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冷却,曾经炫耀过的事就成了送给别人戳进自己心里的冷刀子。
李玉白抬眼瞪着傅徵天:傅徵天,我是看在小朗的面子上才忍你。
傅徵天说:忍我?我没要你忍我。傅徵天看向宁向朗,我只是要你别在我跟小朗之间挑拨离间。
李玉白知道在这件事上是自己理亏,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劝宁向朗。
李玉白其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宁向朗重蹈自己覆辙。
少年时的感情哪能作得了数,他当年也觉得楚应昆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在外头再怎么狠又怎么样,对他好就行了。可事实证明手段够狠的家伙对谁都是一样的,你顺着他的意还好,你没顺着他的意的话这份狠绝也会落到你身上。
所以他一直在给宁向朗打预防针。
李玉白冷哼:你们之间要是够稳固,哪怕什么挑拨离间?
傅徵天微微握拳。
宁向朗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行了,都别说了。他问傅徵天,西北那边不是正忙着吗?怎么过来了?
傅徵天说:也没什么忙的,过来这边走走。他看了眼楚洵,非常不见外地说出接下来的安排,今晚你领李玉白去你房间睡,我跟小朗睡。
楚洵愣愣地答应下来:好啊。
李玉白见不惯楚洵那呆样,敲敲他脑袋说:你个呆瓜,这好歹是你舅公家,为什么由他来分房间?
傅徵天很民主地问楚洵:你有意见?
楚洵:
傅徵天又盯住宁向朗:你觉得怎么样?
被傅徵天这么紧盯着,宁向朗哪里会有别的意见。他立场相当明确、语气相当坚定:很好,完全没问题!
李玉白:
真是交友不慎!完全靠不住啊完全靠不住!
李玉白心情郁郁地跟着楚洵回客房。
其实祁家那么大,空客房还有很多,但楚洵为了能多跟他们这两个朋友聊聊,特意跑来跟他们挤在一个院子里。本来他打算跟昨晚一样和李玉白、宁向朗挤一块睡,没想到凭空杀出个傅徵天,把他跟李玉白都赶了出来!
楚洵见李玉白一直闷闷不乐,忍不住关心地问:我们说说话吧。
李玉白看了小绵羊一样的楚洵,比宁向朗还小一岁,才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昨天受的那一天情伤大概就是楚洵这辈子最难过的事。不过楚洵显然适应良好,在最初的痛苦过后很快就走了出来。
这种单纯又纯粹的娃儿,真是叫人羡慕。
李玉白伸手扫扫他的脑袋瓜:说什么?说你还是说我?
楚洵说:我想听听你的事儿。刚才傅哥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
李玉白笑着说:不过分,我在小朗面前那么说他,他没把我变成小朗的拒绝往来户已经很不错了。
楚洵见李玉白没有避而不谈的意思,好奇地问了出口:他说的旧情人是谁?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李玉白双手撑着窗台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淡淡地说,楚应昆。
楚洵吃了一惊。
李玉白说:想不到吗?我也想不到那时候我眼光那么差,不过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楚洵却说:他长得不算高大,我再长两年都能比他高了。
李玉白:
楚洵说:腹肌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李玉白: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你喜欢长得高大、腹肌好的类型吗?楚洵一脸认真。
你记得真牢。
李玉白不是矫情的人,开了话头自然也没再遮掩,躺上床以后就随口把当初自己犯过什么傻告诉了楚洵。
楚洵听完后说:没想到小白哥你也有那样的时候。
李玉白额头青筋暴跳:别跟小朗瞎叫。
楚洵哦地一声,在床上转了个身,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小声问李玉白:那小朗跟傅哥又是怎么回事?
李玉白说:也就那么回事,他们打从认识以后就一起长大,黏糊得很,几乎没怎么分开过。
楚洵耳根微红,问得更加直接:他们是是那种关系?
李玉白说:这个还说不准。他们之间已经迈过了太多界线,但是到底是哪种关系,大概只有他俩自己闹得明白。
楚洵嗯地应声,没再说话。司马依依的屡次辱骂让楚洵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但李玉白和宁向朗的坦率又让楚洵有点迷惘,为什么选择了同样的路,走起来却那么不一样。
李玉白是即使走岔了也大大方方地承认,面对老情人还不留情面地针锋相对。而傅徵天和宁向朗则更加坦然,从小到大都腻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的名字合该摆在一块。
相比之下,自己实在太失败了一点儿。
楚洵正想得出神,李玉白的手掌就按在他发顶,李玉白的声音也从他头顶传来:别想太多,喜欢别人是没有错的,勇敢地告诉对方你喜欢他也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他们,是那些践踏你真心的人。你要做的是坚强起来,强大起来,同时找到一个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一切流言蜚语的人,当你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所有的阻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你愿意为他承受所有磨难,他也愿意为你分担所有痛苦。到那个时候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无论对方地位高低,别人都无从置喙了。
楚洵认真咀嚼着李玉白的话,很快地,脑海里那灰蒙蒙的沉郁色彩一挥而散,蓦然变得亮堂一片。
他对李玉白说:谢谢。
李玉白说:谢什么,睡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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