他这唱片,决计不会再出。”
“你…”安修容气极,用手指着安修仪,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急之下眼眶都红了。
安修仪见状,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这个还是要怪那田星。”见安修容投来疑惑的眼神,他接着说:“他心怀鬼胎赞助宁辉出唱片,自然是想要取一点甜头的。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无耻,直接要求宁辉和他潜规则,宁辉不愿,所以…唉…”
安修容略加思索,立刻恍然大悟道:“好啊,这个臭不要脸的…怪不得好端端地还做起艺人来了,原来打的是这龌龊的主意,我…”
“容容,”安修仪打断她,“在这个圈子,这样的事早已是司空见惯的。我们也不好插手的是吧?”
“那你就眼看着宁辉这样被毁掉?”安修容急急地说,“姓田的赞不赞助都无所谓,我们自己来做还不行吗…”
“容容。”安修仪冷冷地道,“你说宁辉会被毁掉…呵呵,什么结局叫毁掉?什么结局又叫完美?宁辉比你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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