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不是有我嘛,你看看这是什么?”杜七杀变魔术般手上多了个小布包,他得意洋洋地把小布包慢慢地打开。
我不禁眼前一亮,布包里居然有几块糕点和一串铜钱,小胖子果然够大方,拍拍小胖子肩膀后我二话没说抓起就吃。
这糕点香喷喷的,可算是我重生这时代后最好吃的东西,俗话说,老鼠不留隔夜粮,虽然我生肖不属鼠,但是有的吃时,我是拼命地放开肚皮尽情地吃,下一顿是下一顿的事儿,既然老天爷安排我在这个年代重生,那么肯定会有老天爷的用意,要是真的会把我给饿死了,还重什么生,直接地转世为人不就得了?
填饱肚子后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伸伸懒腰便在我的小伙伴们前呼后拥之中走出家门,我知道,这群兔崽子就是想学点拳脚功夫好不再让别人欺负,这事倒是好办,我教给他们的都是些借力打力的技巧,始终是年龄太小了能有多少力气呢?
教他们的同时,我自己也刻苦地练习着,既然与黄叔有了第一次相遇,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生于乱世,若是没有过硬的功夫我又拿什么来保护黄叔?我暗暗发誓,绝不能让悲剧在自己面前重演!哪怕是丝毫的伤害也不可以。
☆、21
我每天都期待着黄叔骑着骏马来小村子找我,每天我都会去村口眺望,盼望着能看到马匹疾走如风卷起的尘土,春来秋去,一年复一年,然而我始终没有等到黄叔的到来,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了六年。
足足六年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我亦从七岁幼童长成个半大小子了,可能就算是再次相遇,他亦忘了我的旧模样。
这六年,他倒是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尽管是我旧梦一场,却每一次都能叫我泪湿孤枕,梦里有慈祥的身影,梦里有爽朗的笑声,梦里有温暖的拥抱。
人生如若初相见,我和黄叔的相识注定是一场无名份浪漫的开始。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后,为了摆脱心魔的困扰,于是我孤身一人回到广东寻找工作,在导师的介绍下,我进入了h城广插电台。
尚记得那一天,我上班的第一天,在电台的门口我碰上了他,我生命中最爱的人……黄叔。像!真的很像!他和我大伯的样子非常相似,吻合度八成以上,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大伯对着我微笑,当他走近时,我情不自禁地冲着他大声地喊:“大伯!”
他怔住了,定了神看了我一会儿才问我,“你是新来的主持人吧?你叫韦风?是你叫我做大伯?”
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认得我并且还能叫得出我的姓名,他是谁?莫非他也是电台的同事?看他的样子成熟稳重,假如也是在电台上班那起码也有一官半职,我这么一声大伯,都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得罪了。
我满脸通红地解释着:“不好意思啊,真的很对不起,您的样子和我一位长辈长得太像了,所以我一时之间控制不了自己,冲口而出了。”
听到我所说的话后,他又是怔了怔,停顿一两秒后爆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眼睛都快眯成月牙儿了,最过迷人的是那雪白的牙齿,我都快看定神了。
“小家伙,我的脸上长出花朵了是不是?”
“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么你的眼睛为什么总盯着我的脸不放?我还以为我的脸上长出花来了,你说要是能长出花朵来该多好啊,那么我就能成为名人,还能进行收费,每看我的脸一次收费三十元,我想,很快我就能踏上致富之路了。”,说完后他还向着我挤挤眼睛,那眼神似笑非笑,却又流露丝丝的暖意。
好风趣幽默的老头儿,竟然拿自己来开涮了,我可没有胆子来附和,尴尬地站在那里,就那么傻傻地站着。
☆、22
事后我才知道,这个与我大伯极为相似的中老年人姓黄,是我所在广播电台的台长,得知他的身份后我不禁心里微波荡漾,我很想与他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我清楚,要得到别人对自己的肯定,必须不遗余力地工作,所以为了搞好节目、提高节目收听率,我常常地加班加点,并且向电台提出了不少的合理意见和建议,我主持的栏目逐渐成为电台收听率最高、广告植入最多的栏目。
而我,也慢慢地得到黄叔的赏识,他如兄如父般关怀着我,我和他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甚至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我。稍微耍了点小手段我试探了他几次,发觉他性取向非常的正常,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喜欢他,我不愿意伤害他,非同就是非同,无必要企图改变他的性取向,于是我把这另类的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从未曾向他表白半句。
电台设在人民大厦的28楼,那一晚我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导播已经是开始准备了。“都市夜归人”这个节目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但却是台里广告费收入最丰厚的时段,有独立的播音室,外间是导播,负责线路切换及中间的音乐,用大玻璃隔开的里间是我这个栏目的播音室,里面设置极为简单,可谓一目了然。一张放着麦克风的桌子,旁边是几把椅子,以及一些耳麦,地上铺垫着厚厚的地毯。我从冰箱取出一瓶水,只喝了一小口,在喉咙之间含了一会儿再咽下去,看看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了,打手势叫导播打开音控,对着话筒试音:“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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