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那你呢?”
甫叔冷静的说:“你别管我!”
“不!”我一下子冲到甫叔的身前:“要么,你先走。要么,我和你在一起对付它。对付不了,我们死在一块。”
可是这么一耽搁,我们已没了选择的余地。
那蛇已经滑动了身子,向着我们身前游来。
甫叔沉着地取出了身上的药纸,掏出打火机点燃,放在我们的身前不远。
那蛇并不害怕,缓缓地向我们逼来。
我们后退了几步。在后退的过程中,我顺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在蛇头将到药纸前面的时候,我看到蛇头像是很难受的向后转过去。
就在它转过头的一瞬间,我挥动手中的石块,向蛇头击去。这一下正中蛇头,紧接着我又弯腰在地上抓起一块,也是奋力的击去。
我的眼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这一块石头竟又正好打在蛇头上。
那蛇连遭这两击,负痛之余,翻转了几下头,继尔将头昂起,身子也腾空而起,向我们扑来。
这蛇也许是发怒了。
但是它扑了个空。也许因为它受了不轻的伤,也许mí_yào把它弄晕了,一击不中后,它的头竟重重地摔落地上,摔在我的身前不远。
我想也不想,扑上去,双手一抓,正好抓住了蛇头的七寸处。
我双手紧紧的掐住蛇头。
那蛇头部被我牢牢控制住,它就发挥了它身子的威力。
我感觉到粗大的蛇身快速地向我身上缠来,一圈,两圈……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我的身体向里挤。我感到浑身胀痛,气息一点一点的逸出,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我感到呼吸困难,头昏眼花。
我感觉我要死了。感觉世界末日的到来……眼前渐渐的黑暗……黑暗……但是我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动,反而越掐越紧……
☆、九十九
就在我被这大蛇绞得将要膣息过去,却慢慢的感到那蛇绞缠的力松驰了下来,感觉身上的痛楚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呼吸变得顺畅,力气又回到躯体之中。
原来我手里抓着的蛇头已经被砍下了,我的手上身上全是血,地上也是血。蛇身软软的耷拉在我的身边。
我看到甫叔已累得瘫倒在地上张口喘气。我丢开蛇身,抱起甫叔,甫叔急切地看着我,伸手在我的脸上抚着,欣慰地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是啊,刚才我真以为我是死了。谁知我还是命大。”我心有余悸的说。
看到甫叔也没有什么事,他只是过度劳累,心里急奔了。
再看那蛇,除了蛇头被甫叔崭下,那身上也被甫叔砍得一塌糊涂,蛇身上有两处都要被砍断了,被砍处血流满地,鳞片脱落。皮肉翻转。
而甫叔的身上也是被蛇血沾得像个血人。
看看甫叔再看看自己,不禁哑然一笑。
甫叔好奇地说:“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莫非是失心疯了?那你可别吓我!”
“我感觉我们俩个像是从原始时代走过来的茹毛饮血的野人!”
“你也太能想像了。我们要能是野人,那就好了……”甫叔想想也笑了。
我问甫叔:“这蛇彼么就长到这么大?这是什么蛇?”
甫叔说:“这是大王蛇。也就是眼镜王蛇。今天真是侥幸。在你抱着蛇头的时候,只有你手松一点点,被它咬着,你就注定没命了。多亏你的手那么紧。”
“我那里能想那么多,只知道松手不得……对了,你是怎么对付它的?”
甫叔指着丢弃在地上的一块销售量刀一样的尖石,那石上沾满了蛇血。
“我们回去吧。”但是这蛇怎么带呢?
我们带的袋子已装了菌子,尤其是那么多的瘦肉菌。
甫叔从柴草中斫来一根长长的活柴条,把它拧软了,把蛇仍盘在一起,用柴条捆紧了,这样就可以用手提着了。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手提着这些东西,一手攀着石尖离开石坑,走上地面,原来太阳已经挨山。
回到家里,我们先脱下了脏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甫叔也不歇着,和我一起,把那蛇剥掉皮,洗净内脏。剖出一个鸡蛋大的蛇胆。
前天的那个蛇胆,只有小指头大小,甫叔生吃了。但是今天这个这么大,他一口吃不下。弄破了,那又没人能忍受那个苦味。
这个东西,清凉败火,对甫叔的身体必大有好处,但是不能做一次吃。
但是甫叔想了想,还是把这个蛇胆挑破了,把胆汁倒在一个杯子里,闭着眼,皱着眉,硬是喝掉了将近三分之一。
喝下去后,我赶紧给他喝下一口糖水。
饶是如此,甫叔还是苦得身子直打颤。身子在地上蹲了下来……
甫叔为了治好病,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吃下了这么难吃的东西。
“不闹了。”我问他:“现在还苦吗?”
“咦?不苦了,真的。”甫叔搂紧我的脖子:“水山,原来你是通过这样胡闹,让我不感觉到那么苦?”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没有这么想……”我把甫叔放下膝盖。继续去忙今晚的晚饭。
这么好的蛇肉又这么多,我把它做一次炖好,剥掉蛇骨。今晚只炒一碗多一点,和着瘦肉菌烹炒。剩下的蛇肉明天再吃。
今晚甫叔吃得要比上次多。
吃完后洗过澡就上床睡下。
这个下午我们两个都劳累过度,回家后又忙活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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