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义没有住在下人的院子,而是就在闻人飞鸿后院的小矮房里住着,陆湘几人一到了小院就直奔闻人义的卧房,躲在角落里等着。
刚过了晚膳,闻人义就鬼鬼祟祟地回了卧房,紧闭门窗掏出一封信来,非常谨慎地关好了门窗才拆开看。
陆湘和薄阳炎赶紧蹦跳到了闻人义的身边去看,脖子伸得老长,可什么都没有看见闻人义就站了起来,将信叠好往油灯旁边走。
陆湘他们刚好就在灯台下面!
那只硕大的脚出现在头顶的时候,薄阳炎简直都要尖叫了,陆湘慌忙拉起薄阳炎猛地往旁边一跳,堪堪躲过了闻人义的脚,他又将点燃的信纸往地上一扔,灼热的火苗“呲”一声燎了陆湘的发尾,陆湘连忙缩成一团朝旁边猛滚到了床下,这才终于脱险!
薄阳炎吓得脸色发白,陆湘也是狼狈不堪。
好在闻人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直在专心看着那封信的燃烧。
陆湘也瞪大了眼睛,在信纸完全烧毁之前,只看到了“会想办法将他引开,我明晚到”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不过这话就能确定闻人义的身份有问题!
信烧完之后,闻人义将地上收拾干净,走出了房门。
薄阳炎还在惊恐之中没有回过神来,陆湘安抚了一下他,接着又拎着乾坤袋,跟着闻人义的脚步离开了他的卧房。
闻人义要去的是闻人飞鸿的卧房,刚到门口,便碰到了从房里出来的明子真。
陆湘想,闻人义刚才烧毁那封信上写的要引开的人,会不会是明子真。
闻人义换了张恭敬的脸,对明子真行礼道:“明公子怎么来了?小人这就给您泡茶。”
明子真压低声音说:“不必,我刚和阿鸿聊过,他累了已经睡下了。这几日他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能睡下,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闻人义点头道:“明公子真是太费心了,您也累了吧,还是早些回院中休息,公子这里,我会好好守着的。”
而后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明子真终于才忧心忡忡地离开,而闻人义也继续扮演尽忠职守的管家,在闻人飞鸿的门口守夜。
陆湘跳到角落,偷偷盯着闻人义,而对方只是坐在闻人飞鸿的门口打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聚灵山庄依然很平静,看来闻人贤还没有醒,应该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密室已经被陆湘和思君给毁了。
星渊他们实在是太过无聊,就拉着薄阳炎打起了马吊。
陆湘一人无所事事,脑子里一直在瞎想,一会儿想明子真对闻人飞鸿真是情深义重,一会儿又想思君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留下,对比一下觉得心酸不已。想埋怨思君,可到头来还是觉得自己要他留下太自私了。
“唉。”陆湘捧着脸叹气,看着跳跃的烛火,突然想起了那个变成思君模样的烛仙人。
陆湘一下坐直了,突然问道:“薄兄,烛仙人的状况,你知道多少啊?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
薄阳炎一边搓着牌一边回答:“烛仙人算是邪祟,不怎么好做,很少有铸器师会做。而且那东西还要长年累月地用铸器师自己的血来喂,能迷惑人,但不是好东西,你可别动这样的心思。”
“我怎么会。我是在想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陆湘想起来那洞房和红喜被,莫名红了耳根,说,“它让我看到的东西太真实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薄阳炎头也不回地盯着牌,说:“是啊,烛仙人是没有灵智的,只会模仿。严格来说,他其实不会造出真正的幻象,他只是把人心中想看、想听的给引出来罢了。看到的东西都是自己心里想的,当然真实了。”
“什么?”陆湘长大了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看到的都是心里想的……陆湘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自己和思君一起进洞房!思君还把他给抱上床了!
这怎么可能!陆湘惊慌失措地想,我没想过要和思君一起进洞房啊!
陆湘一下冲到他们的牌桌前,抓着薄阳炎的肩膀惊恐地问:“这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呢?”
薄阳炎一脸无辜地道:“这是真的啊,烛仙人是铸器师最开始就要学的……虽然我不会做,但我怎么都不会搞错的啊……”
星渊悠悠地说:“所以你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画面了?”
苍天啊!还真是不可告人!
“我完啦!”陆湘嚎了一声,然后抱着头崩溃地蹲在了地上,想:当时还告诉思君了……难怪对他说的时候他一直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不成思君是因为怀疑自己对他有邪念才这么义无反顾地走了的?
可陆湘发誓他真的没有那么想过!他和思君才认识几天啊,他怎么可能想那种东西?真的太冤了!
陆湘又爬起来抓住了薄阳炎的肩膀,垂死挣扎地道:“是不是搞错了?我绝对不可能那么想的!”
薄阳炎看到陆湘这表情有点同情他,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不过不可能错的……可能是你的确那么想,但你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会慢慢发觉你的内心……”
“啊啊啊啊,别说了!”陆湘嚎叫了一声就抱着头冲出了小宅去外面糟-蹋星渊搞的瓜地。
薄阳炎忧心忡忡地站起来,看着在外面发疯的陆湘,说:“陆公子没事吧?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星渊瞄了一眼陆湘,道:“不用管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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