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嘴里埋怨,却难掩眼中心痛,挤开我坐在床边,附身轻声唤道:“丙戌。”
夜阑听见这句如遭电击,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可他四肢断骨未愈,复又重重跌回去,吓得夜宵赶紧按住他肩膀:“别乱动了诶我的祖宗!傻了也还罢了残了可怎么是好。”
夜阑恍若未闻,挣扎扭动着要起身,从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含糊不清地重复着:“癸卯,我又没能救你。”
“是我是我,我没出事呀,哎不哭啦,乖。”夜宵好声好气安抚了半晌,趁夜阑平静下来片刻,点了他睡x,ue又让他睡过去了。
我在旁边默默围观半晌,总结道:“你看起来好熟练。”
“从头再来一遍就是了。”夜宵一脸郁闷,“我都习惯了,他半夜什么时候睡醒就开始哭闹,我哄哄就又好了,感觉自己像个哺r-u期的产妇。”
我道:“噗,真是辛苦。回头我们带他去各地找找名医,希望能治好,你就不必这么费心了。”
我话还没落,旁边突然有人横c-h-a进来一句:
“你还有胆子留夜阑在身边?”
是夜谭的声线,却带着十足的怨恨和寒意,我听得背后一凉,立刻猜到是谁。
君无望。
狐狸面具覆面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连夜宵也丝毫没有察觉,立时全神戒备,短刃已经出鞘。君无望捏碎夜阑手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对他也是胆战心惊,吓得退了几步。
君无望看着夜宵,不耐烦道: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夜宵一头问号。
君无望道:“夜行’大试’的内容,就是心底最畏惧之事。夜阑心系于你,在试炼中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杀害。你每置身死地一次,他就崩溃一次。大试每五年一次,夜阑便疯了两次。”
夜宵愣道:“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君无望轻蔑地笑了一声,似是懒得理他,又将目光转回我身上。
“夜阑对你有杀心,你还胆敢留他?你死活都还罢了,可若你死了——”君无望顿了顿,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若你死了,夜谭怎么办?”
我愈发疑云大作,他为何如此在意夜谭?他明明如此在意,却又不肯与夜谭见面,我惊疑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你——”
君无望静静看着我,用眼神制止了我后半句话。
我便收了声,君无望又道:“换个地方,单独谈谈。”
不等我们反应,他已当先走了。
夜宵忙拦道:“老板,你岂可跟这么危险的人独处!”
我摆摆手道:“君无望当时捅二少爷是什么速度,你也亲眼见过了。他真要对我有敌意,我还能长翅膀飞了吗。”
出门沿着回廊渡了一小段,见君无望靠着槐树等我,走近了听他道:“就这儿吧。”
我摇头道:“不行,我要坐着,这里又冷,而且我饿了。”
君无望皱眉道:“你怎么这么麻烦。”
“我是伤患啊,我不躺着已经很不错了朋友。”
君无望不满地哼道:“矫情。”还是乖乖跟着我走了。
换到西厢燃好炭火,命婢女盛了一锅虾仁粥,分了一碗推给君无望。
君无望看了一眼:“我不需要进食。”
我:“可好吃啦你尝尝呗。”
君无望叹口气取下了面具。面具下面果然是夜谭的脸,然而瞳孔却是危险的赤红色。
我想我猜到他是谁了。
君无望简单复述了一遍,我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第一周目也就是第一个轮回的时候我在钟离苑死在夜阑手里,后来读档重来无数次都不尽人意。
后来无数个轮回,夜谭都没能第一世一般喜欢上我并得以善终。
万般无奈下只好复制了一个自己,随机清除了其中一个的记忆,按照第一个轮回一模一样重来了一遍,君无望只在最后c-h-a手改写了原本的死局,造就了我和君无望现在的情况。
原来真正有系统权限、可以改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君无望。
君无望存在的意义,便是尽量在少c-h-a手少影响的前提下,守护夜谭一世——无论他喜欢的是谁。
我所创造的这个世界,被称为“子世界”,而我自己原来所处的真正现实,被称为“主世界”。
主世界为了确保资源分配充裕,所以严令禁止人口增长,复制人格也是因此被禁。
现世没有死刑,若有人违反禁令,最重的处罚就是降为子世界的凡人,与常人一般终老死去。
但正因为如此,主世界的人口只减不增,长此以往一定会带来灭绝,所以这条禁令还有个后续:
获得处罚的人,可以从自己所创的子世界中挑选一个低等人,提携升级为主世界的现世人。
如果是我的话,这个名额,必然没有任何疑虑了。
“阿谭他……是不是等这个轮回结束,就可以去主世界,成为现世人了?”我雀跃道。
君无望点了点头。
我高兴地简直想跟他击个掌。
若能如此,那我真的是一点遗憾也没有了。
我忽而心里一动,问道:“你既然有权限,应该可以治好夜阑,让他恢复正常的吧?”
“没有用的。”君无望摇摇头,“我试过了,夜阑无论智商是否正常,都会为了夜宵牺牲你。甚至他正常的时候,下手只会更狠更毒。”君无望语气果决,没有丝毫回转余地,“你最好劝夜宵和夜阑走远点,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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