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抱着两条小蛇走到林今面前,林今双眼无事,只是暂时性的失明而已,至于他手臂,废了,伤口结痂已经没办法再把断臂接上去。
你是大夫?叶雪衣怔楞片刻,才低声询问。
曲言孚点头,接着又狡黠一笑,如果你真的想要这只手臂再长出来我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身为当事人林今表现的无所兴趣,反倒是叶雪衣失声,脸上涌现出希望和惊讶的表情。
很简单,用蛊,放在伤口处。
这么简单?叶雪衣不可置信的看着曲言孚,素来人断了手都没有办法再重新接上,可眼前的苗疆少年竟然说只要用蛊就可以。你说的可信?
曲言孚嘻嘻笑起来,眼神讳莫高深,他摸了摸两条小蛇的脑袋,神神秘秘的开口,自然简单,只需要用一个人的血肉制成蛊,军爷就可以再长出一条手哦。
叶雪衣听得通体寒彻,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方法,犹犹豫豫的看向林今,却见他依旧是老神在在仿佛他们谈论的事与他无关。
你有空在这里妖言惑众还不如去讨好识鹤不至于让哥舒将军把你当做间隙给抓起来。林今撇撇嘴,下一秒嘴角勾出嘲讽的笑容,曲言孚没想到你三年来还是依旧没变,把别人的性命当儿戏,这样的做法我是不会接受的。
叶雪衣听得莫名其妙,曲言孚也是,他歪了歪脑袋不明白这个情绪反复的军爷到底在说什么,随即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反正他在项识鹤身上下了蛊,无论多远都可以追查到。
果然他走了大概一刻钟,在一间满是伤患的帐篷里找到了项识鹤。一进入里面浓厚的血腥味就铺天盖地的砸过来,曲言孚皱了皱鼻子,小心绕过几个伤者走到了项识鹤后面。项识鹤正一脸沉重的在听坐在桌前的医者说些什么,时不时视线落在那些哀嚎着痛苦着的士兵身上。
识鹤曲言孚扒拉着项识鹤的手,委屈的开了口。
项识鹤依旧不理会他。
年轻的医者看了曲言孚一眼,温婉开口,将军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这里我可以应付过来的。
项识鹤这才揉揉额头,低声说了句跟我来就径直走出了帐篷。曲言孚一喜,又感激的看了眼医者,屁颠屁颠跟在军爷后面,只不过不敢拉着他衣裳,一路小跑着跟在了后面。项识鹤也许是心中气愤,后面越走越快,脸色沉重的就像是兵败一样不可挽回。一直到一处无人之地,他才停下脚步。
我不明白你现在什么意思。项识鹤原本想好好说,心平气和的就将三年前的事情说清楚,可一开口就是怒气冲冲,一双眼睛冷厉的瞪着曲言孚。
我才不明白识鹤你怎么了。曲言孚郁闷的开口,三年前你让我离开说不想见我,不是明明我们已经两厢情愿了吗为什么又要说这种伤人的话。你你还娶了那个林今的妹妹,我现在才知道难道你当初就是为了娶她才把我赶走?
项识鹤听不下去,一把扯住曲言孚的领子,凶神恶煞的怒视着曲言孚,他还没反驳他,原本安静呆在他手腕上的两条蛇就按耐不住冲向了他。曲言孚只觉得胸口一紧,眼前一花,在反应过来他的两条小蛇就被项识鹤抓在了手中,掐住了两条蛇头。
阿识阿鹤!识鹤你放开它们!曲言孚心惊,连忙大喊,两只手则是死命的掰项识鹤抓着蛇的手,甚至在那粗糙宽厚的手上划下了两道鲜艳的痕迹。
项识鹤古怪的看着两条蛇,然后一松开手,那两条蛇就摔落在草地上。曲言孚想要捡起来,奈何领子一直被项识鹤抓着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阿识阿鹤?你取的什么奇怪的名字?你之前两条蛇呢?项识鹤深深觉得再次遇到曲言孚,他头疼的次数又多了起来。忍不住更加抓紧了手中的领子,一把将曲言孚提到和自己对等的高度,又是忍不住脾气,还有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
初是你给我写信说你要离开中原,哪怕知道师姐是凶手。我什么时候和你两厢情愿?我什么时候娶了林今妹妹?你臆想症吗?
因为呼吸困难还有一堆的事情冲击,曲言孚脸色由红润变成了失了血色的惨白,他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项识鹤,急急忙忙开了口,可是可是当初确实是掌柜的给我一封信,说你不想再见到我,你在信里也说你喜欢我,难道都是骗人的吗?啊啊不行我要去问那个掌柜的,他是不是骗我?
曲言孚心里五味陈杂,他还以为项识鹤也喜欢他呢,结果竟然被骗了,他恨不得现在揪着那掌柜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项识鹤松开领子,也是不可置信,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曲言孚委屈,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项识鹤,所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嘛!项识鹤无力抚额。
那掌柜的一年前死了,听说是突然得了病,匆匆埋了。你想去哪找他?阴间?极乐世界?
曲言孚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项识鹤心里也是暗自可惜,那掌柜三番四次话语都不对劲他竟然没有往这方面想,还让他逍遥自在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两年。
那你喜不喜欢我?曲言孚不依不挠的继续问,反正那掌柜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他才没时间浪费在纠结这种问题上。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项识鹤避重就轻,转了话题。
单纯的曲言孚马上点头,一脸期盼的看着项识鹤。
你之前两条小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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