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音,我喊了一声,“妈!”就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啊呀,你个没良心的,跑到国外就忘了爹妈呀,过年也不打个电话,还是领导好呀,知道给我们来拜年,还送了大红包呢,呵呵,翔子,跟妈说说,这外国啥样呀?洋妞漂不漂亮呀?我说你干脆就找个洋妞当媳妇吧,这样我的孙子得长得多漂亮呀,喂,他爹,快来接电话,儿子来电话了,这个死东西,还知道有爹妈吗?”我妈不理我自顾自唧唧呱呱的说着,然后把电话一撂,蹬蹬的跑开了,估计是喊我爸去了,而我拿着电话呆住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显然过年的时候阿铮去过我家,还给我父母送了红包,为了怕他们担心又替我说了谎,说公司派我出国学习去了。
铮,你什么都替我考虑到了,面对现在的结局,你让我情何以堪!
“小翔呀,”我还没有抚平悲伤的情绪,话筒里已传来我爸压抑着激动的颤抖的声音,“咱们严家祖祖辈辈都没有一个比你有出息,都混出国了,哈哈!好好干呀,给领导挣口气,给咱们老严家长长脸,听见没有,说话呀!你个臭小子!”
“嗯,嗯!”尽管他们看不到,我还是忍着呜咽用力的点头。
“领导说要学习一年才能回来呢,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妈身体好好的,你不用惦记,家里买卖也很好,什么?老婆子,你唧唧歪歪的说啥呢,”话筒里又传出我妈含糊不清的声音,“啊,你妈说给你娶媳妇的钱也攒够了,明年带个洋媳妇回来吧,啊,不说了,外国的电话贵吧,撂吧,撂吧。”
“爸,妈!”我带着哭音才喊出来半句,我爸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拿着嘟嘟直叫的电话,失声哭了出来。
怎么说中国的父母呢,永远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永远都处处为他们着想而很少为自己考虑!我善良淳朴的爹妈呀,我真是没有脸面回去看你们了!
☆、164
在窗台呆坐了半天,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回过神,看到湖边上一圈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湖面也被夜色笼罩了大半,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起身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东西还真是全活,我没心情自己做饭,就拿了几个面包胡乱吃了了事。
洗了澡换了衣服,拿了可乐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我把声音开得很大,我怕静下来自己会胡思乱想,而现在我什么都不想想,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得了。
我没听到手机铃声,是无意中看到屏幕闪烁才知道有电话,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喂?”我一边接听一边按了电视的静音。
“严先生,我是阿威。”
“哦。”我还不习惯跟他打交道,应了一声就没话了。
阿威显然也没有习惯跟我交流,沉默了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晚饭吃了吗?”
“啊,吃了。”我心里小小惊吓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关心我的吃饭问题。
“山哥晚上有应酬不方便打电话,让我替他问一声。”阿威显然也意识到刚才问得太突兀了,赶紧跟我解释。
“嗯,我没事,你们忙。”我可不想知道黑社会里的那些事,我虽然答应了跟着陆友山,可我并不想跟他的背景有任何的瓜葛,以后的事实证明我想问题真是太天真了。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心力交瘁的我在电视巨大的噪音中居然坐在沙发上沉沉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还细心的替我盖好被子,可是我太累了,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说话,我更不想知道那是谁,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阿铮。
第二天,我被唧唧喳喳的灰鹊和各种不知名的小鸟的叫声吵醒,才体会到这个小区的环境还真是不错,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这里的温度比n市要高出几度,窗外已是春意盎然了。
洗漱完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换好衣服走下楼,虽然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城市住多久,但毕竟是要居住一段时间的,我还是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尽快融入到这个社会比较好。
出单元门的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保洁员正好在拖地,看到我走下楼,她热情的向我问好,我很开心的回应她,好久都没有陌生人跟我主动打招呼了。
其实现在的社会人口越来越多,人们居住的密度也越来越大,可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相反的越拉越远了,以前,我们村子里的几户人家相隔的都有一段距离,可不像现在都住得楼上楼下的,可是我们可亲近了,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儿的,都跟自家事儿一样上心,临近村子里的人,那要是在山上碰上了,认识不认识的都甭提多高兴了,热心的邀人到家里吃过饭再走。我好想回到过去的时光,那时的人单纯善良,没有功利没有贪婪的yù_wàng,你可以说他们没有追求,碌碌无为,随波逐流,我却觉得他们活得自然舒坦,活得问心无愧。
我不用多打听,只跟着人流,闻着香味,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早点集市,玲琅满目的不认识的美食伴随着忙碌与悠闲的身影和各种欢快交谈的方言的嘈杂声就这样亲切的扑面而来,人就是这么奇怪,说不上什么原因,我忽然爱上了这个地方。
学着别人的样子我叫了两样小吃,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听着邻桌的老人聊着家长里短,忽然觉得周身很温暖,我想过这样的日子,温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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