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开马车门,却发现不单只是门,连窗都被人卡死了,只留着一条小缝让他呼吸。
闷得不行的狭小空间让容心远很不舒适,他起身敲打着车门,好半天才吱呀一声,一道柔软的倩影步了进来。
容心远看着来人:“原来是你。”
白奇文手上拿着个果子,递给容心远道:“吃么?”
容心远摇了摇头,他心里有很多疑惑,却也大概料到自己怎么会被抓过来。他盘腿坐正,从容道:“不管你们究竟为什么抓我过来,我只能告诉你,你们抓错人了。”
白奇文咔擦咔擦地咬着果子,不复之前所见魅惑模样,反倒是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你的用处可大了,没抓错。”
容心远心猛地一沉,本还侥幸的想着这些人该是不知他与卫修的关系,却不料对方应该清楚的更多。
白奇文一点点吃完果子,漂亮的眼睛看着容心远怜惜地道:“如果不是他这般过分,我也不愿意为难你。可惜了...”
说罢白奇文竟然以袖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那人强迫与我,我家官人吞不下这口气,便只能靠你将他引来了。”
他咽呜了半响,揩去眼边不存在的湿意,便瞧见容心远神色不动的望着他,很是平静。他奇怪蹙眉道:“你不生气?”
容心远镇定的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何要为难他,但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我不信你,我信他。”
白奇文哑然,这种挑拨不成后倒是显得他蠢了。容心远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安安静静的望着他,让白奇文很不自在。好半响,他才摸了摸头发,一脸天真言词间却近乎残忍的说:“你难道就那么喜欢他,都不顾纲常lún_lǐ了么。就因为他能在床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是多大的侮辱,容心远的脸一瞬间便白了。他颤抖着唇,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的确,他与卫修从刚开始的关系便是不伦的。
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中,他渐渐对卫修倾心,可这又怎能证明他不是因为那些欢好之事才心生爱慕。接受lún_lǐ道德,三纲五常多年,原来他也不过是这般不择不扣的伪君子么。
见人被他打击到,白奇文眯了眯眼,起身施施然的离开。袖子一甩,车门便碰的一声,紧紧合上了。
容心远坐在那里,缓缓的将自己的手脚蜷着,双手抱膝坐在角落。他愣愣的看着马车里那道唯一的缝隙,看着那一丝光影,渐渐出神。
马车行了好几日,容心远身子却一日比一日差,白奇文第一个晚上刚打开门,就闻到铺面而来的酸臭味。容心远竟是在里面吐了,而且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
他怒的甩手给赶车的镖师一耳光:“不是让你看好他的么!”
镖师赶紧跪下,说自己以为这人想跑,所以中途也就没给他开门。白奇文皱着眉上前将容心远拖了出来,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搬回自己的马车里,由他看管。
但容心远还是一直很虚弱,面色发青,行了没多久便一直呕吐不已。林华过来把脉,也皱着眉说只是受不了颠簸,没什么根治的办法。
容心远虚弱的躺在那里,根本连跑都没了力气。白奇文脸色不大好,和林华出去了一会,才回来拿了瓶药让容心远擦在鼻尖下方。
容心远却撇开头不愿让人如意,白奇文怒的抓住他的脸颊:“如若不是因为你还有用,我才不愿意照顾你这个病秧子。”
容心远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如果让你们拿我来要挟他,那我倒不如就这般死在路上。”
白奇文惊讶的瞪着他,好半响才咬牙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拿卫修无可奈何么?我们大可以编个消息继续耍的他团团转。如若不是堡主要求你必须活着,我才不管你!”
容心远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愿再去与他争辩。白奇文气急了,林华却打开车门,把白奇文赶了出去。
林华坐在他旁边,温声道:“你何苦这般折腾自己,如果我是你,只会让自己好好的,如果能够离开,便更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么。”
容心远心下一凛,这些人,竟然能知道他和卫修的很多事,那是不是说明,卫修身边有出卖他的人。所以,他和卫修的一举一动,这些人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依旧闭着眼,只是动作却已经卸去了抗拒。林华给他抹了药,便出了马车。
容心远坐直身子,看着车窗外面愈发荒凉的景色,陷入沉思。
车队整整行了十多日,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个巨大的宅院,他刚一下马车,就被人用黑布蒙了眼。押着就走了进去,走了有一段时间,他才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身后人大力一推,他便踉跄的摔了进去。
碰的一声,木门被狠狠的关上了。外面叮叮当当的一阵铁链声。容心远拉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黑布,四处打量。
这个屋子不算简陋,布置简洁大方。屋内还点着熏香,倒有几分像是待客的客房。容心远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摔倒的地方,便在屋里打着转。
希望能够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好歹让他防身。虽然他百无一用,但还真不愿意卫修来救他时,他只能软弱的任人宰割,以此要挟卫修。
可房间很干净,甚至连瓷器都没有。他仔细又仔细的翻了一轮,只能在角落找到一根木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住这的人留下来的。
虽然看起来不顶用,但容心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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