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闹事,我已经开始对酒敬而远之了。
“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阿航?”
“啊,”我被他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才想起来他也听到了阿航跟阿铮的表白。
“不是,”我怎么能怨阿航呢,都是我自己的错,再说他救过阿铮,我说什么都不会怨他的,我感谢他还来不及。
“不是?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海又开了一瓶,“我说小翔,这我就搞不懂啦,你们心里明明装着对方,那为什么还这么别别扭扭的呢?雷子也是的,知道了阿航的心思,怎么还跟他不清不楚的,”后面的话他是自言自语,听在我心里却是油锅里溅了一滴水,噼啪炸开,他果然跟阿航在一起啦,呵呵,我是不是应该替他高兴,至少有阿航陪着他、照顾他,他应该不会感到孤单吧。
“算了,不提他啦,你那个朋友,叫小瑞的,还好吧?你上次说他妈妈去世了,”
“嗯,还好,寒假他自己找了家教,他没有别的亲人,就剩我了,”说到小瑞我的心变得软软的。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中听呢,是谁说的他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啦,是谁说的让我好好照顾他的,你不会这么快就都忘了吧,”他张罗着我吃菜,可是我真是没什么胃口。
“小翔,你别太辛苦自己啦,小瑞的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啊,撇开雷子不说,我还是你哥,对吧?”
“嗯,谢谢你,”我端起酒杯敬了大海一下,刚要一饮而尽。
“慢着,”他压着我的手,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吧,”我想了想点点头。
“你还没喊我一声哥哥呢,”大海收起笑容换上少有的严肃。
我低头想想,也是,总是他一口一个我是你哥哥,我没有否认,可是也从来都没有开口叫过,呵呵,我也没有叫过阿铮哥哥,甩甩头,不想他了,我仰起头甜甜的笑着,“哥,我敬你一杯。”
大海出神的看着我,半天才缓过神来,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哎,这就对了,以后就这样叫,我爱听,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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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那年的春节是在二月头,公司春节放假十天,放假通知一出来,大家都乐疯了,心也散的差不多啦。
我们公司的年饭定在一月底,那天大家早早的收了工,坐在办公室里神侃,就等着下班时间一到就杀往事先定好的酒店,有的人夸张的很,午饭都没有正经吃,扬言要午饭晚饭一起解决,遭到大家一致炮轰,计划一上桌就给他们灌醉,哈哈,总之办公室里一派节前的喜悦景象。
我是当年加入的新员工,又是有名的工作狂,业务上屡创佳绩,情路上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得到大家灰常的优待,菜没吃几口酒却灌了不少,我开始还装着跟没事人似的坐那儿傻笑,后来根本都坐不住啦,直往旁边同事身上靠,“严翔,你还是去洗手间吐了吧,吐出来好受点,”
“不吐,我舍不得,呵呵”我都这样了还能有模有样的学贺岁片里的情节呢,真是太有才了!
架不住大家的劝说,我拒绝了同事要扶我去洗手间的好意,自己摇摇晃晃的溜达到洗手间去了,我关上门,对着马桶开始运气,我吐!我再吐!我怎么他妈的就是吐不出去呢?
这时隔壁单间的门拉开又关上,“哇!哇!”那哥儿们吐得那叫一个畅快,只怕连苦胆都一块倒出去啦!
我正幸灾乐祸的笑话别人呢,一股酸液冲出喉咙,“哇!呕!”得,哥们儿嘢,谢谢啦,这下我总算是也吐出去啦!
我趴在马桶上喘了会儿气,推开门出去,下意识的想看看隔壁哥们儿什么样,好歹也是同患难的兄弟,而且多亏了他我才吐出去的,他也正好打开门出来,我们四面相对,全都傻了眼。
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么的狼狈,他的眼睛由于呕吐有些充血,眼神很暗淡,脸色灰呛呛的,衣服领口敞开,裤子上还有一滩污渍,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那个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阿铮哪儿去啦?
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烧熔了吞进肚子里。他也微张开嘴,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喉结上下咕隆着,我看得出他的激动,说吧,说你想我吧,说你还爱着我,只要你开口,我就会义无反顾的扑进你的怀里,再也不离开,说吧,阿铮,求求你快说吧!
“雷哥,你怎么样?”一切都在阿航推开门的瞬间结束。
我收回如火的视线换上冰冷的表情,王者般从他们的身边昂首走过,感受到他刹那的心痛,也体会到自己遭受的彻骨悲伤,我迎着阿航吃惊的视线,旁若无人的离开。
洗手间的门可以隔开彼此的身体,而我的心门却无论如何也关不上啦,无数个念头无数只手紧扒着门缝想从里面冒出来,他过得不愉快,他过得并不好,他应该还惦记着我,那些念头抓挠的我异常的烦躁,我没有回包房,而是一个人走出了酒店,外面飘起了雪花,我低着头,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他家楼下。
我找了一个隐蔽的树荫下站定,说不清楚为什么来,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见他,我就那样站着望向小区的大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树叶的枝干无法阻挡漫天的飞雪,我的头发肩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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