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把脏衣服捡出来扔洗衣机放了水,出来见到许源在沙发上窝着,走过去把他拎起来,起来,沙发上都是灰。
许源有些不乐意:我困呢。
困就自己去收拾卧室再睡觉,我下午还要去公司报道,没时间陪着你。
许源啧了一声,眯着眼往卧室走,边走边抱怨:到了家就变脸,跟大爷似的。
江辰乐:没办法,谁让我这个大爷要时刻准备着伺候你。他跟到卧室,看到许源连床单都没换直接又躺床上去了,有些生气了:你就不能换了床单脱了衣服再睡吗?
我现在又饿又困,你就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吗!许源拿被子盖着脑袋,打算不理江辰了。
得,少爷,您睡着,小的去买菜给您准备午饭。江辰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打开屋里的空调,揉揉额头去了厨房。
许源躺了一会,听着外面关门的声音,又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干净床单被套慢吞吞换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灰溜溜的进了厨房去烧水。
他和江辰处了十年,真正同居也就大学毕业后的这三年。同居前两人见的不多,感情也好的很,可是自打同居后问题就多了。
他知道江辰嫌他这一身的少爷脾气,但是一时半会自己也改不过来。他从小在家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家里给宠大的,一听到家务事浑身就犯抽。
江辰买了菜回来,许源还在厨房站着。烧开的水还放在一边,他靠着墙低头盯着自己脚尖,动也不动。
江辰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想睡觉在这杵着干嘛?
许源浑身一个激灵,说:我烧水来着,怎么就睡着了。
江辰走到水池前去洗菜,去睡吧,饭好了我叫你。
许源揉了揉眼睛,我来帮你。
别,到时候弄得一塌糊涂又得我来收拾。
许源不说话了,拎着壶灌水。
江辰叹了口气:我不是嫌你不会做事,但是你得把自己照顾好,现在家里就咱们两个人,我每天要上班,又没那个钱请佣人回来照顾你,你说我要不在家你怎么办?
我就是懒了点。我改呗,你别没事就看我不顺眼。许源说的有些委屈。
你可都懒了二十多年了,能治好吗?江辰接过许源手里的壶,对他摆摆手,去睡,累病了又是我遭罪。
你就是嫌弃我,我不做事你嫌弃,我做事了你还嫌弃。你给我指条活路,怎么着才能让你顺心?
哎我错了,少爷,您睡吧。江辰无奈的看着他。
许源抱着手臂靠着墙:睡不着了,我就在这呆着,怕你看我不顺眼给我下毒。
江辰乐:下毒太麻烦,等着我哪天干死你。
许源走过去抱着江辰的腰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我知道我懒,你都忍了我三年了,再忍忍呗。你容我慢慢改,等再过两年我都学会了就好了。
没嫌弃你。江辰转过身搂着许源,你破毛病一大堆,还不兴我抱怨抱怨?
我听了你就舒坦了?
舒坦了。江辰忍着笑点头,在许源背上揉了一把,我算是栽了,指着伺候你过一辈子了。
许源舒服的靠着江辰,迷迷糊糊的闭上眼,那我准了,我还是得睡一会,真的困。
回来一个礼拜后是魏涛的葬礼,向安只通知了江辰和许源。他和魏涛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国内的亲戚朋友大多都没再联系。魏涛的朋友他也只认识江辰一个人。
向安一言不发的站在墓前,墓碑上魏涛的照片是他选了许久找了他俩当初在国外领证时候照的合影。照片上那个人笑的阳光灿烂,眼底皆是对未来生活的幸福憧憬。
我还想再呆一会。
江辰点了点头,揽着许源的肩走了。
向安蹲下身,手指轻轻摸着照片,石碑上刻骨的冰冷直接传到心底。
冷吗?
没有人回应他。
他等了一会,又苦涩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会冷,我在上面也冷。
四周依然是一片沉寂,向安眼角却一扫先前的苦涩,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那你来呗,我想看你了。
再过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周娜要回老家,许源把店里这一年剩下的存货拿出来,在门口摆了个摊,打折销售。
过年前学生也放了假,这一条街的客人也多了,这里就剩他一个人,每天忙里忙外的,晚上到了家就不想动了。
江辰给许源揉着肩,有些心疼:要不就直接关门算了,反正要过年了,在家多歇几天。
许源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的靠着江辰数赚的钱,我好不容易觉悟了,你别给我添乱。
觉悟了?赚了多少?
许源把一堆红票子给江辰甩了甩,够你过年挥霍的了。
江辰乐:我正打算换个车。
许源一愣,垂着脑袋:买个模型够了。
江辰哈哈大笑:存着,等攒够了再拿出来给我挥霍。
许源哼了一声:嫌我赚的少就说呗。
不少不少。江辰搂着他,我等着你存多了,回头我就可以跟着你好吃好喝过一辈子了。
许源把钱放好,按着江辰躺到床上,自己半拉身子趴他身上睡着,等着吧,有爷一口吃的肯定少不了你的汤。
江辰酸溜溜的搂着他,一只手在许源屁股上捏了下:对我可真好。
许源眯着眼睛酝酿睡意,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被吓了一跳,一巴掌拍江辰身上,电话!
江辰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来,你的,自己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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