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此举,宿炎飞心中霎时升起疑惑。他本想问个清楚,但看到青年可怜兮兮抬眼的样子,想问什么都憋回去了。
骆泗背后发凉,一路小跑回了客房。熟门熟路地锁上门,他拧亮床头灯,靠在床头。
门外男人听到喀嚓一声锁门声,心都凉了半截。很明显那是青年写给别人的一封信。究竟是写给谁的?
光是想到这件事,内心就像憋了一把火般,根本无法平息。
骆泗不知门外那人已经在吃醋了。他颤着手把信打开,熟悉的字体渐渐展现出来。
“6月11日。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见到过你了,本来说一起去水乡,为什么你没来?”
“现在想起还是很难过。5月,春末的风一如既往的温暖。爷爷曾说过,如果选择相信就要一信到底。我相信你,你愿意听我说完吗?”
“如果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出现……”
通篇都是对某个人的思念。骆泗翻了翻,确定落款日期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他还没到这个世界来,更对所谓的爷爷没有丝毫印象。
他揉了揉太阳x,ue。在命运之子的家里,竟然发现了一封自己写的信。
信中发生的内容,究竟是给谁写,他一概不知。除了情绪被调动起来,没有丝毫的记忆浮现。
仿若被提醒,骆泗坐在床上,一些被忽视的点渐渐串联了起来。周高远、苏一茜,身边尽是熟悉的面孔,他却带入不进去;反倒是来到民事局时,碰见教皇的那一瞬间,觉得亲切得不得了。
脊背处有寒意蔓延而上。他打了个冷战,在口袋中摸索两下,终于把铁盒子掏出来。
系统一如既往的静谧,泛黑的边缘仿佛在蛊惑着人打开。
只要有这个东西在,就依然是虚假的世界。骆泗明白这一点,但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熟悉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你告诉我……”他将铁盒子抬起:“我真的是影子一族的人吗?”
系统静悄悄的,不说话。本显得无比聒噪的机械音,在此时却终于令人怀念起来。
“你这个坏东西。”骆泗低吟一句。他敲了敲冰凉的盒面,咬牙切齿:“究竟想告诉我什么?直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我自己去找?”
系统依旧静悄悄的。在和宿主的战争中,它永远是落下风的那个,这次才终于扳回一局。
骆泗把纸放在一旁。我是谁?这个问题注定困扰住他,在漫漫长夜中萦绕。
第二天起床时,青年脸上罕见的挂了两个黑眼圈。
宿炎飞根本没睡好,在房外徘徊了一宿,无法释怀究竟是哪个小妖j-i,ng勾引了身边人,竟然还让他大半夜的起床写信。
明明他才在近水楼台!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看到青年明显没睡好的样子,他又迅速的把火气按了回去。
宿炎飞向来不吃早餐,其余两餐也是点外卖凑合。今天起了一大早,就是为了给青年煮粥,可惜并不怎么成功。
骆泗去上厕所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但就是找不到源头。
等他出了门,宿炎飞已经把锅涮好了,正提了两袋刚买回来的面包:“你喜欢哪个味的?”
骆泗j-i,ng神不好,疲惫的摇了摇头:“你先吃吧,我再洗把脸。”
眼睁睁看着他拐个弯儿又进了厕所,宿炎飞把面包放在茶几上,在客房前徘徊。他气得都要疯了,因为青年在才没有发火。现在得了机会,恨不得立马冲进去,看青年究竟是在写些什么。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客房内。被褥整齐的叠成豆腐块,沐浴r-u的清香还未散,整齐的熨帖在被单上。
觉得这样不好,宿炎飞转身准备走,却突然顿住了。
床头柜上除了暖黄的灯,还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之所以停住,是因为这盒子长得实在眼熟,包括上面苔青色的痕迹,都眼熟得要命。
男人几步走过去,纠结的盯着那只铁盒。盒子这类物品,总能让人联想到潘多拉的魔盒,好奇心驱使下,总是想把它拆开。
他伸手拿起铁盒,试探着抚上边缘。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是青年略显惊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宿炎飞瞬间将手中东西放下,强自镇定:“咳,我只是进来看看。”
骆泗叹口气,还没说什么,男人已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见他一副尽量想回避的样子,骆泗也狠不下心责备他。略显沉闷的气氛中,二人吃完早餐,一道出了门。
今天办公室的氛围有些奇怪。陈秘书借着工作之由,已经来回打量了自家老板好几圈了。
这本来是普通的一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但陈秘书发誓,今天早晨,她看见老板从陌生的车上下来了。
而且是那种价值几万块的私家车。
虽说老板并没有过得多奢华,也从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会从这种车上下来,陈秘书合理怀疑,是车上的人让自家老板改变了。
这个消息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公司。众人无心工作,都在讨论着这个事实。
其中最多被提及的嫌疑犯,就是那天闯进办公区的某位公务员。
“是他吧?我们老板是gay吗?”
“你胡说!没有比他更直的人了!”
“别这么说啊,知道你喜欢老板,但是这么多年了,骆总身旁连个女伴都没有……”
茶水间不时充斥着这样的讨论。部门经理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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