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优势买账。”
被称为杨先生的男人并不急着反驳他的话,而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我的工作就是和香水制作打交道,我当然知道香水行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我知道,即使是世界知名的香水品牌,也会用廉价的合成香料甚至是对人体有害的香料代替他们原本宣传的天然香料,或者将经典香水稀释,却以原来的价格拿出来卖。但是,”他话锋一转,“或许你觉得消费者分不清那些昂贵的天然香料和便宜的合成香料之间的却别,但是事实却是,当你降低香水的品质的时候,你的顾客也在流失。”
经理礼貌的笑了笑,但是嘴角的敷衍暗示了他对于男人的话并不认同。于是男人转向苏栩,继续道:“香奈儿,爱马仕,雅诗兰黛,这些知名品牌的香水也存在猫腻,但是,不管他们在哪里动手脚,最关键的部分却一直保持着最开始的质量。香奈儿只用产自格拉斯的玫瑰,雅诗兰黛和爱马仕只用莫妮卡雷米实验室生产的精油,品质不变,所以这些品牌熬过了香水廉价工业化的危机,成为了奢侈品香水的典范。”
“我想,”他接着说,“‘舒南’的野心不仅仅局限于像詹妮弗洛佩兹一样,趁热打铁发行几款昙花一现的明星香水,而是打算成为像香奈儿一样的、可以一直流传下去的高档品牌,在中国,乃至在国际都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的实验室生产的优质精油不会让贵公司失望。”
苏栩点了点头,赞许的说:“你说的很对,不管市场如何回应,作为生产者,最基本的都应该是调制出好的香水。”说着,他拍了拍经理的肩膀,笑道:“你也别总想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经理苦笑道:“苏老师,您只需要关心如何创造出好的香水就可以了,而我们却要关心市场,而市场不是乌托邦,有时候质量最好的不代表拥有最多的客户。”
苏栩没有让步:“到底会不会用这些精油,还要看董事会怎么选择,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客观的完成这份考察报告,不要现在就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
苏栩一行人来到云南,只为了考察这家香精香料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板叫杨芮,刚刚从法国回来没几年,倾家荡产的开了这家香料香精公司,只生产百分之百纯天然的香料。公司产量低,产品价格昂贵,就像是一家不为人知的高级定制时装店,可想而知,生意自然是极为的萧条,毕竟对于现在这个推陈出新的速度已经到达了病态地步的香水市场而言,为一款不过瞬间热卖的香水使用昂贵的天然香料实在是太过得不偿失。
于是,频临破产的杨芮破釜沉舟,他假扮成外卖的送货员,一连送了一个月的外卖才被保安允许进入“舒南”办公大楼,然后他一层楼一层楼的找,最后找到了苏栩的办公室,把自己的实验室生产出来的香料小样交给苏栩,直接向他推销自己的香料。
因为他大胆的行为,就有了今天“舒南”派出的考察团队。
苏栩一众人参观了生产车间和存放香精香料的冰柜,又在杨芮的带领下参观了在黄麻纤维布袋的保护下,正在缓慢晾干过程中的蓝色鸢尾花的香根。这个过程起码要历经三年,蓝色鸢尾花香根才能慢悠悠的分泌出鸢尾酮,而这种需要耐心等待才能产生的物质,正是构成鸢尾花香气的主要部分。而在其之前,这些鸢尾花的根茎要在土壤中埋藏三年,深层施肥,细心呵护,然后才能被挖出,洗净、修剪,切成圆形的薄片,在三十摄氏度的通风室内脱去60的水分,最后才能开始下一个三年漫长的等待。
“这已经是第三年了。”杨芮感慨的望着这些鸢尾花的香根,“这些鸢尾花的香根并不是产于格拉斯的最优质的香根,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是我从一个意大利的农场主手里买来的。那人身上背负着急需尽快还清的高利贷,没有时间再等三年去收获昂贵的‘纯香’。现在,一公斤蓝色鸢尾‘纯香’起价是十万欧元,所以我把它们都买了下来,打算当成实验室的底牌。”
“你不是号称你的产品用的都是最好的原料的吗?”经理反问道。
杨芮没有狡辩:“我生产的‘纯香’恐怕将来确实比不上格拉斯的鸢尾‘纯香’,但是我想要声明的是,优质的原料确实是优质香料的重要前提,但是不是唯一的前提。请各位想一想,使用高质量的植物原料的香料公司有很多,可为什么只有莫妮卡雷米实验室能够为全世界所有的奢侈品香水提供香料?”
苏栩了然:“萃取的技术。雷米能够提供定做的原料,他们把那些从植物中萃取的精油中的几百种成分一一分离,剃除香水不需要的部分,再重塑出更加完美的精油。这就是雷米成功的原因。”说着,他惊讶的看着杨芮,“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也掌握了这门复杂的技术?”
杨芮点了点头:“我研究这门技术已经十多年了,现在,我能保证,我的实验室生产的香料,完全不会逊色于雷米的香料。”
苏栩抱着手臂,用手指撑着下巴。他知道杨芮没有说谎,他能闻出来,这家公司的每一种香料都是相当对得起它那昂贵的价格的优质品,“舒南”也有自己的花田和萃取工厂,但是生产出来的香料绝对比不上这些香料。作为一名调香师,他十分的心动。
最后,苏栩向杨芮伸出了手:“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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