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船,本意送你回家的,只是变故太大……还有他根本不曾喝孟婆汤,我这样说是希望他好过一点,否则他若是得知自己伤了你……”
雷花邻沉默片刻问:“那日岛上的大火因何而起?”
圆拙的脸色煞白说:“沈荃。连书与归藏也是被沈荃窃取的。妄我还以为他死了,差点……可惜他走的太慌张,没有将我曾与他的辟邪符留在那替死鬼身上。”
雷花邻反握住圆拙冰冷的手,半响又问:“我有一事不明。师傅是不是早知道东方氏摆脱被困在岛上的方法?”
圆拙点头道:“大概猜到了。”
“那为何还送我走?”
圆拙摇头,安慰他说:“小雷,只要知道公子他无意害你就好。改天我带你去见其他弟子,他们会很高兴的。”
过了几日,找了个晴好的天气,雷花邻跟着圆拙上了山。刚刚踏上山,他便觉得地下微微震荡,他仿佛听到了妖物的吼叫。圆拙拍拍他的头说:“公子已将他们封了,暂时不会有事。不要担心。”
两人走到山顶,门匾上的“十业”二字已经班驳陆离,看样子已经许久没人顾及了。
本来热闹的大厅如今只有寥寥数十人,想起当日每月一次的聚会时热闹的样子,今日显得格外败落。众人见到雷花邻,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当日老掌门东方采佩的位子早已落了一层浮尘,圆拙依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是当年那个总是睡不醒的样子早已被哀伤所替代。
面对同门,圆拙总是深深的自责。
雷花邻看着众人,却不见柳芭等寄宿弟子,原来那次劫难之中,寄宿弟子没有一人能够活下来。霓裳那秀美的脸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疤,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幼童;平辛尚在山中看守妖物无法赶来;阿潋也断了一条手臂;孟儿已是垂垂老人;东方韦晓依旧似笑非笑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空洞的瞪着;邦誉倒是如当年般沉稳,如今岛上的事物皆有他与韦晓处理。
众弟子手下的妖物为了保护主人也大都死了,活下来的因为被打回原形而失去神智同样被桃煞封在了山下。
雷花邻心中有了打算,他道:“如今师傅与逍遥派深陷祸乱,小雷愿助各位渡过此劫。只是在击鼓之前,小雷有一心愿——便是将师傅身上的结界除去。”
“小雷,你并非我派弟子。不必如此!”圆拙神色甚是不安,他已经猜到,如果小雷击鼓平安无事那桃煞还何必送他离开。
东方潋说:“小雷是客,怎么管起了我们逍遥派的家事!”
东方霓裳也道:“是了是了。几年不见,小雷出落的越发好看。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三常五眼才是标志人儿。”
东方邦誉道:“小雷,掌门曾说你入我门派一事四年之后再议。如今你如何打算的?”
雷花邻眨眨眼睛,想起当年之事。曾经阿七师姐也问过自己的,那时他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如今,若是入了逍遥派,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师傅了?
东方韦晓拍拍他的肩说:“小雷,别搭理邦誉。他现在是恨不得多抓几个人来使唤。”雷花邻看着邦誉面无表情的扭开眼睛,心知逍遥派弟子对自由是何其向往。
宇文走进来,打量了他说:“小雷不入我派也无妨,嫁与公子成为掌门夫人也可。”众人哈哈大笑,雷花邻依旧像四年之前那样容易脸红。
之后的日子里,雷花邻便在屋子里开始制作给类小机关。帮东方潋做了一只假手;用五色磁石做了一套可随身携带的司南,并在韦晓常去的五处地方安放磁石,磁石之间不同的声响,韦晓可知道大概的方位。又帮其他几位残伤弟子做了方便使用的道具。一时间死气沉沉的神仙岛上又热闹了不少。能看到东方潋追着东方霓裳要回自己的假手;能听到孟儿嘲笑走错了地方的韦晓等等……
雷花邻在众人面前面带笑容,可是一入夜便辗转反侧,想起师傅心中仅有浓浓的牵挂。
这晚,天气有些潮,他的身上隐隐不适,想起老掌门和几位寄宿弟子,便披了件披风走向后方弟子的墓群。
墓群中并非是雷花邻以为的坟茔,而是一座座小塔。葬着历代东方弟子,依照某个阵法错落有致立在那里。雷花邻看着最边上的一座小塔有新刻上去的“饴糖”二字,重重的叹口气。他一一对每个塔拜了拜。柳芭、半夏、牛五、采佩……
浓浓的夜色中,远远有人举着一盏油纸灯火走来:“小雷可是在那?”
“是我。”雷花邻看清,来人正是邦誉。
“已经过了子时,我来换平辛的。”邦誉在采佩的石塔旁停下,俯身拜了拜拿起灯笼又说:“小雷快回去吧。夜里凉别又病了。”
雷花邻点点头看邦誉要走忙说:“可否带我去看看?”
邦誉没有拒绝,两个人朝后山一处山坳处走去,那曾经是东方弟子看戏的地方。
“圣上这些年可好?”
“挺好的。一年前亲政,破漠北鞑虏,如今……”
“我那几个皇叔还有谁活着?”
雷花邻顿了顿说:“七皇子纵火谋逆凌迟而死;六皇子在赶来奉瑄为先帝守灵的路上遇到不测,见到圣上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四皇子意图对圣上不利,恐怕已经……”
“加上之前去的我父王,和被赵慕除掉的二叔。先帝九个皇子,如今只剩下四个……五叔一介莽夫,倒是傻有傻福;不过我那三叔岂是一个安于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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