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里脊,我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这个菜算是我的一道拿手菜,看着挺高大上的,我每次有朋友来都要做一下,然后大家都表示我做得很有水平。
“怎么样?”我没忍住问了。
他大口咀嚼着,然后把口中最后一点的肉咽了下去,点了点头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是由衷的开心,应该不是在敷衍我,我把肉菜往他那边推了推:“好吃的话,就多吃一点。”
“谢谢程哥。”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筷子上还是没停,接着又夹了一块肉。
最后,我俩把一锅米饭,还有一荤一素两个菜都吃完了。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考虑不周,做菜做少了,结果曾锐懒洋洋地揉搓着肚子告诉我真的很好吃,他已经吃的饱饱的了。
我又去洗了洗碗,收拾了一下厨房,然后终于把这一切弄好了。
我飞奔到客厅,曾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挤了挤坐在他旁边。
“你看什么呢?”我撞了一下他的肩问他。
“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民国的电视剧。最近我在宿舍的时候倒还看过几集,蛮不错的 。”
“哦。”我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到电视上,然后跟个弱智儿童似的一会儿问问他这个人是谁,一会儿问问这个情节是怎么一回事,还好他性格很好,一直很耐心地跟我解释,倒还没嫌我烦。
最后,两集电视终于放完了,而我也终于结束了对他的骚扰。
“洗澡吗?”我看了看表,然后扭过头看他。
“我这样也没法洗吧,算了……”他有些犹豫。
“嗯,你腿这样是没法见水的。不过你可以就拿毛巾稍微擦一下身子,至少能干净点。”
“啊?行吗?”他反问。
“行啊。”我把他拉起来,然后推到了浴室里。
“这个是盆,你可以接一点水,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然后我给你拿个毛巾。”说着,我走到了马桶旁边的一个小柜子里,然后拿出了一条毛巾,还有一副牙刷。
“你就用这个吧。”我把东西递给了他,他感谢地收过。
“程哥,不好意思,我来这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没事,这算什么,我这儿都有呢。刚好你个子跟我差不多,我的衣服你也能穿。”
“那程哥你还有能给我换的内裤吗……”
“内裤?我那边还有几条没有穿过的,你先穿着吧,咱们尺寸大小应该都差不多。”
“挺不好意思的。”他有些犹豫地说着。
“没事!”其实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是小东西,能把曾锐骗过来跟我住一个屋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后来,我又帮他找了一套睡衣,一条刚拆袋子的内裤,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让他安心地擦身子。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阵阵水声,然后感觉内心的神兽就要压抑不住喷涌而出了。我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坐着,但是下面的小帐篷还是很明显。
当我心里默念着心经的时候,曾锐终于出来了。我还在考虑怎么消除yù_wàng,怎么能直视他的时候,一看到他腿上的伤痕,我所有不和谐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心疼,特别特别地心疼他。
“你这个伤究竟是怎么弄的啊?跟什么人打架的?”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是在酒吧被打伤的……”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你还去酒吧呢?我以为像你这种好好学习的好学生都不会去呢。”我调侃着说,“怎么?难道跟人抢小姑娘闹起来了?”
“不是不是,”他赶紧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我看,慢慢说出了几个字:“我是在酒吧驻唱打工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答案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前我也去过好几个酒吧,但是说到驻唱,我从来都没有把曾锐这样气质的男孩和他们联系起来。我总觉得,酒吧驻唱总有种不羁的气质,而曾锐从头到脚的,都是那种乖孩子干净的感觉。
细细脑补了一下他在酒吧唱歌的样子,还是觉得无法想象。
“酒吧那个环境还是挺乱了,你一个学生去那边……”
“驻唱那边给的钱挺多的。”
又是钱,我有些无语:“你很缺钱啊?”
我问的也是直接,他那边闻言楞了一下,然后很轻声地说了句“嗯”。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只好接着我最初的问题:“那是跟顾客闹矛盾了,然后被打了?”
其实一说是酒吧,他被打倒是稍微好理解一点了,那种地方,都是喝多了的醉鬼,最容易一句话不合,就吵得天崩地裂的。
“嗯,当时有一个顾客冲上来,说他要点歌。我问他要点什么,他说他要听《那一夜》,我说我不会唱,然后他就开始吵吵,后来他的朋友也冲上来了,就在那儿耍酒疯,要打架一样。我朋友也来帮我,然后我们就……”
“那腿上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他朋友喝多了,把酒瓶给砸碎了,然后我腿上就是被踢中的伤痕,还有被酒瓶的碎玻璃给划伤的。”
他有些无所谓地说着,我看着他,能设身处地地感觉到他当时的绝望和难过。
“没事,都过去了。”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
“嗯,这些事我以前也见过,但是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你们老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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