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还这么凶的!”
“这人神经病吧?”
“疯子!”
……
我身后传来一声声的调笑……
☆、卅八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谢林家,他们都已在等候我回来吃饭。看到我泪痕未干,谢林第一个就问我:“三弟,你哭啦?”我揉了揉眼,强挤出一丝笑,说:“没什么。沙子钻进眼里了,揉的。”大嫂也认真的对着我看了半天,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说:“怕是的,又不像。”谢林笑了,嗔道:“三担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大嫂自我解嘲地说:“吃饭吃饭。菜都凉了。我也真的饿了……”
我坐到甫叔身边,准备吃饭。甫叔伸手拉住我一只手,说:“你去了这么久,真担心呢……”我说:“放心吧,叔,没事的。”谢林端起酒杯,邀甫叔干杯。甫叔举杯,一饮而干。谢林说:“好。”
我忽然想起来,七爷爷在床上,还没吃呢。大嫂说:“你没回来的时候,七爷爷已经先吃了。”
谢林和甫叔一连干了三杯,我关切地用眼光询问甫叔:“这么干杯,你行吗?”甫叔把眼光投向谢林,意思是请你原谅,我不能多喝了!谢林说:“好。到此为止。”说完他自己独自喝了几杯。我和甫叔都吃饭。边吃饭我边问:“大哥,这县城里有一个叫谈熙来的人吗?”
谢林说:“有啊。你见了谈熙来吗?”
“没。我随便问问而已。”我装出温不经心的样子。
谢林说:“这老谈是县房产局的局长,去年刚退下来。他是北方人。老婆去世了许多年,一直没娶。到去年底,听说有人给他做媒,后来媒没做成,倒是那个做媒的跟他谈成了。去年年坎的时候,听说他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据说那女的有一张明星脸,最能善解人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倒很想有机会看看这个轰动县城的女人到底是个啥模样。只是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见到老谈。……”
这顿饭吃完,甫叔急于要回去。谢林说:“既是如此,也不便强留。以后有机会来县城再来玩。”大嫂从他们的卧房里拿出几大包的东西要送给甫叔,甫叔坚决推辞不要。她就交给谢林,要他拿着,在送我们上车的时候再交给甫叔。于是俩夫妇一直把我们送上车,最后东西还是递给了我,叫我拿着。大嫂吩咐道:“一包奶粉,一包麦片,一包饼,给七爷爷补补身子。给三弟小孩子一包糖果一包饼。也有一包奶粉给三弟爹。些小之物,不成敬意。以后有空,一定来玩。啊——”车开了,他们还在那里目送我们走远。
到得镇上,我们去一农家寻得一乘滑杆,我和甫叔把七爷爷抬着,轻松而行。饶是如此,因路程之远,我们还是渐行渐慢,到后来是边歇边行。所幸动身得早,待到山顶石屋之时,也是薄幕时分。我们都已累得人仰马翻。甫叔留我再歇歇,做晚饭吃了再下山不迟。我挂念父亲和儿子小海,就急着告辞下山。甫叔送出门来,我把甫叔抱住,甫叔也伸臂把我抱住,我饥渴的说:“亲一个。”甫叔俯下头来,把嘴唇和我碰了下,就分开了。
来到家,小海正在做作业。见到我回来,高兴的叫道:“爹,你回来啦?”又跑步进去告诉我爹:“爷爷,我爹回来啦!”我见过了爹,问道:“爹,这两天您好吗?没什么事吧?”爹笑道:“没事。我很好!”
我去看小海的作业。小海为着一道题咬着笔,皱了眉想不出来。见到我,说:“爹,这道题怎么解?”接着就念道:“一个财主,两个儿子。财主老了,要给两个儿子分家。他把所有家产分作二份,一人一份。结果两个儿打起了官司,告到县官面前,县官仔细一问,才知都为老父分家不公,自己得的那一份少。那县官想了想,有了眉目,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官司断了,两个儿子从此息讼,不再纷争,兄弟和好如初。你说县令说的是一句什么话?”
我笑了笑,说:“这好简单的。你想想啊——既然两个都看到自己的一份少,对方的一份多。那么把他们对调一下不就行了?”儿子高兴了,说:“我明白了。”说完拿笔在纸上快速地写起来。
☆、卅九
我出去了这两天没回,就有两天没放牛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料理完家里的事情,就牵了牛去山上放牧。待我到得山上,甫叔也早已牵着牛到了那里。甫叔说:“我知道你会来的。可不就来了。”“这两天家里没什么事,村里也同样没有事。这牛也饿了两天了,也该牵出来放放了……”我回答说。
“水山,我跟你说个事。”甫叔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事啊,你说。”
“这节令到了社边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开犁了,我得把这条小牛去牛厂卖了。一来,家里没钱,需要春种的开支;二来,人家买了牛也要趁早教工夫。还有我们两父子医院治病花的钱还都是你垫交的,我得趁早给你还上……明天就是麻塘山牛厂开厂,我想叫你陪我去卖一天牛,这小牛初上鼻子,犟得很,后面没一个人跟,是牵不动的。……”
我说:“跟你去卖牛没问题,我一定去。那点医药费你就不要提了,我不要你还。”
“那怎么行。”甫叔说:“我虽然穷,可我从不欠人钱的。”
我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你还这么一心要还我钱,是不爱我了?”
这天的牛放牧得很宴才回去。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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